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赵瑾临危不乱,伸手向着那轮盘拍了上去。 二者只是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却传来了一道震耳欲聋的金属轰鸣之声。 其声浪之大,足可震人心魄。 离最近的术虎安哲首当其冲,被此声浪一阵,周身血气翻涌,本未平复的伤势立刻爆发,哇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口浓稠的鲜血。 气浪扩散。 强悍如术虎安哲,再承受到此气浪的冲击之后,亦面色一变,身形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这才卸掉那股强劲的力道。 而当气浪来到楚逸身前,却未见其有丝毫的减弱。 就在此时,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骤然出现,素手一抚,气浪便消散全无。 “是犬戎的大喇嘛,实力很强。” 师妃暄淡淡的说了一句,到出来人身份。 大夏有江湖,草原也同样不平静。 佛、道,乃当世两大最为强势的教派。 道乃华夏本土所生,深得人心,于汉更被奉为国教。 反之。 作为西域而来的佛教,从秦末汉初始,便一直想将其教义传扬之繁华的华夏地区,但却遭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抵制。 最终,佛教只能被迫退出华夏神州,转而支持强大的草原部落。 其在这个过程当中,亦分为数支,留于犬戎地区的正是喇嘛教,其亦被犬戎人尊为国教。 术虎安哲身为犬戎左贤王,位高权重,身边岂能没有高手保护。 更何况,这一此术虎安哲还是深入敌境,楚逸对此并不感到丝毫奇怪。 战阵中央,赵瑾与那喇嘛在对拼了两招之后,纷纷后退。 赵瑾退了三步,喇嘛退了两步,二人的表情皆十分凝重,但并未再有任何董卓。 这还是楚逸第一见到,赵瑾在与人对拼之时,竟处于下风。 “你若与赵瑾联手,有多少把握?” 楚逸的问题,显然是在问师妃暄。 师妃暄侧身站在楚逸的前方,她的声音清冷且平淡。 “如若只此一人,那当有十分把握。” “不过,我可以感应到,在这附近,还有两股与这名喇嘛不不相上下的气息,若我的感应没错,那胜负难料。” 楚逸淡淡的点了点头,不言不语。 一波接一波的冲突,汹涌如潮汐,让那些胆大未曾离去的百姓看得心惊胆战。 他们不知道楚逸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来此与那些恐怖的犬戎人对峙,但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唯一肯为他们做主、出头的人! 百姓们交头接耳,惊恐的表情渐渐被一抹坚定所取代。 旋即,这些百姓皆露出了一副决然的表情,纷纷从躲避的掩体后方走了出来。 “这位公子,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一名发鬟斑白的老媪突然凄惨的哭嚎起来,引起众人注意。 老媪与一群百姓冲出,跌跌撞撞的跑到楚逸身后,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她们的脸上皆写满了悲凉,惊恐的神情中却又挂着一抹希望。 老媪跪在人群的排头,她哽咽的哭嚎道:“我家二丫昨夜被这些畜生抓走,生死不知,刚刚我家老幺来找,更被他们殴打致死。” “公子,这位贵公子,求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说着,以老媪为首,跪地的百姓纷纷磕头如捣蒜,对着楚逸就叩拜起来。 楚逸上前,搀住了老媪的肩膀,神色平静,口吻坚定的说道:“老人家还请放心,此既被我撞见,岂有不管之理?” 百姓们闻言,皆拍手叫好,老媪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将老夫搀起,楚逸转首,看向术虎安哲:“现在,你还想说些什么?” 调整了一番气息。 术虎安哲并未理会正在与喇嘛对峙的赵瑾,也不去看那些祈求的百姓,只是死死的盯着楚逸。 在场人虽众,且还有赵瑾、喇嘛这般高手,但真正能做主的,唯有他与楚逸。 术虎安哲不知道,这个来历神秘的青年到底是谁,但他却可感受到,楚逸心中那毫不遮掩的澎湃杀机。 术虎安哲沉声道:“该杀你杀了,该打你打了,今日之事可就此揭过,将你的人带走,本王不再追究。” 言语间虽傲气仍在,但已可让人听出,术虎安哲已不再如同此前那般狂傲,目中无人。 而就在此时,后方受伤的术虎安哲却突然咆哮道:“王爷,让我杀了这些可恶的两脚羊!” “给我闭嘴!” 术虎安哲厉声怒斥。 此时此刻,他甚至升起了一巴掌拍死这个有勇无谋莽夫的心思。 他们所在的地方,毕竟是大夏,是大夏的皇都长安。 搞些女人也就罢了,反正在骄傲的犬戎人眼里,这些两脚羊就是用来被他们凌辱的。 但!这突然出现,身边带有高手的楚逸,却已将这一切都逆转了过来。 犬戎人虽是狂傲,可凭其强大国力藐视大夏。 可那也只是在面对理智,需要顾全大局的大夏高层之时。 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青年,几次在他的威胁下都无动于衷,反而主动发起攻势,明显就是一个不顾及后果的愣头青。 再加上,那些本还畏他们如虎狼的大夏百姓,如今也纷纷站了出来。 群情激奋。 术虎安哲真不保证,这个青年是否会热血上头,在这里与他们拼个玉石俱焚。 术虎安哲这个蠢货死了不要紧,但他术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