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整个九重天就只有辰羽知道知焕的往事,丹渃和灵苒怎么会知道呢?
“我与知焕相熟,她的性情我很清楚,要不是被他人逼到底线上,她是不会做出这样鱼死网破的事情的,知焕没看出来这里的门道,可谁又会是傻子呢?想来帝君也是看出点什么,才会将辰羽大殿下贬去边关。”沐言说道。
帝允默然。
“所以,辰羽不配,帝君还会去追求吗?”沐言再次问道。
“是我的,她跑不掉,不是我的,又岂是我可以抓住的?”帝允回答道。
帝允将茶饮尽道:“你要将她带走便带走吧,想来本君这天阙宫也没什么她所图谋的了。”
沐言一怔,帝允继续道:“她来天阙宫也不过是想要找寻复活之法,如今整个璇玑阁都被她翻过了,她也应该知道,这世间早已经不可能寒渊君了。”
“的确,这世间本就没有寒渊君了。”沐言将杯子放下,嘴上怎么说,可心里想的却是:可却还有一个帝允能走进她的心里。
“她是走是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正如你说的,是你的她又岂会跑?”沐言道。
帝允危险地微眯着双眸,他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给知焕想要的?”
“至少她入了天阙宫后,那些流言蜚语再也没有人敢光明正大地在她面前说,自你出现在她的面前后,该有的维护、保护、尊重、开解,这些你都会给她,虽然不多,可从头到尾对她好的却没几个。”沐言道。
知焕房间
知焕这一发呆就是一整天,她这一整天什么也没干,直到最后谷伊来找她,她才回过神来。
“师娘,你在想什么?”谷伊问道。
“没什么。”
知焕摇了摇头,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和曲忧的事情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他都当上妖王了,想要嫁给他的可不会在少数。”谷伊回答道。
“等等,妖王不是曲歌吗?怎么是曲忧要做妖王了?发生了什么?”知焕一惊,她连忙问道。
“你还记得山谷里的那个大阵吗?”谷伊问道。
“当然记得,玉衡仙君说过,那个大阵是为了汲取妖境的灵韵的,后来不是被他给破坏了吗?”知焕问道。
“之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妖王曲歌以身献祭,这才将阵法停转,这也才让帝君和初睿有机会破开结界来就我们。”谷伊回答道。
“那后来呢?”知焕问道。
“后来就是曲歌身死之前将妖王宝座传给了曲忧,不过在我们离开妖境之前,芍丹已经有身孕了。”谷伊再次回答道。
知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她对芍丹的感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们的经历是如此的相同,不过她要比她幸运些的,至少还有个孩子和她血脉相连,往后的生活想来也是有个盼头。
“对了,过几日师父和城主就要回暮北城了,师父让我来问你,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回去?”谷伊问道。
知焕一愣,她来九重天宫本就是为了进璇玑阁看看有没有什么复活之法,可她都已经将整个璇玑阁都给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现如今,怕是已无地方可寻了。
可是一想到要离开这里,不知为何,心里却隐隐有些不舍?
“那你呢?你想回去吗?”知焕下意识地问道。
“初睿的伤势虽然稳定,可他必须每日都要来泡天池,这一泡都不知道要泡多少年,我会在这里陪着他。”谷伊回答道。
知焕想想也是,月桑叶现在被寂月给缠上了,想来寂月也不会怎么轻易地让他离开。
“让我先想想。”知焕回答道。
知焕坐在屋顶喝着闷酒,心里思绪万千。
谷伊和月桑叶如今都已经长大,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陪着她。
回暮北城?可她回去又有什么用?那里又不是她的家。
回秋枫林小居?可那里都是与寒渊君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怕回去后,又只能睹物思人,而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时候,知为何在心里却是暗暗地羡慕着那个欺负了她整个童年的芍丹,至少她还有所依,而她倒最后还是无人可依,无人欢喜。
“在想什么?”帝允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知焕朦胧着美眸微微歪了一下头,就见帝允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身侧,正皱着眉地望着她,他深邃的双眸里满是关切和担忧。
“你本就元气大伤,喝太多就伤身。”帝允关切地说道。
望着这样的神情,知焕的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了,这种关心与谷伊他她们不同,从前她只在寒渊身上感觉到过。
“怎么了吗?”帝允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城主夫人和我说,过几日她和城主就要回去了,让我和他们一起回去。”知焕望着他,这一刻,她的心里想知道帝允的想法。
“想走便走呗。”帝允伸手抹去知焕眼角的清泪温声细语道。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强留我呢?你若强留,我肯定跑不了,要是辰羽大殿下的话,他若在,肯定不会轻易让我离开的。”知焕醉眼朦胧道。
此时的知焕和帝允的脸靠的很近很近,帝允将知焕脸上的泪水擦干,他道:“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强留下来的只有痛苦,与其这样,还不如随了另一个人的愿。”
听了帝允的话,知焕的清泪再次落了下来,这次的泪太热太烫,以至于她一瞬间就红了眼眶,这时的她想起和寒渊在一起时,他那是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阿渊,我想他了。”知焕将脸转回来,喝了一口酒道。
“可是想多了,我就去满世界的去找他,可是我找了好久好久,久到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可我还是没有找到他,如今我已经将能找的都找了,不能找的我也去闯了,可到头来我还是无人可依,他给了我一个家,可是这个家里的其他两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处,想来当初的阿渊也是这样的感觉吧?”知焕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帝允没有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