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逸狠抽了两个巴掌,楚河的脑子都是眩晕的,一股强烈的羞辱感涌上心头。 按照他本来的预期,还以为楚逸要么是惊慌失措,要么便是铤而走险。 但他万万没想到,楚逸竟然暴虐到了如此程度。 话都不说上两句,眼下的局势更是毫不在意,上来就猛抽了他一顿。 内心的怒火与屈辱混杂到一起,楚河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流淌到嘴角的血迹,想要说些什么。 可还不等他开口,楚逸便抬腿,对着他的胸口就是狠狠的一脚踩了下去。 将楚河踩在脚下,也不理会对方的哀嚎,楚逸扭头看向吕儒晦,冷声道:“就是他给你的勇气?” 楚逸踩的极为用力,楚河只感胸前的肋骨都仿佛要被踩断,刺穿自己的五脏六腑,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的他几乎发狂。 他挣扎着想要说什么,可每一次要开口的时候,楚逸脚上的力道都会加重几分,最终的千言万语,全部化作了痛哭的哀嚎。 “啊……啊……” 这一刻的楚河,感觉胸口就像是压了一个什么大石,在不断碾压着他那即将碎裂的肋骨,整个人都要因此剧痛而疯掉。 肋骨,本就是人体上最为脆弱且致命的骨骼。 以楚逸的力道,确实无法将之踩到碎裂,但这种压迫感,也同样足以要人半条性命。 看着那在楚逸脚下不断挣扎,表情痛苦万分,鼻尖还不断流出血迹,整个人都显得狰狞、狼狈不已的楚河,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敬畏。 没人能想到。 本该以胜利者姿态出现,眼压楚逸的楚河,竟然会突然遭遇如此翻转,落到这般田地。 旁的不说,就此刻,外面也同样有着近千名由楚河所带来的人。 这些人一旦冲进来,那么代表着大夏王朝的天,将彻底被倾覆。 吴王将正是从幕后走上台前,与他曾经的哥哥,如今的子侄将矛盾公开化。 一个搞不好,便是藩王之乱,乃至天下大乱。 这些,是所有朝臣都能预料到的,楚逸又如何会不知? 看着表情依旧平静,不喜不怒的楚逸,吕儒晦眸光沉定,但眼角却在细微的跳动着。 此刻的他,内心其实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的淡然。 吕儒晦十分确信,这件事在之前没有任何消息上的走漏,自己与吴王世子楚河之间的联系,也只通过了一人,一个跟随了他几十年的老仆,绝对不可能出现问题。 而就算是事先走漏了风声,楚逸也没道理如此对待楚河。 他这般,完全是主动跳入了自己给他埋设好的深坑当中,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 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吕儒晦想不通。 但吕儒晦却永远都猜不出,楚逸与他不同,虽然会计算,但也不会凡事都工于心计。 楚逸会如此,只是单纯的生气了。 也的亏,楚河这小子突然跳出来,否则现在躺在地上哀嚎,承受楚逸怒火的那个人,大概率将是吕儒晦本人! “你们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算计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一年下来也干不成几件正事,反而是因为有搬倒了几个对手,拿到了多少权利为乐。” 楚逸眸光冰冷,一脚踩着楚河,一边环顾大殿群臣。 “对此,本皇早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今我大夏国事艰难,强敌环顾,灾情连年,你们不想着如何匡扶江山社稷,保黎民安康,却只专心于私利,本皇我早特么不想和你们这群狗东西演戏了!” 说着,楚逸猛然转首,如野兽一般死死的盯着吕儒晦,眼中凶光似要噬人。 “想要剥夺本皇的监国之权,或者干脆是一步到位,将本皇的太上皇之位也给撸下去?” “可以!来啊!” “本皇我人就在这里,你这老狗到是让本皇看看,你是如何来对付本皇的!” 这一次,楚逸可以说是将所有的龌龊全部摒弃,简单粗暴的将冲突掀到了桌面之上。 他的叱问,在大殿内久久回荡,无人敢发出只言片语。 或许,楚逸的行为,在不少人的眼中看起来这是疯了。 但吕儒晦却十分的清楚,楚逸并没有疯。 他只是另辟蹊径,找到了一条旁人所想不到的破局之路! 耗费心机走到了这一步,吕儒晦当然不会就此罢手。 不过,他也不着急,眼下局面闹到如此地步,有人比他更急。 随着楚河的惨叫声加剧,宫外汇聚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不知是谁带的头,他们开始冲击拱桥宫门。 宫门外,大约有百名侍卫把守,防御力量实则并不算强大,毕竟这里是象征着大夏皇权至尊的金銮殿,从来就没发生过被人冲击的事件。 这若那样,无异于是造反! 所以这里的守卫力量,象征性远大于实用,最多也就是听候命令,押个谁下去砍头或者下狱而已。 当这千名精锐往前一冲。 不过短短顷刻间,守备在拱桥处的侍卫便被冲散,宫门即将失守。 能被吴王世子安排过来的人,都是从吴地特意调遣过来的精锐,行进之间破有章法,隐有战阵形成。 “好个狂妄的吴王,竟敢派人冲击金銮殿,这是要造反吗?” 霍龙突然怒吼一声,对左右大声道:“我等身为大夏男儿,岂能容忍此等宵小肆意妄为?是带把的,就随老夫来!” 说着,霍龙抬步。 在走的途中,还给了霍风一个眼色,示意他马上找个机会从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