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支,是吕儒晦!”楚逸打断道。 林栋赞叹的看了楚逸一眼,点了点,说道:“太上皇说的不错,这第三支,正是吕儒晦。” “除了老夫的犬子之外,吕儒晦一直都没放弃渗透居庸关内的力量,他在关内其他人的身上,也做了不少的投资。” “多年下来,他接着掌控朝政,拥有对居庸关粮草、军饷调拨的权利机会,确实在其中拉拢了一部分心智不坚定者。” “不过,按些人大多都是小角色,是在犬子与燕王二者之间争斗,失去了生存空间的小鱼小虾,这才投靠了吕儒晦,算是不足为虑。” 楚逸点了点头,看向林栋,问道:“若吕儒晦想要开启居庸关……” “必须要经过老夫犬子!”林栋笃定的说道。 楚逸再问:“老将军对令郎有几分把握?” 林栋斩钉截铁的回道:“虽非亲生,胜过亲生,可生死相托!” 楚逸对此不置可否。 “本皇出身皇族,所以对所谓的血脉亲情并不相信。” “更何况,今已过十余载,人心易变,老将军又如何保证,令郎未曾改变当初的想法?” “老夫与犬子,并非皇族!” 林栋回道:“老夫与犬子半生都在军伍当中,与犬戎有着血海深仇,更知晓国家大义,民族大义。” “故,绝不会做那背叛国家、民族,遭世人唾弃之事!” “居庸关,永远都是我大夏的居庸关,是太上皇您的居庸关!” “好!” 楚逸重重的点了点头:“既如此,老将军便为本皇去一趟居庸关吧!” “你们父子二人的任务只有一个,死保居庸关,绝不能让犬戎人踏进一兵一卒!” 一语说完,楚逸继续说道:“林栋接旨。” 林栋连忙下跪:“臣,林栋,接旨!” “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策,林栋乃国之栋梁,将帅之才,今特赐本皇信物,见信物如见本皇,可行先斩后奏之权。” “此去居庸关,凡我大夏疆域,凡我大夏子民,皆受此物节制!” 说着,楚逸取下了腰间代表着大夏太上皇身份的玉佩,交给了林栋。 “此虽不必圣旨,但若有人不认它,那么大概率也不会将圣旨放在眼中。” 看着接过了玉佩的林栋,楚逸继续道:“你的身份,不能公开,所以一切都需暗中行事。” “这块玉佩,是本皇给你在居庸关内遇到困难之所用。” “相信,即便是燕王,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忤逆手持玉佩的你。” 林栋起身,不解道:“难道太上皇您不怕,臣同吕儒晦、燕王等勾结至一起?” 楚逸朗声大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老将军肯为父皇之命,隐居在这太庙十一载,难道还是为了在这里坑本皇不成?” 林栋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紧紧的攥着手中玉佩,坚定无比的说道:“太上皇,老臣绝不辜负您的厚望!” “去吧。” 楚逸点头道:“时间不等人,眼下的局势已经非常危机,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老将军必须要星夜赶路,快马加鞭。” “太上皇保重!” 林栋再度对楚逸叩拜了一番,转身大步离去。 至此,太庙内少了一个扫地的老者,而大夏王朝,多了一个战神! 可以说,今天的太庙之行,楚逸的收获无比巨大。 若林栋与他的养子林开山,两个人的忠诚度当真没有问题,那么这对父子能给带楚逸的好处,不亚于霍家。 想到霍家,楚逸眉头一皱,这霍龙跑哪去了? 从太庙前的庭院内走出,楚逸就见到了恭敬在外等候的霍龙。 当楚逸见到霍龙那一脸明了的笑容之后,他恍然大悟,问道:“老侯爷,可是早已知晓这一切?” “太上皇英明!” 趁着回去的路上,霍龙对楚逸解释起来。 “当初先帝对林家父子的安置,臣也是在先帝病重以后才得知的。” “用先帝的话来说,若太上皇能用得上这对父子,就让臣引太上皇您来太庙与之一见。” “若是用不上,那就让他们永远消失。” 霍龙这一番话说的云淡风轻,内里却蕴含着滚滚杀机。 楚逸面色冰冷,对霍龙问道:“除此,老侯爷还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本皇?” 霍龙连忙回道:“不敢欺瞒太上皇,老臣确再无任何隐瞒。” “当年先帝的安排,也只是到这里,再之后如何,就只能看太上皇您自己了。” 楚逸闻言,长叹了一声:“有时候,本皇真的感觉父皇深不可测,就好似本皇的一举一动,都在父皇的掌控之下,由他所操控。” “并不是这样。” 霍龙摇头,严肃的说道:“眼下的局面,算是当初先帝所预想的最好局面了。” “其实……当初先帝与老臣说的时候,他都未曾会想到,局势如此顺利。” “先帝甚至早就想到了功亏一篑,例如太上皇您并未按照先帝的预期那般获得成长,或是没得到监国之权,乃至陛下与太上皇您皆被吕儒晦架空的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无论是老臣,还是林家父子,都不必再出现了。” 楚逸定定的看向霍龙,问道:“如果真发生了那种情况,江山易主,父皇有要求老侯爷怎么做?” “是放弃官职爵位,在我皇族挑选一幼子秘密培养,以待东山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