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走,一路看,心中对大夏的繁华程度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刷新着认知。 当然。 他们这一趟,也不单纯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各自带着主子的任务。 他们的任务,正是来以民间的角度查看一番,如今的大夏国内,在经过了连年的天灾之后,究竟还剩下多少活力。 一路走来,直至抵达这最为繁华的长安,看着坊间那繁华的景象,他们在惊叹的同时,内心无比受伤。 当二人来到一处珠宝店内,看到有一块成人胸口大小,璀璨夺目的血珊瑚在拍卖,而周围络绎不绝的三千两,五千两,一万一千两的报价之后,这从草原而来,实则就是土豹子的二人彻底被震惊了。 萧远山眸光贪婪的盯着那块精美绝伦的血珊瑚,感叹道:“在民间竟然都有如此稀世奇珍出手,足以见得,大夏的国力恢复速度非常之快,回去以后必须要将此消息尽快禀报给主子才是。” 阿臾成泰认可的点了点头:“不错,中原人有一句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大夏正是如此!” 二人虽在彼此交谈,但均死死的盯着那块正在拍卖当中的血珊瑚。 任谁来了都能轻易看出,他们眼中那无法遮掩的贪婪。 然而,就在此时,周围喊价的人已将这块血珊瑚的价格抬升到了七万九千两之高,这也让他们彻底熄灭了小心思。 犬戎实力强大不假,放眼当世,单以军力而论,能与之比肩的也找不出几家,但如果看经济实力,犬戎那简直就是渣中之渣。 将近八万两,别说是他们哥俩身上没这巨款,就是把完颜统康找来那也够呛。 更何况,这块血珊瑚仍在竞价当中,如此稀世珍品,按照目前这个涨幅速度,再飙升一倍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就在萧远山哥俩最后又贪恋的看了一眼血珊瑚,沮丧的摇头准备离去之际,一个和颜悦色,看起来就很好说话的中年男子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两位犬戎的朋友,可是喜欢那块珊瑚?” 突然出现的男子,引起了萧远山二人惊觉,他们戒备的问道:“你是谁?” “鄙人聂涛,最为崇拜强大的犬戎一族,怎奈家中产业实在脱不得身,这才迟迟未曾去草原一瞻大犬戎风采。” “今,突见两位犬戎朋友,欣喜难耐,这才冒昧……”说着,聂涛又看了一眼仍在拍卖当中的血珊瑚,媚笑道:“为表对二位的冒犯,在下便将此物当做与二位朋友相交的见面礼吧!” 一语说完,聂涛也不理会萧远山二人的反应,转身便对着拍卖的商家喊道:“十五万两,这块血珊瑚,我聂某人要了!” 十五万两这个价格一经喊出,周围的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侧头观望,想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而就在此时,在城内比较出名,以糜家为首的极大商家成员却是纷纷对聂涛拱手见礼,退出了竞争。 见到如此一幕,左右围观的众人更是不敢怠慢,要么拱拱手,要么干脆就直接退了出去。 待众人相继退出,商铺老板连忙亲自将那块血珊瑚捧了过来,聂涛也笑呵呵的掏出了十五万两的银票,非常豪气的交给对方。 拿到血珊瑚,聂涛也不废话,直接就塞到了距离他比较近的萧远山手中。 “此乃在下赔罪之物,还望二位朋友千万不要推辞。” 怀抱着那块价值十五万两之巨的血珊瑚,萧远山整个人都是懵的,而一旁的阿臾成泰也不遑多让。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大夏竟然还有如此豪爽之人。 尤其!对方是因为崇拜他们强大的犬戎,所以才会这般的热情。 二人彼此对视,皆发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与自豪。 这个人,可以交往。 十五万两,足足十五万两! 摸说是对个人,便是对国家而言,这也是一笔足以让当权者亲自批复的巨款。 由此,更可以证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聂涛,对他们大犬戎究竟有多么的崇拜、尊敬。 对祖国的强盛与有荣焉,更是感受着手中那块沉甸甸的血珊瑚所带来的分量,习惯了生活在苦寒之地,一年俸禄都不及此宝物一个零头的萧远山二人,顿时就感受到了金钱所带来的魅力。 “兄弟……”萧远山抿了一下嘴唇,干笑着说道:“咱们素不相识,第一次见面你就送如此贵重的礼物,我实在……” 两个蛮夷,还想学我们这些文化人? 聂涛心中鄙夷的同时,面上却挂着热情的笑容,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忽悠一个即将上钩的大冤种。 他豪迈的摆了摆手,说道:“两位朋友不必如此,刚刚在下不是说了?这是在下用作赔礼之物。” “区区小物,能得到犬戎朋友的喜爱,那是它的荣幸,更是在下的荣幸。” 聂涛这一番奉承极有水平,既免去了二人心头那仅存一丝的尴尬,又捧了对方连同他们引以为傲的犬戎国,让二人心情大为舒畅。 可紧接着,聂涛的一句话便让二人再次紧张了起来。 “若是在下猜的没错,两位朋友,当是使节团内的成员吧?” 萧远山、阿臾成泰二人心头一惊。 作为犬戎使团的成员,他们即便出来打探大夏民间情况,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出来,而是换了一身普通的便服。 可不想,竟是被人一眼看穿。 见二人神色逐渐严肃,聂涛打了一个哈哈说道:“二位千万不要误会,在下常年于长安左近经常,来往的犬戎人大多都有相识。” “二位是在下初见,而此刻恰逢犬戎使团到来,所以在下才……” 就在聂涛对二人解释的同时,几名犬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