吕倩一脸心疼的看着楚逸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紧咬着樱唇:“以臣妾看,太上皇您就是太过宽容,这些人必须要严惩。” “否则的话,连您的安危都保护不好,要他们还有什么用?” 楚逸淡然一笑:“不过就是一些皮外伤,不妨事。” 吕倩气恼到跺脚,不忿道:“这就是他们的无能。” “太上皇您乃万金之躯,若是出了点什么岔子,那就是天崩地裂的事情,岂能……” “好了好了。” 楚逸摆了摆手,连忙转移话题:“你舅父已去赴任了?” “去了。” 吕倩果然是被转移了注意力,连忙答道:“今日晌午的时候,我舅父便已出发,说是得蒙太上皇您信重,不能辜负此恩。” “你舅父是一个能办实事的人。” 楚逸的一句夸赞没有太多的修辞,但对身为上位者的他而言,仅以一句便足以让吕倩欣喜若狂。 她喜滋滋的回道:“若是舅父能听到太上皇您这话,还不知要多高兴。” “本皇让他高兴,无非就是加官进爵,这简单的很。” “但他若想让本皇也高兴,就没那么容易了。” 楚逸拍着吕倩滑嫩的手背继续说道:“你舅父有能力,本皇也会重用,但到底能不能发挥出他的能力,就只能取决于他自己。” 吕倩连忙回道:“太上皇放心,舅父已经会竭尽全力,定不让您失望。” 淡然一笑,楚逸闭口不言。 他心中清楚的很,吕倩对他的心意当中,有一大半都是来自于她的舅父。 对她而言,舅父这个仅存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楚逸对此并不在乎。 身份到了他这种层次,再纠结儿女情长那就没必要了。 只要权柄在手,无论是吕倩或其他女人,都只看他是否想要得到,而不是能不能得到。 真心?得了身子,还不就是得了一切。 或许是因为今日发生了太多的波折,又或许是因为失血太多让楚逸有些疲惫,即便美人在侧,他也只想搂着吕倩舒服的睡上一觉,不想其他。 怀中女子芬芳的体香还有那顺滑的肌肤,便是治愈疲惫最好的灵丹妙药。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来到凉宫正殿,赵瑾早已等候多时。 “太上皇,事情都办妥了。” 楚逸点了点头,并无意外。 一万死士虽多,但真正要命的还是他们藏匿于民间各处,只要知晓身份,实则不足为虑。 毕竟,即便是江湖,也没有那些所谓高来高去,翻云覆雨的宗师大能,多半只是会刷上几下粗陋把式汉子,比之黑卫这些刀口舔血的战士要相去甚远。 “本皇昨夜睡了一个好觉。” 端坐在主位,楚逸拿起茶盏浅尝一口:“待这件事处理好,你就将指挥权交给云飞,做个交接吧。” 赵瑾神色不变,恭敬道:“其实昨夜抓人一事,大多也都由云统领负责指挥处理,待此事完毕,老奴正好与云统领交接。” “不觉得委屈吗?”楚逸淡淡道。 赵瑾神色一紧,连忙道:“老奴只知太上皇所言,太上皇您就是天命,无论您让老奴做什么,老奴都心甘情愿。” “不错!本皇不会亏待用心办事的人。” 楚逸才宽慰了一句,外面便传来通报声。 “启禀太上皇,高句丽公主,姜智恩求见。” 楚逸眉头一挑,挥手道:“让她进来。” 片刻的功夫,一身宫装长裙的姜智恩款款而来,站在了大殿中央,恭敬的道了一福。 “高句丽姜智恩,叩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年!” “姜公主特意过来,可是有事?”楚逸淡淡问道。 姜智恩抿了抿樱唇:“臣女此番前来,是向太上皇您请辞的。” 楚逸没吭声,只是平淡的看着对方。 姜智恩继续说道:“国内局势危机,眼下正值用人之时,臣女虽为女流,却也愿为国家一尽绵薄之力,还望太上皇恩准。” 楚逸沉声道:“你回国心切,本皇可以理解,自无不允。” 见楚逸没有丝毫的挽留之意,姜智恩一颤,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但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恭敬道:“臣女叩谢太上皇。” 话说道着,二人均不再言,气氛一时凝固了下来。 楚逸可以淡淡的品着清茶,不言不语,姜智恩终是憋不住,率先开口:“前些时日,高句丽大夫张翰向臣女请辞,言说有其他志向,不愿继续为官,敢问太上皇可知此事?” “本皇知道。” 楚逸毫不犹豫的承认。 “他现在,在为本皇做事。” 姜智恩蹙起绣眉,愤然道:“大夏人杰地灵,太上皇想要什么样的人才得不到,为何偏偏要与我们小小的高句丽抢一个张翰?” “张翰此人有大才,更有天大的野心,你驾驭不了。” 楚逸神色平静:“更何况,脚长在他自己的身上,要做什么是他的意愿,本皇没那个闲工夫来强迫他。” 见楚逸如此的冷漠,姜智恩只觉内心深处涌出了一股强烈的心酸与无奈。 她只觉,自己的身子当真是错付了。 这个男人,霸道、无情,丝毫不念及她们之间的情分,对她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恻隐之心。 姜智恩的面色惨然,任谁都看得出心有故事。 楚逸淡然一笑,从高阶上走下,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