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测试,那一应工具自然是少不了。 上一次,楚逸是初步尝试,且知道那丹石保存依旧,外表被灰尘所覆盖,明火根本无法将其引燃所以才用镊子将其夹开,最终丢到火炉中测试其是否可用。 而这一次,楚逸打算找点刺激的。 若说是刺激,那自然是找上一个测试的人选,而这个人选除了完颜安谷泰之外,再没更刺激的了。 很快。 被关在小黑屋内将近一个月的安谷泰被带了出来。 走到广场之上,安谷泰整个人还是懵逼的。 “你要做什么?” 看着楚逸手中拿着两个稀奇古怪的石球,安谷泰却不知为何,只感觉自己的汗毛都好像竖起了一半,就仿佛此物有着莫大的危险。 楚逸也不理会安谷泰的询问,悠哉的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犬戎那边已经收到了你的来信,且答应了本皇的要求。” “眼下,犬戎已将本皇所要的一应物资全部集中到了居庸关外,按照时间计算,最多再有半个多月,王爷你就可重获自由了。” 听到这话,安谷泰双眼一亮,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仿佛发生了改变。 半个多月! 他只需要再忍耐半个多月,就可以返回犬戎,重新成为那个受人尊敬的左贤王,拥有着至高的地位。 等到了那个时候,他一定要亲自率领本部人马,踏平居庸关,血洗长安,让这个胆敢多次羞辱自己,不知死活的大夏太上皇付出毕生难忘的代价! 甚至,在这一刻,安谷泰已开始默默盘算,等他将楚逸俘虏之后,要如何羞辱他才能一泄心头之愤了。 看着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起来的安谷泰,楚逸戏谑道:“王爷,你可是在畅想着等回去以后,立刻整顿兵马,然后进攻我大夏,最终来找本皇复仇?” 兴奋的安谷泰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咽了口口水,缓缓说道:“本王可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小人。” 确实,犬戎方面已经答应了楚逸的请求,且表现出了诚意,但这不还没来呢么? 安谷泰可是不傻,尤其在这段时间见识了楚逸的手段,他可不想一顿连个满头都吃不上。 否则……这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鬼知道楚逸要如何折磨自己。 即便不敢害他性命,但被这么折磨下去,无论是多么龙精虎猛的汉子也承受不住。 他安谷泰,能屈能伸! “王爷果然大气,心胸就如同你们那茫茫草原一般辽阔!”楚逸赞叹了一声,也不知是是真是假。 安谷泰矜持一笑,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肚子作怪,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咕噜声。 在场所有人,都将诡谲的目光看向了安谷泰。 作为发出咕噜声的当事人,安谷泰面色通红。 “本……本王……” “王爷不必如此,本皇理解,理解。” 这话说的,让安谷泰不知是哭还是该小。 而就在这时,楚逸对左右训斥道:“没眼力劲的东西,还不速速去给王爷准备一桌酒席?” 见楚逸如此说,左右不敢怠慢,连忙小跑着离去。 这一下,安谷泰是彻底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下令饿自己的是楚逸,如今要给自己准备酒席的人也是他。 安谷泰都怀疑,楚逸是不是打算在捞到了好处之后,直接就翻脸撕票。 而自己这顿,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断头饭! 就在安谷泰惊疑不定之际。 宦官、宫女不断忙碌,不过一小会的功夫,广场上便被支起了一张桌子,上面更是摆满了各种美酒佳肴。 宦官们显然很明白楚逸的意思,一大桌的饭菜,皆为鱼肉,虽是因太多仓促而不够精致,但胜在一个量大,足可管饱。 看到如此一桌从前被他弃之如敝履,而现在却让他朝思暮想的酒肉,已被饿到面黄肌瘦的安谷泰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尤其!桌面正中间,那个金黄冒油的猪头,更是让安谷泰口水不争气的顺着嘴角流淌而下。 这,还真不是堂堂犬戎左贤王安谷泰没出息。 无论是谁,啃了半个多月的馒头,而且还不管饱,见到这一幕都会如此,甚至还不如安谷泰。 而就在此时,一名宦官拿着一个火把来到了安谷泰的身前。 安谷泰眉头立时皱起。 这什么情况? 大白天的,弄个火把?别是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本王自己来烤制? 就在安谷泰惊疑不定的时候,楚逸的声音幽幽传来。 “王爷,本皇想着,在开席之前,先弄点节目助助兴。” “所以,就有劳王爷你拿好这火把,帮本皇个忙。” 闻言,安谷泰本能的感觉不对,他沉声道:“想做什么你就直说,不要妄想再羞辱本王!” 虽是猜不出楚逸的目地,但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没按什么好心。 众目睽睽,让他安谷泰拿着火把,还要表演什么节目?这分明就是羞辱于他! 面对安谷泰的叱问,楚逸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眸光冰冷的看着他。 无言的危险,最为致命。 在楚逸那如有实质的注视下,安谷泰心头一凛,又回忆起了自己这段时间所遭受的非人虐待。 他郁闷的翻了一个白眼,终究还是愤愤不平的接过了火把。 一边拿着火把,安谷泰一边安慰自己。 这些中原人曾经就有过卧薪尝胆的故事,最终还不是报得血海深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