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耿年故作无奈。
“老爷,您这就不对了,咱们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的终身大事,千万马虎不得。老爷您最近多去那翰林院走动走动,打听打听,若是有那状元之才,咱们也好提前有个准备,求皇后娘娘她赐个恩典……”
张耿年的茶碗差点掉到地上,“状元之才?!”
“是啊,爹爹,女儿我花容月貌,又出身名门,配个状元之才,可不是门当户对么?”张凌忙在旁爹爹锤肩,“要不然,等明年放了榜,我若是被秦紫蓉那丫头比了下去,您老脸上也不光彩,您说呢?”
“我说玉莲,你看看,你看看,你怎么教出了这么一个不害臊的女儿家。整个皇城谁人不知你那任性无礼的闺名,我堂堂兵部尚书家的千金,二八年华,竟无人上门求娶,我这脸上早就没有光彩了!如今你还想嫁得头名状元,你爹爹我啊,无能为力!”张耿年只觉胸臆之中气血逆流。
说罢他便要起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爹爹……”张凌还欲撒娇。
张耿年更是加快了脚步。
“娘亲,你看爹爹……”张凌万般不情愿拉下了俏脸。
陈玉莲如何不清楚自家闺女的性情,可如今她也头痛不已。
张凌平素里就喜欢与秦家那女公子置气,若是郎婿输了那秦家,恐怕会以死相逼。
“我说凌儿,你可不能再耽搁了,明年便是大选秀女之时,你若再不定亲,便是要入宫候选。你那皇后姐姐的性情,身居后宫倒是无碍,你这性子,为娘实在担忧啊。”
“那娘亲的意思是,让凌儿随便寻一个纨绔子弟嫁了?”
“娘亲的意思是,也不是非得寻那状元之才,这京中数百名举子,咱们挑个品行出众的,将来有你爹爹在后撑腰……”
“不行,我就要选状元郎!”
“这状元郎,是万里挑一,如今春试未定,谁也不知道状元之位花落谁家。你若是非要等到明年揭榜之时,先不说选秀之事,若那状元郎早有妻室,你当如何?”
“我不管,我就是不能输给那个秦紫蓉!”
陈玉莲长长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管家倒是轻轻咳嗽了一声。
陈氏看向他,“赵管事,你可是有事要说?”
“回主母,小姐的事,小人倒是有个主意。”
“快说。”赵管事跟随张耿年日久,颇为机灵,陈氏愿意一听。
“是,夫人,咱们家的二公子,如今在宫学读书,听说近日外面有很多诗会,二公子向来才学出众,倒是可以前往,替小姐相看一番。”
“对啊,二哥哥的才学,连陛下都夸赞呢,他可以去与那些人比试比试。”张凌眼前一亮。
“可你哥哥功课繁重,哪有那闲工夫去什么诗会……”
“我去找他!”张凌带了贴身侍女小萝便跑了。
“你……像什么话……”陈氏愈发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