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焕淡然回答道。
决定嫁给帝允,是回到九重天的事情了。
帝允拉着知焕落在了满天星辰,知焕脚踩星河,对于眼前的美景,心中很是欢喜,她遨游在星辰大海之中,翩翩起舞,星辰随着她的舞动的衣袖而动。
男子被此美景所吸引,忍不住地靠近。
良辰美景,佳人在侧,这让帝允有了个从来都不敢想的想法,他将她禁锢在怀中,眼神坚定不移地凝视她,嘴唇轻启,在她耳畔低声蛊惑着:“我要娶你,焕儿可愿嫁?”
她被他抱在怀里,炽热的呼吸在她美丽的脖颈处不断徘徊着,两人呼吸加重,脑海里会想着相识的过往,他的陪伴,让她的心,再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她爱寒渊,她的心里很清楚,从前的她可以大声地说出来,可对于怀中人,有几分爱,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心中的烦躁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生成,早在半年前她褪去因寒渊穿上的一席鹅黄,在帝允的帮助下寻回自己的喜好,为自己披上自己最爱的红衣那一刻,她对寒渊的爱就已经不再纯粹了。
或许还要更早,爱有几分,她不清楚,心中有他,她的心里早已明白,所以在他说出要娶她的时候,语气中的珍重她能听得清楚。
“天后呢?就这样放弃了吗?”知焕呢喃细语道。
帝允一愣,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望着她的双眸,她的美眸中满是迷茫,这一刻,他明白了,与其问得是他,其实也是在问她自己:她的阿渊呢?就这样放弃了吗?
帝允轻柔地抚摸着她,将她的脑袋放在他的心口:“过往的爱恨情痴犹如前尘旧梦,醉一场,梦一场;留于心,藏于心;起于情,散于情,这些事实都不是你我可以磨灭的,可是往后余生我的心是否只属你一人,这份情由你说了算。”
有力的心跳在她耳中震动,连动着她的心动,在这一刻,她想给他一个机会,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好!”
听到知焕的回答,帝允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从始至终都未想过她会答应:“你答应了?”
知焕望着他:“你的这颗心我要了。”
说完后,她踮起脚尖,双手将帝允的脖子圈住,在他那不敢置信的双眸中吻了上去。
帝允的错愕只在一瞬,随后将她抱紧,加深了这个吻。
而这个消息第二日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九重天宫了。
“你要娶知焕?她答应了?”初睿一脸惊悚地‘望’着帝允的背影,这发生的是不是太快了?这才出去了多久?辰羽花了几千年都没拿下的人,就和他下了一次界就拿下了?不愧是九重天上最是风流的神。
“那是自然。”帝允修长的手指一件件精美的首饰,最后停在了喜袍上,九重天上都以素色为主,就连喜袍也是素色的。
“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同意。”初睿感慨道。
静瑶拿起一支金钗,这里的每一件物件都是精美绝伦,全部都是帝允南征北战得来的,每一件都是他亲手打造的,比起九重天的能工巧匠的手艺好了数万倍,为此他们曾经还没少调侃他,他却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我的妻子自是要戴这世间最好的,而这世间最好的也只能出自我自己的手,怎么能戴他人之物?”
“想来这样都是当年你未送出去的聘礼吧?”静瑶问道。
对于静瑶的试探,身后之人的探究,他并没有在意:“当初的那些聘礼在得知她嫁人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全部给融了。”
静瑶的手一顿,未曾想他竟然会这么决绝,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是真心喜欢她吗?还是将她当成了瑾舟的替身?毕竟她的脾性于当初的瑾舟相同。”
“我要娶的妻子那一定是我真心喜爱的,焕儿是焕儿,瑾舟是瑾舟,她们是两个人,我分得清,将谁当成谁的替身,我不会做,也不屑去做,同样的,焕儿要是不愿,哪怕是在大婚当日反悔了,我亦会放她自由,不再纠缠。”帝允回答道。
这个问题她在知道知焕要嫁给帝允的时候,她也和知焕深谈过,她的回答和帝允的如初一则。
同一时刻,另一边也在说着同样的话题。
“他不会喜欢你的,娶你只不过是将你当做我母神的替身。”辰羽语重心长地劝说着。
他上前握住知焕的胳膊:“当年他和母神的那场订婚宴我虽没有亲眼目睹,却是六界皆来恭贺,就连身为死敌的魔尊司哲都来道贺,场面之大,古往今来无一场盛宴可以超越。”
知焕只是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她道:“殿下,你知道你和帝君有何不同吗?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的名声之坏,说来说去不是灵苒,不是丹渃,而是你。”
辰羽急忙要开口解释,知焕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在她们诽谤我的时候,你心里想得应该是只要我从了你,那些流言蜚语就不会存在了,所以你便可以视而不见,可帝允不会,对于他来说,不管是否是他所爱,他都不会让他身边的人被辱没半分,有危险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去保护我们,他不会拿他的身份压人,也会体恤他人,更加不会去强迫他人,就如同天后嫁给你的父神,他从未想过去迫害你们一家一样。”
知焕的话让得辰羽的手滑落,再也握不住她的胳膊。
她说得不错,于帝允而言,天后是他的未婚妻,却改嫁了,天帝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而他即便以这种方式来报复他们一家,他又能说些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说些什么?
最后他只能灰溜溜第离开了,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大殿下都离开了,公主殿下还不跟上安慰?”不远处的看戏的几人,见到辰羽离开,寂月忍不住开口赶人道。
“寂月女君,这里是帝君的天阙宫,要赶人也还轮不到你吧?”丹渃恶狠狠地瞪着寂月,透过她,盯着她身后的月桑叶,眼里满是落寞。
“帝君可是有旨说你们一家不可再踏入他的天阙宫,若有公务皆在九霄云殿上说,在帝君知道前,还是快走吧!”寂月不善地说道,不知为何,她总有丹渃对月桑叶有一种图谋不轨的感觉,还是让丹渃少在月桑叶面前晃悠为好。
最后丹渃只能愤恨地一跺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