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婵姑娘跳得好!再来一个!”
香粉轻纱随风漫舞,黄金美玉流光溢彩,一楼传来满堂喝彩。
一行人站在二楼,太过惹眼。
傅言凉瞧着一楼舞池中一袭轻纱身段曼妙的女子,道:“萧少主,不看看你的玉婵姑娘吗?”
萧碧涛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果然,他之前在客栈的话都被这帮人听了个彻底。
他幽幽然地看着底下的女子,道:“我之前开玩笑的,我跟玉婵姑娘不熟。”
底下跳舞的玉婵眸光一扫,衣袖晃动间,给萧碧涛抛了一个眉眼。
傅言凉转头看着他。
萧碧涛:“……”
看着身旁空荡荡的,沈清语道:“谢掌门什么时候回来?”
傅言凉顿了顿:“不知道,不过,应该快了吧……”
沈清语:“……”
刚才他们都走了,结果那人说有东西落在了挽君阁,又折了回去。
***
浮生阁主看着去而复返的人,疑惑道:“郎君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谢行止道:“不是。”
浮生阁主:“那郎君这是?”
谢行止从身上拿出了一块上好的玉佩:“这块玉佩乃是养人的灵玉,女子带上,可保青春常驻、容光焕发,我用它来跟阁主讨教些东西,不知可否?”
看着那块品质上乘、泛着柔光的玉佩,浮生阁主很心动,但她想不通她身上有什么是值得这位郎君特地回来讨教的。
谢行止难得温和道:“阁主放心,我想讨教的东西,对阁主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浮生阁主微微蹙眉。
谢行止开门见山道:“我想跟阁主讨教一下,怎么得女子欢心?”
浮生阁主顿时眉目舒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了然道:“你是想讨刚才那位姑娘欢心?”
谢行止也不掩饰,大方承认道:“正是。”
浮生阁主毫不客气地将玉佩收下,悠悠然给谢行止倒了一杯茶:“这事你问我,还真就问对了,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懂女子的心思了。”
茶香清浅,浮生阁主道:“你对她可是男女之情?”
浓密漆黑的眼帘簌簌抖动,想到那个人,心都是热的,不是男女之情,还能是什么?
见状,浮生阁主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这么难回答?”
谢行止摇了摇头:“不是。”
想起绝尘崖的事,谢行止神色黯然:“我之前骗过她一些事,我怕她……”
“不愿意。”
浮生阁主挑眉,道:“那你可伤害过她,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氤氲的茶雾遮盖了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一双微垂的眼眸和蹙起的剑眉。
见他不知怎么回答,浮生阁主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你自己去慢慢想吧,我先教你怎么讨女子欢心?”
谢行止抬起眼帘好好地望向她。
……
台下已经酒过三巡,沈清语往楼梯口的方向望了一眼,道:“你们掌门是路痴吗?”
傅言凉顿道:“不是,但有时候难以琢磨。”
“……”
傅言凉也弄不明白,谢行止究竟是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还特意折回去找?
玉婵早就跳完下场,此刻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向一行人走来,她先是朝楚熙然行了个礼:“楚公子是打算走了吗?”
楚熙然点了点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缘再聚。”
玉婵道:“那也是,省得你占着花魁的头衔不干活。”
楚熙然:“……”
萧碧涛本想默默地当个透明人,奈何玉婵盯着他不放:“小郎君,你又来了?追着你的人甩掉了吗?”
说到这个,萧碧涛瞪了她一眼,要不是这人叫他去散布谣言,他的脸也不会丢的那么彻底。
玉婵笑道:“小郎君不要这么凶吗?我这也是积德行善。”
萧碧涛蹙眉:“积德行善?”
玉婵看了看楚熙然身边的王婉:“楚公子心里记挂着自己的娘子,可他又是我们阁主身边的红人,想脱身有些困难,我就想着,楚公子要是名声臭了,我们阁主估计也就瞧不上他了,他不就能被扫地出门了吗?”
听她这解释,楚熙然简直哭笑不得。
这阁中的姑娘,都是走投无路才来的这儿,浮生阁主为人骄纵了些,但人还是好的,也不逼迫她们卖身,都是看姑娘们自己的意思,愿意卖身的就卖身,不愿意卖身的就做个清倌卖艺,两样都不会的话就打杂,反正不会饿死,所以这儿的姑娘大多过的还算如意。
萧碧涛气道:“所以你就让我做这个恶人?”
玉婵娇嗔道:“我这不是有所顾虑吗,我可以挑了好久才选中的你?”
“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萧碧涛抱着手委屈的不行,“让我丢人都丢到了谢行止这个大魔头面前。”
他后面那句话说的嘟嘟囔囔,玉婵没听清,只当他是不满,好言好语哄道:“我这不是看你长的好看,身后又有一帮跟班,想着你定然是哪家有权有势的公子,你去造谣才不容易挨打呀。”
顾欢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位姑娘顾虑的还挺有道理的。”
“小公子要是实在觉得委屈,那不如跟楚公子要些报酬。”玉婵提议道。
萧碧涛气得不想说话,想他堂堂南月派少主,自幼锦衣玉食,何时用得着伸手向别人要钱?
即便他现在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萧小少主也拉不下脸来跟别人要钱。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谢行止才讨教完。
傅言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问道:“你什么东西落了?”
谢行止侧目看了沈清语一眼,面不改色道:“不小心落了一本秘籍。”
秘籍?
傅言凉怀疑他在信口胡诌,但他没有证据。
一行人从浮生阁里出来,已经日渐西沉,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