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男子。
他拱手道:“查到了,阮云是辛州人,本名姜云。”
“姜?”
相琉点点头,“便是那名扬天下的制酒大家。”
“姜家竟还有位嫡女?”
“姜家及其宠爱那位嫡女,将其养在深闺中十余载,姜云甚少出去见人,即便出门也是覆着面纱,因而见过姜云面貌之人不多。几年前那场大火,众人皆以为姜家上下死于非命,没想到逃出来位姜云。”
相琉最开始寻到若水城中,打听出阮云曾在一家名叫“千酒”的酒肆中制酒,他买了阮云曾制的酒各处打听,起先没有什么线索,直到一位自辛州来的旅人尝了一口酒,道:“这酒倒是让我想起了姜酒,虽味道有明显区别,但是这个感觉就是很熟悉。”
于是相琉抓住这条线索,立刻去往辛州,拿着阮云的画像秘密打听,终于一位曾经服侍过阮云后来早早地嫁出去的女子认出阮云来了。
她说,此人很像姜云。姜云活泼善良,一点也不摆大小姐的架子,时常偷摸着与他们翻墙出去玩,有一回翻墙回来时崴伤了脚,硬是一声不吭,等回到厢房里时才让她们去请大夫。这么大的阵仗自然将夫人引过来,掀开裙子一看,脚踝处肿了好大一块。夫人急得直抹眼泪,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说上楼梯崴的,一直笑嘻嘻的,还帮夫人揩眼泪,简直不像崴了脚的人。
她以为大家都被她骗过去了,没想到有位心细的婢女早就注意到了细节。而她这样做,不过是不想父母发觉此事而惩罚伺候她的奴仆而已。
因着这一份恩情,她就算嫁出去后,也没有将阮云的任何事情往外说。谁知那一场大火,令她善良的小姐在死在了最好的年纪。
她没想到还能再看一眼姜云的画。不过,画上的姜云比起稚嫩时期长开了,眉色更加动人,“小姐若能平安长大的话,现在也该是这倾国倾城的模样。”
沈璟沉默着,他知晓那场大火,一些能人志士赶过去,甚至都未能破结界,更别说扑灭那场火。那时他正在青州处理棘手之事,根本不知辛州姜家诡秘之事,后来知晓之时,它已经成为了人人的家常饭后谈资。
他神色莫测地看着那几颗药丸,终是将它收进袖中,不再拿出来端详。
“辛州,值得去一趟。”
洛月踏进了瑶花阁,径直去敲了阮云厢房的门。
等了几息,阮云打开了房门,却发现是一脸不情愿的洛月。
她疑惑道:“怎么了?”
洛月道:“师尊白日里说话重了些,还望阮弟子不要放在心上。”
阮云满脸疑惑:“你说什么了?”
“是我误会阮弟子了,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师兄与我说,阮弟子面子薄,比不得一般修行之人,是一定要我来与你说一声的。”虽是来道歉,话里话外又在刺阮云,阮云愣了一下,随后展开笑颜道:“那你说吧。”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阮云无辜道:“洛师尊说什么了?”
洛月攥紧了手,“抱歉,阮弟子。”
阮云打了个哈欠,“这才对嘛,洛师尊说得对,我面子薄,比不得你这样脸皮厚的人,下次再对我说重话,师尊便接着来道歉吧。”
“你!”
阮云啪地将门关上了。
洛月站在门外,面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