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阿言忽然惊呼一声,在其他人疑惑的眼神中她扯过李莲花的袖子,只见李莲花的袖口有一小片红色的血渍。
“无妨,我没受伤,应是之前给方小宝包扎的时候沾上了。”李莲花微微皱眉。
“原来是这样啊,方小宝你伤哪了?伤的重不重?”
方多病伤在左臂,一道寸许长的伤口,幸而伤口不深。
阿言自责道:“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若不是为了保护她,方多病也不会受伤。
她突然就有点明白李莲花为什么要劝她回去,她自己不害怕危险,可她不会武功,只要她跟在李莲花身边就会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弱点,而想对付他的人,个个都会想着用她来威胁李莲花。
纵使李莲花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也不会置她于不顾,他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人。
一个对所有人善良,唯独对自己心狠的人。
方多病安慰她:“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是为了罗摩鼎,说起来你还是受了我们牵连。”
“都是因为我太弱了,如果我的警惕性高,就不会连自己中招都不知道。”
回到房间之后,阿言掏出脖子上戴着的玉坠握在手中,她闭上眼睛默默许愿:我不想再做一个只能被动的人了,我需要反击的力量,帮帮我。
玉坠上一道流光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阿言睁开眼,将玉坠放回衣领内。
方多病中的软功散已经被清除,李莲花让他和阿言留在这里,他和笛飞声一起进城。
“你保护好阿言,我们很快就回来。”
阿言知道自己去了也是累赘,只叮嘱道:“那你们小心,如果情况不对及时回来。”
“好!,老笛,我们走吧。”
李莲花本以为阿言身上的问题是少城主下的手,可当他在林少城主面前说出来意,林少城主却道:“之前是想过用那个小姑娘来威胁李先生,只不过,我并没有出手。”
“林少城主此言可真?”
“我有什么必要再骗你们?”林少城主手中捏着一根白发,不甚在意的说道。
林少城主看起来并没有说谎,可这样的话阿言身上的问题是怎么回事?
“既然与林少城主无关,在下告辞。”李莲花想要回去再向阿言确认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莲花与笛飞声回去的路上谈论起林少城主奇怪的态度,他问笛飞声:“你有没有觉得,这位少城主跟之前相比起来似乎哪里不太一样?”
他总觉得今日这位少城主哪里不太对,是——
“这位少城主今年二十六。”笛飞声说。
“是,原来是这个。”李莲花恍然大悟,林少城主二十六岁,之前也是一个年轻人的模样,可方才仿佛看到他头上却有几根白发。
他一开始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但是正常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老了几岁呢?
“他口中的天书到底是什么?”笛飞声从未听说过,他说:“我要回盟里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记载,先走一步!”
他说完就走了,李莲花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
……
阿言和方小宝一直在等着,一看见李莲花回来就跑出来,然后方小宝有些疑惑的问道:“笛飞声呢,你们出什么事了吗?”
“老笛他有点事先走了。”
李莲花又问阿言:“林少城主说他没有对你下手,你再想想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吗?”
阿言想了一下,然后不确定的说:“我不知道有没有,之前我都是一个人住,就算睡沉了也没人发现。”
李莲花心一沉,若是一直都有会是什么原因?
这样再想想,从他们相遇以来阿言每晚都按时休息,一路上他们也从未在夜晚找过阿言,若是她一直都是这种情况,他们也确实发现不了。
“今晚我们再看看,如果你醒不来那大概可以确定,其实你每一晚都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方多病皱着眉,“会不会阿言其实是生了什么病?”
“不能确定原因。”李莲花轻轻摇头。
阿言想了想,还是开口了:“我想我知道一点。”
闻言,李莲花和方多病都看向她:“你知道?”
“其实我小时候没有这种情况,我很确定我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可是自从十岁的时候我爹娘去世,我就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了。”她一边回忆着一边述说。
“爹娘突然去世只剩我一个人生活,有人就盯上了我,想把我卖出去。”
听到这他们心里一紧,一个刚刚失去亲人的十岁的小姑娘,就遇到了这样充满恶意的事,虽然阿言现在看起来好好的,可是这么多年她确确实实是一个人生活下来的。
“可是他们没来的及对我下手,在那之前他们死了,被他们之前卖掉的孩子的家人毒死了。”
方多病忍不住喊道:“死的好!”
同时他们心里也默默松了一口气,还好小姑娘没有出什么事。
接着阿言又道:“村里的人偶尔也会照顾我一些,但是我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都好好的不是因为我没遇到过坏人,是因为它。”
她拿出玉坠,在两人不解的眼神中说道:“这个玉坠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你们可能会不相信,父母去世那段时间我一个人茫然无措,有一天巧合下我的血滴在玉坠上,然后玉坠就开始发光,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就知道它可以保护我。”
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方多病惊的啊了声,这么离奇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吗?
“会不会是你伤心之下出现了幻觉?”李莲花首先从理智的角度分析,实在是这听起来太过魔幻了,鬼神之说古来有之,但是也没人真正见过。
“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可是之后想卖掉我的人死了,想偷我家东西的人骨折了,看我长的漂亮想对我不轨的人腿断了,提亲不成想夜闯我家的人——”
“在村头的河里淹死了。”
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