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划江而治的计划,本王已经告知了袁杰。” “料想,田大人也清楚,如果此事果真实现,而吴王的封地恰恰就在彭城,地处江南的核心区域,这你让本王怎能不顾虑?” 田彬淡淡的回道:“王爷多虑了。” “今大事未成,王爷担心这些意义何在?” “再不济,行此大事,也比王爷您什么都不做要强了许多吧?” “否则,以凉宫那狗贼的秉性,王爷您真的认为,在吕儒晦倒台之后,他会大发慈悲,让您去做一个安乐王爷吗?” “只有拿到手的,才是自己的!现,王爷您不过才刚刚下钩,又何必考虑在鱼儿上钩之后,是清蒸或红烧呢?” 田彬的一席话,让楚恒豁然开朗。 他拱手道:“听田大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本王多虑了。” 说完,解开了心结的楚恒再问:“吴王那边,又打算如何支持本王呢?” “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田彬信誓旦旦的说道:“普天之下,当属吴王钱粮最为丰足。” “只要王爷您开口,吴王那边随时可以提供大量的兵员、资金,以助王爷起事。” “另外,吴王还训练了三千马弓,此皆为万中挑一的好手,若王爷有需,吴王也可将他们派往长安,以护王爷周全。” 这一番话,诚意满满,说的楚恒眼中精光大盛。 造反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无非就是人,钱! 楚恒本身并无任何底蕴,所以只能依靠吕儒晦,而如今多了一个吴王,将他的困扰全部解决,这让他在面对凉宫的时候,可以多了一张底牌,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好!” 楚恒当即答应了下来。 对这种条件,他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左右是先将好处拿到手,若以后成功了,再见招拆招便是。 至于说失败?自己都完蛋了,谁还理会其他人如何。 念头通达,楚恒更是心情大好。 “实不相瞒,这段时间以来,本王与左相到也做了诸多的布置准备,饶是凉宫那边竭力打探,黑卫也同样难缠,但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吕儒晦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手段,若非亲眼得见,就是本王也难以想象啊!” 说着,楚恒又看向了田彬师徒而然,继续道:“如今长安局势看似平稳,实则已暗流涌动。” “只待时机一到,我们便会立刻动手!” “本王现在就需要吴王提供五百万两白银,另外,那三千精锐马弓手,也必须尽快赶到长安,若是耽搁了时辰,怕会误了大事。” 左右是别人的银子,楚恒要起来毫不心疼,开口就是五百万两。 但即便是面对如此巨大的数额,田彬依旧眉头都不皱上一下,他点头说道:“这些都好说,老夫立刻将消息传递回去,至多几日的功夫,王爷所求便能到位。” “不过,还是先请王爷详细告知一下,吕儒晦具体安排如何才是。” 条件已经谈拢,楚恒到也十分的光棍,直接说道:“同犬戎合作,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根据吕儒晦那边所言,他有把握开启居庸关,将犬戎的四十五万大军放入国境。” “另外,吕儒晦近期已通过各种手段,在长安城内外埋伏了八千刀斧手。” “这八千刀斧手,皆是吕儒晦早年所收养的孤儿,经其多年精心培养,可为死士,亦只听从吕儒晦一人命令。” “除了这些,关中各地关隘的守将,吕儒晦也都打通了关系,只要这边一起势,司隶、陇西等地的大军皆可长驱直入,杀奔关中。” “而各大府衙当中,也都是吕儒晦的人,整个朝野,吕儒晦可确保让他们不会发出半点不合时宜的言论,只带改天换日之时,各部府衙皆会俯首配合。” 这一番话说下来。 饶是田彬、袁杰师徒对此早有料想,可依旧是听的心惊肉体。 如此手笔,吕儒晦这一次的造反,基本是没有任何失败的可能。 尤其是田彬,更为此感叹道:“老夫同吕儒晦共事多年,虽知他手段不凡,却也不想,他的能量竟已达到如此地步,仅可凭一人之言,行改天换日之举,着实厉害啊!” “这吕儒晦有如此手段,为何还会让凉宫那狗贼趁势崛起?”一旁的袁杰不解道。 通过他所得到的一切消息,吕儒晦都是一个城府极深,手段老辣,且势力恐怖的超级权臣。 这么一个权臣,在皇帝都因病重而不能主政,彻底把控了超正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容忍凉宫那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 甚至!已成长到了能将他逼到不得不反的程度! 听到这话,田彬面色一沉,缓缓说道:“正是因为他的心机太过深沉,所以才给凉宫那个扮猪吃虎的狗贼钻了空子。” “说的直白一些,吕儒晦,太自信了!” “他自信到认为,即便是给了凉宫一些机会,那狗贼也绝对威胁不到他,毕竟当初那狗贼被人称之为大夏之耻,且在凉宫内龟缩多年,难免会让人对他放松警惕。” “但谁也没想到,凉宫的那个狗贼,竟然一直都在演戏!” “他,不仅欺骗了吕儒晦,更是欺骗了整个天下。” “短短时间内,他就借助监国之权,在不经意间掌控了朝政大权,几乎将吕儒晦直接掀翻在地。” “老夫想来,这也当是吕儒晦最为后悔的事情了!” 说着,田彬摇了摇头,叹息道:“当初陛下苏醒,赐凉宫那狗贼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