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头看向谷伊,他紧紧地抓住谷伊的胳膊,赤红着眼质问道:“他仙逝了?”
“嗯。”谷伊回答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即便玖耀珠裂了,他也不可能有生命危险,他身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灼玄后退一步,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之前之所以敢离开,就是因为他确保他能在玖耀珠完全裂开前回来,他甚至比之前说好了的时间内足足提早回来了三个月,可他却不在了?
知焕还在房间内浑浑噩噩地和着酒,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梦中再次看到寒渊。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猛地踹开,知焕以为是谷伊,她迷迷糊糊地对着那门口那满面怒颜的人含糊不清地说道:“谷伊,再拿些酒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灼玄就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走进来,他拽起知焕,恶狠狠地掐住知焕的脖子怒吼道:“他都死了,你现在在这里将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又有什么用?”
晚灼玄一步进来的谷伊,见知焕被灼玄掐得快要断气的样子,她连忙上前,却被灼玄毫不留情地给打飞出去。
知焕感觉自己被灼玄掐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可她没有挣扎,就这么眼神空洞地看着灼玄。
沐言和兮颜赶到的时候,就见知焕在灼玄的手中奄奄一息的样子,兮颜赶忙上前阻止,兮颜说道:“灼玄,你干什么?还不放开!”
兮颜的话,灼玄充耳不闻,他只见知焕在他手中没有半分挣扎的意思,他在知焕要断气的前一秒松开了手,离开了这里。
沐言见灼玄离开,也跟着他离开了。
兮颜余光瞄了一眼知焕那被灼玄掐得紫红紫红的脖子,她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兮颜发现,知焕身上不仅有被掐得印记,还有不少的红点。
兮颜走过去,她掀起知焕的衣袖,见知焕满手的疹子,兮颜大惊,她掀开知焕另一只手,同样的一手红疹。
“你这是怎么了?”兮颜问道。
“她过敏了。”谷伊捂着胸口走过来道。
“过敏?”兮兮不解地问道。
谷伊解释道:“师尊喜欢喝杏子酒,可师娘却对杏子过敏,自从师尊走后,师娘就天天喝着师尊最喜欢的杏子酒,每每都将自己喝得一身的红疹,要不是有师尊的药一直压着,师娘早就没命了,可即便如此,只要她一有清醒的时刻,她还是会喝。”
兮颜看着一地的空酒坛,她眼神复杂地望着知焕,明知喝此酒宛如喝慢性毒药一般,可她却一直喝,这一喝就是一个月……
“灼玄!你等一下。”沐言在后面追着灼玄,他喊道。
灼玄停了下来,他怒气难消,直接一拳将眼前的一棵参天大树直接给劈断了。
“我知道你心中难过,走,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沐言拍了拍灼玄的胳膊说道。
“走。”灼玄二话不说,直接同意和沐言一起去喝一杯了。
知焕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盯着自己的手腕上的红疹消失不见了,她扯了扯衣领,发现自己身上的红疹已经全消,她也没有在意,而是准备下榻再次去寻酒。
就在这时,兮颜端着饭菜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见知焕醒来,对她说道:“你醒了?想必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知焕愣愣地看着兮颜。
兮颜将吃得放下,见知焕还愣在哪里,她走了过去,她说道:“你喝了太多的酒,还因此差点将自己的身体给整垮,以后可不能如此了。”
灼玄和沐言两个就像是在拼酒似的,一坛接着一坛往肚子里灌,到最后,两个人都喝醉了倒在地上,灼玄大大地喝了一口酒说道:“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倔呢?”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他的倔你还没认识清楚?”沐言回答道。
“他就是一个混蛋!”灼玄骂道。
“他要是还在,要是让他知道你在背后怎么骂他,你可就惨了。”沐言苦中作乐道。
“来呀!老子才不怕他,让他来,本君不仅敢在背后骂他,我更是敢在当面骂他。”灼玄烦躁地将手中的空酒坛扔了出去。
“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还和他说下次见面我为他收尸,现在到好,连尸都不用我替他收了,想来他在写那份信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结局了。”沐言说道。
“信?什么信?”灼玄问道。
“还能有什么?自是他走后,为他那位好夫人往后的余生谋划。”沐言回答道。
吃完饭后,知焕也听明了兮颜的来意,兮颜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知焕摇了摇头。
兮颜将寒渊的戒指递给知焕,她轻叹一声道:“你再好好想想吧。”
知焕直勾勾地盯着寒渊的戒指,就连兮颜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自从寒渊离开后,知焕就再也没有进入过纳戒内,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
只是如今的纳戒内和从前大不一样,原本书架上的典籍不知何时全部被人细心地写下了批注,还有那一旁一箱又一箱的灵珠和银钱,还有那一支支精致的首饰,以及一件件美丽的衣裙,更最要的是,在那些衣裙的最前面,有着两件火红的新衣,裙摆处还镶着金边,嫁衣上还有一个发冠,处处典雅而又不失高贵。
嫁衣上面还有一封信,知焕拆开看,最后,知焕独自抱着那件男装哭泣不止。
当第一抹阳光透过窗外投射进来的时候,知焕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她坐在铜镜前,学着寒渊为她绘花钿的样子。
兮颜和谷伊来到知焕的房门前,谷伊正要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师娘你……”谷伊有些惊讶地看着知焕,眼前的知焕已经没有昨天的模样,一切仿佛回到了寒渊在的时候的模样。
“夫人,阿渊和你说了什么?”知焕问道。
“他说,你想学的,我都会教你。”兮颜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