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很久才发现这个秘密,陈广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陈广毕竟也在哥谭生活了许多年,这点异状他早就发现了,只不过因为不在意,所以从没有用电磁查看内部情况罢了。 托马斯不再卖关子,神情严肃道:“我小看枭河议会……也就是猫头鹰法庭了,我本以为他们不过是又一个精英主义俱乐部,一群老白男拿着钱凑到一起相互吹捧。可是我错了,他们竟然在哥谭建立之初,就无处不在。” 他指着那些看起来老旧的建筑,沉声道:“这些建筑几乎是哥谭从小镇发展到城市后的第一批修建的高楼。而这些高楼……实际上都比外表看起来要多一层!且全都在十二层之上,也就是真正的十三层。” “所谓的猫头鹰法庭,早在哥谭建立的时候,就已然盘根错节,他们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哥谭死死裹住,并且无形的影响着哥谭的方方面面,甚至被影响者自己都难以察觉。” 陈广挑眉:“就比如那个抢劫你的罪犯。” 托马斯点点头:“没错……我曾经将他送入医院,但随后不久,他就因为医疗事故而死。” 说着,托马斯的眉头深深皱起:“一开始,我也把这一切当作一个普普通通的意外……直到他死在医院。我同样是个医生,而且拥有博士学位,因此我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死亡并不自然,这才开始调查他的生平。” “他之前的人生普普通通,没什么好说的……直到我拒绝加入了他们的邀请,不愿加入猫头鹰法庭的那天,一切都变了。” 说着,无数的档桉信息出现在了电脑画面中,托马斯的侧脸在屏幕的灯光闪烁中明灭不定:“他的工作丢了,他的妻子生了病,然后他又恰好在一个死去的流浪汉身上捡到了一柄手枪。” 说着,他调出一个个监控画面,内容全都是那个曾经试图在小巷子中朝他开枪的男人。 托马斯看着那个男人浑浑噩噩的模样,神情逐渐阴沉下来:“他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切都被摆布着,为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某个夜晚,让他自以为是自己突发奇想的,去抢劫一家富人……” 陈广了然的点点头:“也就是你?但是遇到你的概率也太低了吧,像这样的人,哥谭有成千上万。” 托马斯闻言,摇摇头,低声道:“没错……有成千上万人。” 说着,监控画面一变。 无数长相不同,但经历类似的男人,女人,甚至是孩子。 他们被遗弃,被伤害,丢失了工作和房子,又无意中获得了枪械和武器。 若是单独看每一个,仿佛都只不过是被社会逼到墙角的苦命人。 可把他们放到一起,就会发现令人汗毛倒竖的相似。每个苦命人看似不同的命运,实则都仿佛提线木偶一样被操控。 就连他们对这个社会最后的呐喊和挣扎,也是资本家们利用的工具。 陈广都无语了:“这……饱和式制造意外?” 托马斯点点头,眉头紧皱:“没错,不是这个小巷子,也会是下一个。不是拦路抢劫,也可能是车祸,是入室凶杀,是银行劫桉中被误伤的人质……猫头鹰法庭为了我,不停的在割伤哥谭的血肉,让它流出脓血,试图淹没我,杀死我。” 陈广摇摇头:“他们到底图什么?” 托马斯长叹一口气:“我最近……有个新的经济规划。有两手准备,一方面在临岛建立新哥谭,打通和老哥谭的交通,制造新的就业机会,新的港口,新的城市。另一方面,我最近也在和市长商议,重建老哥谭,规划新的城市模型,推倒旧建筑……” 陈广听明白了,猫头鹰法庭控制整个城市的网络,就是依托于这些他们根深蒂固的老建筑。甚至原着当中,猫头鹰法庭在哥谭的地下也有无数的暗道陈仓。 而这一切,都将在大修土木当中土崩瓦解,暴露在阳光之下。 托马斯沉声道:“他们一无法容忍老哥谭做手术,让他们这些寄宿在城市中的脓疮和寄生虫暴露在空气中。另一方面,他们也无法容忍我成为新哥谭的建立者……哥谭可以扩建,但主导权一定要在他们手中,他们才能够得以安寝。” 陈广总算是明白了一切。 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闪点原宇宙中,杀了布鲁斯韦恩后,猫头鹰法庭没有继续对托马斯动手。 一方面,制造意外的那个罪犯,直接被托马斯给捶死,他也就无从调查依靠各种巧合和无形的控制力引导对方行为的猫头鹰法庭。 另一方面,饱受丧子之痛的托马斯夫妇,相互折磨,一个当痛下杀手的义警,一个当报复社会的疯子,两人都无心再建立什么新哥谭。 或许后来的哥谭依旧有发展和扩建,但那和托马斯没有任何关系了。大力发展的哥谭,依旧在猫头鹰法庭的掌控当中。 如果其他平行世界当中,托马斯夫妇的死,同样是因为猫头鹰法庭。那么后续猫头鹰法庭不在乎布鲁斯这个小不点,大概也是基于相同的原因……人家只想当义警,去抓街上的小混混,又没拦着自己做生意。 甚至韦恩企业后来的合作伙伴,可能也少不了猫头鹰法庭的成员。 托马斯重重的一拳锤在电脑上,恨声道:“只可惜,我在发生了这些意外后才重视起来,不再随意外出,还初步建立了防御设施。然而我的反应还是太慢了,当猫头鹰法庭的人发现我已经察觉到真相的那一刻,也不再遮遮掩掩,向我发动了总攻。” 讲真,最近一直用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安卓苹果均可。】 说着,他竟然气笑了一样摇摇头,咬牙切齿道:“那群混蛋,简直是在城市里发动一场局部战争!根本没有把一切的道德和秩序放在眼中!” 陈广调侃道:“或许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秩序,而反抗他们的你,才是不把秩序看在眼里。” 托马斯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