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解释道:“夫人对桂花过敏,因此府中不允许出现任何与桂花有关的东西。”
桂花?阮云细细思索着,可是那一日用早膳,她还夸过那桂花糕好吃。
“还在看什么?都不去做活了都?”吴妈妈训斥道。
众人一哄而散。
阮云从厨房拿了几块刚蒸出来的枣糕填肚子,又回瑶花阁收拾了行李,这才出来寻到正在用早膳的薛运良及其夫人。
“阮姑娘终于出来了!可是要用早膳?”薛运良热切道。
阮云笑着摇摇头,“这是来向您辞别的,在府中叨扰多日,这便回去了。”
“无妨,阮姑娘的伤可是好全了?要不再修整几日?”
“今日便出发了,多谢这几日款待。”阮云向两人行了一个谢礼,“只是走之前,想向薛大人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那日早上我吃的桂花糕,是不是您吩咐厨房做的?”
虞元烟穿着绯红的雨丝锦裙,手中捧着一木匣,一步步朝着大殿走来。
她望了望那坐在大殿上头的男人,一袭黑衣,衬得面容更加冷□□致。
她心中止不住的雀跃,心跳在加速。这样冷漠的人,她知晓他的过去,知晓他的苦与难,只当他时时在众人面前流露的杀意与戾气不过是保护自己的壳。像珍珠蚌一般,打开那壳,一定是柔软的,如珍珠一般耀眼的……
采撷那珍珠的,一定是她虞元烟!
“空青,便在此匣子中。”虞元烟将匣子高举。她为了来此作了充分准备,衣饰、佩戴之物,妆容,无一不精致。窈窕身段,娇艳容颜,无不叫男人心动。
上头一股魔气将匣子吸了过去,打开匣子,一株翠色药草隐隐散发着荧光。
顾辞将匣子丢给旁边白胡子老者。
那老者打开匣子细细瞧了半晌,又凑近闻了闻,方才道:“尊上,是空青。”
顾辞点点头,这才淡漠地看了看下面那女人。一抹绯红色格外显眼,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另一人,穿着大红的嫁衣,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问他,我好不好看?
“元烟只有一个条件。”她感受到上面那人的注视,咽了咽口水道:“我想留在这殿中,服侍尊上。”
好大的口气!嘲风倒吸一口凉气。
当初不知多少魔女也是抱着这样的信念,一步步接近大殿。起初尊上从没注意,直到一位胆大的爬上了尊上的床,他还记得那一日,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大殿,半柱香后,众人只瞧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东西被扔出了大殿。
没错,是东西。那魔女被废了修为,斩了双手双脚,皮也被扒了下来,血止不住地流淌。
那一日大殿门口忽然挂上了一个大灯笼,红艳艳的,烛火晃动中,众人瞧见了依稀的人影,皆大骇,那根本不是什么灯笼,而是以燃烧精魄为代价亮起的光!这也意味着魔女再无转世的可能!
红艳艳的灯笼像是在给下一个敢起这种心思的魔女一个警告,果然,这之后,再无魔女敢对尊上献殷勤。即使有爱恋,也是偷偷藏在心底,不敢叫人发现。
现在出了个虞元烟,乃是青丘女帝的侄女,是不能轻易杀的主。但是以嘲风对尊上的了解,他才不管杀不杀得,一个不高兴,全杀了都有可能。
在场的人都为虞元烟捏了一把冷汗,静默了片刻,上头的魔尊轻笑一声,显得气氛更加诡异。
“可以。”
嘲风舒了一口气,白胡子老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虞元烟则是惊喜地抬头望向那人,脸色微红。
顾辞不辨情绪道:“你穿红色,很丑。”
虞元烟笑容一僵,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裙子,她可记得来时有多少男人偷偷看自己,眼里止不住的惊艳,怎么到这就成丑了?
一定是因为尊上不喜欢这颜色,虞元烟暗暗攥紧了双手,那往后便不穿红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