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拘束你的。”纪祐终究是无奈道。
“祐哥哥,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
纪祐点头,一双如寒潭般的双眸看着她,郑晴月眨巴着小鹿般的大眼睛道“你喜欢我吗?”
纪祐叹口气,低头翻着面前的书,沉默不语。
郑晴月难掩失望,苦笑道“也是,我的世界只有祐哥哥,可祐哥哥见多识广,外面那么多美好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更别提只喜欢我了?”
“我也不小了,祐哥哥我十六了,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纪祐抬眸看她,忽然笑道“差点忘了,我顺路带了点心,你拿回去吃吧。”
郑晴月摇摇头,萎靡不振道“不要了,我吃过饭了,哥哥你自己留着吃吧,待久了怕你嫌我烦,我不打扰你办公看书了。”
纪祐直楞楞地盯着她,半晌道“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郑晴月收好碗筷食盒,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祐看着她决绝的背影,不觉有些好笑,小姑娘的确是长大了,在他面前也丝毫没有心机和分寸,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她居然还打算去找别的男子,看来是把后路都想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她说的这话,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如果他无法将她明媒正娶回家,这小丫头恐怕真的要放弃他了呢,真是有够心狠的,也不念着这么多年的恩情,他还留着当初那张欠条呢,当他是活菩萨?替别人养娘子,养好了拱手送给别人?
郑晴月一直恹恹的持续了一个多月,这期间跟着办完了二老爷的丧事,又去大房那边陪老夫人住了几天,跟她说一说纪祐在家里的情况。
纪祐一直很忙,老皇帝身体不好,很多事情交给太子殿下处理了,纪祐作为太子殿下的亲信和得力助手,自然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十月初五这天,忽然来了个说媒的,说是替纪祐说一门亲。
郑晴月在孟秀娘身旁听着,竟然是任静姝家里派人来的。
“哎呀,纪夫人你看这门亲事可好啊?小侯爷如今在任尚书手底下任职,父辈又是知根知底的好友,还有比这更妥当的了吗?”那媒婆笑得十分喜庆讨好。
孟秀娘对任静姝印象还不错,可是若说父辈交好就不太妥当了,她记得老爷跟她说过跟任将军任尚书不太合得来了,虽然老爷死了,但她想老爷恐怕不愿意见到自己讨厌的人家女儿嫁入自己家里,而且若是娶了她,那在宫中岂不是表明他们是站在任家势力一边的,连大房一家都不和任家族人结亲,自己破这个例怕是要被骂死,光是问一问她都问不出口。
她虽然是一介妇人,不通朝中那些阴谋算计之事,可听多了见多了还是留了心眼,以前老爷在的时候他们不来,老爷去世了,他们当她是傻子?
“这······恐怕不妥当,陈媒婆,你还是另寻他人吧,祐儿不可能娶任家的姑娘。”孟秀娘拒绝的干脆。
郑晴月缓了一口气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任家可是给足了嫁妆,长安城中恐怕没有几家能拿出这么丰厚的嫁妆了,再说任大小姐人爽快,又有大家风范,要娶她的也是不少呢,她就等着你家哥儿,可真是痴心一片啊。”
孟秀娘沉了脸,“真的不行,陈媒婆你快走吧,再说我不保证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
陈媒婆愤愤然走了,这亲没说成她损失几百俩银子呢。
一直到寒冬腊月,说媒的时不时就上门来,孟秀娘看好了几家,都跟纪祐说了看他怎么挑选。
纪祐全都回绝了。
孟秀娘急了。
“等今年一过你就二十一了,也该娶妻生子了,这么多好人家,娘可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模样家世那都不差,虽然可能长相也不一定如你,但你看大老爷不也听了自己娘的话娶了大嫂吗?他可从来没吃过什么苦,还有老丈人家的帮衬,娘也是为了你好啊。”孟秀娘苦口婆心道。
“最近朝中事务繁忙,实在没空娶妻生子,娘你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