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老黄牛……呸，金龙出去，两人各自找地方坐下，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扶漪又急又忙了一下午，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系统，在心里暗戳戳问：“系统，统子，在吗？”
系统回复：【您说。】
扶漪问：“白辉是什么时候死的？”
系统沉默。
不能回答，就代表不是寿终正寝，扶漪想了想，又问：“他怎么死的？”
系统还是不吭声。
这也是能改变的结果？扶漪愕然，白辉虽然孤僻，但一直与人为善，不至于得罪这么多人吧。
她不死心，又换了个问法：“白辉和这些事有没有关联？”
这下系统终于回复了：【有的。】
扶漪的心控制不住地沉了沉。
她在看到银翼狼的时候其实就有猜测。银翼狼以忠诚著称，能使唤它做事的，除了白辉，再无可能是别人。
她无意识看了白辞月一眼，有些坐立不安。
这个可能不仅她接受不了，恐怕白辞月也不是很能接受。
她没有第一时间把猜测说出来，而是和白辞月挤了挤，小声问道：“你怕不怕？”
白辞月递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扶漪拍了拍胸脯，骄傲道：“我比你大，我保护你。”
白辞月沉默片刻：“其实到目前为止，我好像都是被你连累的吧？”
扶漪：“……你不戳穿我们还是好朋友……”
白辞月：“对不起，我就是这么一个诚实的人。”
扶漪气急败坏，一拳锤到他胸口上，差点没给白辞月锤吐血了。他咳了咳，赶紧推开她的手：“你小心点，我要是死在这，你就等着上刑场吧。”
扶漪一激动总是会忘了他很虚，连忙收手，愧疚道：“对不起，我又忘了。你真的不考虑修行一下灵力吗，你好……”
虚字还没说出来，白辞月就立刻打断：“嘘，别说了，休息一会吧。”
他闭上眼往后一靠，表示自己要休息了，扶漪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能也找了个角落靠下，闭着眼睛清空大脑。
白辞月沉默了好一会，又悄无声息睁开了眼。他扭头看了看在角落里缩成个球的扶漪，又看了看窗外。
对前路的忐忑不安渐渐化为了对未来的忧虑，眼看灵兽启动禁阵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却毫无进展，实在是让人烦躁的厉害。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银翼狼的调查很快就出了结果。如扶漪所说，那确实不是白辉的银翼狼，死去的那只体型大小很标准，但只是B级灵兽，并且没有任何契约迹象，显然是一只野生灵兽。
野生灵兽怎么取代了原本的银翼狼、白辉又是为什么昏迷，这还是个谜，但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扶漪的嫌疑更大了。
这就让她有点愤愤不平了：“凭什么啊，我说中了，不应该解除嫌疑了吗？”
白辞月闭眼靠在椅子上，表情沉静：“他们需要一个给院长的交代，你最没有背景罢了。”
扶漪噎了一下，来传信的小文员也有点尴尬，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就是不接一句话。
扶漪发现他最近有点尖锐，不由得疑惑道：“你心情不好吗？”
白辞月悄无声息睁开眼，笑了一下，恍惚还是那个温和乖巧的好学生：“没有，就是担心院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白辉的生命体征没有任何变化，非常平稳且健康，好像只是睡了一觉，只等他从梦中醒来。
但现在就不是能让他睡觉的局势，两人默默无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
然而没多久，金龙又回来了。它急的像一条被扯裂开的橡皮筋，都顾不得掩饰自己会说话的事实了：“完蛋了白辞月，那群疯狗已经开始布阵了！”
白辞月悄无声息睁开眼睛，猛地直起身子盯着它：“具体如何？”
扶漪听着金龙流畅甚至还带点各地口音的普通话有些惊讶，想想又能理解，有精神力的灵兽心灵沟通方面会更方便：“你说清楚，是什么阵营，都有什么灵兽，我通读阵法，应该能有破解的办法。”
金龙道：“都是狗，干他娘的都是狗！以CD级灵兽的血肉为基础，B级灵兽做阵眼，还有几个A级灵兽为引线……它们真是疯了！”
扶漪愣是没听出什么消息，也急了：“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说清楚是什么灵兽，你光骂他们是没有用的！”
金龙急的打转：“就是狗啊！狗啊！赤尾犬，青山犬、银翼狼为主的几个阵营啊！它们说要同归于尽都说了几十年了！”
扶漪：“……”
哦还真是狗。
但她也很快推断出了大概运行模式：“赤尾犬是火系，等级普遍较低，顶了天也就是个B级，不过胜在繁衍率高，数量多，作为基石……青山犬是木属性、银翼狼是风金双属性……木火风加上主杀伐的金，这是破灭阵！”
扶漪飞快盘算：“最开始，会是火属性点燃一切，以木助燃，风起势并传播，最终以金劈开地面，毁灭一切。这玩意是前首领告诉我的，但是至今没有灵兽敢用，因为它六亲不认，连带灵兽也会被灭绝。”
这才是金龙急的地方，要是只针对人类，它搞不好还乐见其成：“所以有没有什么阻止的办法！？”
扶漪默了默，“元素阵，重不在阵，而在于元素。只要献祭了血肉，火星一旦燃起，就是燎原之势。到那个时候，就算拦住其他属性的灵兽也来不及了，没了它们，这个世界也有无处不在的木和风……除非它们主动停下。”
金龙也沉默了。
一个族群试图赌上整个种族的性命，显然已经被逼到了绝境，这个时候哪里是说停下就能停下的，直接把它们全杀了还来的靠谱点。
白辞月听完，沉沉叹了口气：“先想办法找学院求助吧，要深入沧山阻止几个种群的行动，显然不是我们几个就能完成的。”
气氛有些沉重，白辞月左右看看，果断上前一步走出审讯室，敲了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