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 见周围众人皆表情古怪的愣在原地,楚逸皱眉道。 听到这话,众人连忙低头,恨不能把脑袋塞到裤裆里,只恨为何张了一对眼珠子。 规矩确实是人定的,但也要看这个规矩所限制的到底是什么人。 以太上皇之尊,他若是觉得没问题,谁敢多嘴废话? 显然,在他们的眼中,凭太上皇的身份,完全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 太医小心翼翼的凑了上来,先是给楚逸诊断了一下脉搏,又掀开楚逸的衣衫,查看了一下被击打的部位。 再三确认以后,这才躬身道:“太上皇,您气血沸盈,既是上天保佑,也是您体格强健,这一次虽被贼人所伤,却仅为皮肉之伤,并未伤及根本,只需调养几日便可无恙。” “不过……”说道这里,太医略作斟酌,这才继续说道:“太上皇您身份尊贵,非比寻常。” “此次虽是侥幸避开了要害,但若是差了分毫,后果将万万不可想象。” “故,臣斗胆,冒死请柬,太上皇今后一定要注意安危,莫要行如此冒险之事。” 楚逸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太医的劝解。 确实,这一次他本可以不用受伤,那天女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 只不过就是在情急之下抱住了吕嬃,这才受到牵连。 “当时也是顷刻危机,本皇未曾多想。” “你的一番心意,本皇明白,有劳了。” 打发走了太医,楚逸挥了挥手,让其他人也全部退下。 虽然,此刻楚逸是身在吕嬃的凤仪宫内,此举不合规矩,但却无人敢多言半句,纷纷告退。 眨眼间,偌大的凤仪宫内,就剩下了楚逸和吕嬃两人。 楚逸端坐床头,而吕嬃则是横躺在软榻上。 二人的年纪相仿,男子俊朗、女子妩媚,看起来竟有几分诡异的和谐感,如同画卷。 “本皇知道,你早就醒了,有必要继续装睡?” 楚逸的话音落地,躺在软榻上的吕嬃果然睁开了双眼。 她直勾勾的盯着楚逸,眸光冰冷,却多了几分复杂难明的意味。 “刚才太医的话你听到了吧?” 扶着隐隐作痛的肩膀转动了几圈,以此来缓解那种不适感的同时,楚逸冷声道:“这次能活下来,你第一个要感谢老天爷,第二个就得感谢本皇,否则,你必死无疑!” “你这是让本宫对你感恩戴德么?”吕嬃檀口轻启,冷冰冰的,不带半点感情。 “你会么?” 楚逸似笑非笑的看着吕嬃。 吕嬃紧绷着俏脸,虽未回答,表情却已说明了她的态度。 “无所谓!” 耸了耸肩膀,楚逸不在意的说道:“原本,本皇也没指望你能如何。” “算下来,其实你我二人,并无任何的私仇,但咱们的立场却已注定,除非一切尘埃落地,否则绝不可能和解。” “就目前这个情况看下来,若是尘埃落地,要么本皇身陨,要么就是你爹吕儒晦死,咱们依旧只能是不死不休。” 楚逸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去看吕嬃是个什么表情,他自顾自的继续道:“这一次的刺杀,非常的蹊跷,杀手正是上次刺杀本皇的人,天师道天女。” “上一次她便说过,背后指使她的人是吕王,而这一次她又出现,想必依旧和楚恒脱不了干系!” “不可能!” 听到这话,吕嬃想都不想便反驳道:“他有什么理由来刺杀我?” “唯有你死了,那小子才能获取更大的好处!” 楚逸毫无感情的一句话,却让吕嬃的脑子犹如雷鸣炸响,原本还乱糟糟的思绪,顺便便捋成了一条直线,仿佛延着那一道明亮的闪电,直击心肺。 只见吕嬃凤眸微凝,一抹杀机凸显。 “明白了吧?” 只看吕嬃的反应,楚逸便已清楚她这是想清楚了。 “杀手不刺杀本皇,也不刺杀吕儒晦,而是选择刺杀你,就是为了逼本皇与你父亲所统帅的文官集团彻底撕破脸皮。” “而想要达成此目地,要么便是陛下驾崩,本皇复位登基,要么就只能是身为皇后的你,暴毙宫闱!” “你一死,最大的嫌疑人就只能是本皇,你父亲无论是出于自身的感情,还是对整体布局的谋划,他都必须要放手一搏,将本皇搬倒。” 一句句让人心惊肉跳的话,从楚逸的口中说出,但作为当事人的他却十分平静,仿佛说的这些事与自己全无关系。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文官集团与本皇分厅抗衡,处于均势,一旦我们彻底撕破了面皮,那就唯有一方惨败方能收尾。” “可即便是胜利者,也必然会损失惨重,无论最后谁是胜利者,都很难再具有完全掌控我大夏朝局,乃至整个帝国命脉的能力。” “到了那个时候,天师道、各地叛军,乃至藩王,将会把我大夏分食殆尽,而国内陷入混乱的大夏,亦将再无抵挡北方如匈奴、犬戎等游牧民族的入侵。” 楚逸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吕嬃,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所以!楚恒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达成他的一己私欲,而置你我于死地!更是想要将我整个大夏的国祚给毁了!” 吕嬃听的心头狂跳不止,血管中翻涌的血液不断冲刷着她的心防。 可即便如此,她仍难以置信的问道:“就算是如此,那他这么做的目地何在?” “大夏乱了,乃至四分五裂,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他现在连封地都没有,又如何是那些老牌藩王的对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