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来的吕嬃恶狠狠的看向楚逸,厉声道:“你敢?” 楚逸冷笑一声,淡漠道:“你认为,本皇又凭什么不敢?” “你……你……” 吕嬃被气到娇躯颤栗不止,她伸手指向楚逸,怒斥:“你无耻,卑鄙!” “不哭了?” 楚逸没理会吕嬃的谩骂,只是淡淡的看着因气愤而暂忘忧伤的吕嬃。 吕嬃咬着樱唇,不做回答。 “不哭了就乖乖休息,本皇确实答应了吕康保你一世荣华,但如果你自己不知好歹,非要作死,那就怪不得本皇了。” 楚逸淡淡的说道:“真病重了,躺在病榻上难受的只能是你自己,本皇依旧可逍遥快活,你自己考虑吧。” 说罢,楚逸转身就走。 吕嬃恶狠狠的瞪着楚逸的背影,恨不能拿一把剪刀将他戳死,但也终究只是一个奢望。 不过,经过楚逸这么一番训斥,她内心中的伤感到也正退去了不少。 事到如今,即便不舍也毫无办法,她只能祈祷,祈祷吕康在高句丽能够一切顺利。 随着楚逸的离去,伺候吕嬃的宫女陆续走了进来,手上还都端着各式补品。 “娘娘,这些是太上皇吩咐的,他说您得多多进补,才能早日康复。” 宫女小心翼翼的看着吕嬃,怯怯的说道。 看到这些名为伺候,实则监视自己的宫女,吕嬃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想拒绝,可当她想到了楚逸临走之前所说的话之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端过来吧!” “还有,去准备一下,本宫要沐浴。” 身体是自己的,若是病倒,那只能让楚逸得意,她吕嬃才不会做那种不智的蠢事! 而就在吕嬃彻底想明白,打算保重自己身体的时候,楚逸已经返回了凉宫正殿。 他回来的第一时间,便将赵瑾召唤了过来。 因楚逸的命令,赵瑾这段时间都负责亲自看守安谷泰,所以很少来到正殿。 才一见到楚逸,赵瑾就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老奴叩见太上皇。” 先是恭敬的叩拜了一下,紧接着更是献媚的说道:“老奴观太上皇气色红润,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听到这话,楚逸乐了。 想到此前在凤仪宫内发生的一切,楚逸意犹未尽的回忆了一番,笑骂道:“你这老货,到是话多。” 换做旁人如此对赵瑾说话,必会引他大怒,若身份低些的更有可能直接一掌拍过去。 不过说话的人是楚逸,赵瑾就只是满脸媚笑的附和着:“是,是,太上皇教训的是,老奴话多,话多……” 说着,还故作姿态的拍了拍自己那枯瘦的老脸两下。 “行了。” 摆了摆手,呵止了赵瑾那献媚的行为,楚逸随手将那份由吕康亲笔所书的名单抛了过去。 “看看这个。” 赵瑾恭敬的接过名单,展开一看,面色骤然巨变。 为了最大程度的安全,楚逸在自己凉宫内的护卫力量,一直都是由赵瑾亲手把控。 而赵瑾身为中车府令,把控黑卫多年,对黑卫系统内的所有中、高层人员都了如指掌,随便拿出一个他就可将对方的姓名、身份如数道出。 所以。 当赵瑾看到了名单上那几个熟悉的名字以后,他才会神情大变。 “这份名单,是吕儒晦近期所联络的一部分人。” “可以确定,一旦有变,这些人必会立刻倒戈,成了吕儒晦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军方手握实权的将领。” “另外的几个,你应该比本皇更清楚。” “除了黑卫里面的那几个统领,便是皇宫内的几名侍卫长,也同样是由黑卫系统调拨过去担任的。” 楚逸介绍的越多,赵瑾越是感觉触目惊心。 他的面色已由此前的惊愕,化作如今的铁青一片。 楚逸抿了一口清茶,淡漠的说道:“现在一看,到也无怪本皇接二连三的遭遇刺杀。” “那些刺客,还都是天师道所为。” “倘若吕儒晦打算动手,本皇很怀疑,这些本应保护本皇的侍卫,是不是会直接对本皇亮出兵刃。” 听到这话,赵瑾彻底绷不住,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不过,赵瑾也并非常人。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像普通人一样求饶或是辩解,而是直接说道:“还请太上皇给老一些时间。” “老奴保证,必会手刃了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待老奴解决了之后,再来向太上皇您请罪。” 态度很好,表现得也算聪明,但这却并不是楚逸所要的。 摇了摇头,楚逸冷声道:“你是巴不得吕儒晦早点知道,本皇已掌握了他的虚实吗?” 赵瑾悚然一惊。 他只想着平息楚逸的怒火,确保太上皇的安危,却忽略了最为关键的东西。 这份名单掌握在楚逸的手中,那就是一个大杀器。 但这个大杀器,绝不能轻易使用,可以说它的效用只有一次! 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铲除名单上的任何人。 否则,必会引起吕儒晦的警觉,那这份名单也就失去了价值。 而这份名单真正的价值,看似暴露了吕儒晦的底牌,实则却是他的催命符! 想明白了这一点,赵瑾连忙以头触地,颤声道:“还请太上皇示下。” 楚逸冷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