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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甲(2 / 2)

但相比于千百年来兢兢业业修炼的大师兄和紫罗师姐还是相差甚远。

*

回来的一路上春鲛痕唉声叹气,直到想到了牵扯长门命数得縢离索办突然来了兴致,扭头看了一眼身侧得蚕花:“蚕花,你说蛇类都喜欢什么?”

“蛇类?小姐你不会问的縢离索吧?”

春鲛痕不语,给了她个眼神。

“嘶,别的蛇不知道,但縢离索好像除了修炼啥也不喜欢,当然见小姐你的时候,偶尔还能抬眼瞅瞅,其他时候雷打不动。”

“抬眼瞅瞅,这有点讽刺啦!”

蚕花说的倒是真的,一天到晚找不到人,所有时间都拿去修炼了,怪不得他能当上魔君,离不开勤奋二字。

他追求如此高的力量又为的是什么?一统四界?

春鲛痕脸色煞白,那可就危险了。

问了蚕花春鲛痕修炼的位置,匆匆离去。

长门仙山的后山是一片菱花遍地的空地,春鲛痕从小就喜欢窝在此处,没想到縢离索也摸索了过去。

前世的他可恨,如今的他大错未铸,细细想来他和自己还真有点相似,也许是因为上一世的过,在縢离索身上总能感觉到一股熟悉感,那种感觉与爱恨无关。

到了后山,縢离索并不是在修炼。

嘴角鲜血直流,身上的白衣布满了清晰的血痕,狼狈的摊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冰冷的盯着对面的刀修,似是隐忍着杀气。

“有本事你动手啊?打伤我长门可容不下你。”

“鲛痕妹妹也是你这卑贱东西能觊觎的?”

“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我就算弄死你,也不会有人替你抱一句不平。散在风里,连渣都不剩。”

縢离索握紧拳头,死死盯着男人。

“够了,这里是长门,不是你们天柱峰?你这般无法无天不知世叔可知否?”春鲛痕声音冰冷,一眼都没有看秋长空,径直向縢离索走去,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不还手,打死了有我给你撑着,在长门除了我,谁敢欺辱你!难不成被圈养久了,连杀人都不会了?”

縢离索被气的脸色铁青,什么叫圈养?

颤颤巍巍被少女扶起,满眼挑衅的看着秋长空嘴角一勾,脚下一软,跌入春鲛痕的怀中,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秋长空咬牙切齿,紧紧攥着刀柄,真想一刀劈了他。

“鲛痕妹妹,我们可是有婚约的,其他谣言也就算了,我从未信过,可你这样护着一个外男可不妥,告诉春世叔可不好解释。”

“婚约?大白天做梦不要紧,切莫当真。”

秋家这蠢货也敢拿婚约来说事,不过是他天柱峰一厢情愿,长门可从未点头。

“下次你若不还手,我就把你扔到崖下喂鹰,记住了吗!”

縢离索浅浅一笑。

秋长空怒气难消,堂堂天柱山接班人,将来的仙族之首,一介低贱精怪也敢如此辱他!

一道冰冷寒光,径直向春鲛痕与縢离索砍去。

促不及春鲛痕召唤仙剑,縢离索一掌将秋长空打出数丈之远:“伤我可以,伤她,不行!”

力量之大,让人叹服。

秋长空愣在地上,不敢相信:“我就是想伤你,被你打偏了!”

上一世在春鲛痕的记忆当中,縢离索在面对自己时一直都很温柔,从未见过他如此面孔,狠戾凶残,让人望而生畏。

哪怕大婚当日自己将剑穿过他的胸膛,也是那般温柔,与如今大不相同,甚至怀疑他真的是那个她认识的魔君吗?

春鲛痕回过神,撇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秋长空:“若让众人知道自视甚高的长空仙君,被自己最看不上精怪打的无力还手,不知道世伯是否还会愿意把仙门要务交给你。”

“罢了,这次我暂且帮你保密,希望长空仙君莫要在这般狗眼看人低!”

*

回到寝殿春鲛痕亲自照料为縢离索上药治疗,时不时还开口替他抱怨:“何必呢?又不是打不过,惯他作甚?难不成看他柔弱舍不得动手?

我告诉你,他野心大的很,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想离开。”

春鲛痕愣怔片刻,他说的没错,她今日若不来,别说他只是个小精怪,就算是仙门弟子和秋长空打起来,就算受委屈被打残,也会受到不小的惩罚,面对仙门继承人,谁会相信无名小辈的一面之词。

又有谁会为了一个仙门小辈,去得罪整个仙门。

世道就是这样,正义和事实总会有偏差,虽然明白但有时终究无能为力。

“有我,不会。”

“嗯。”

秋长空也真是卑鄙,縢离索身上刀伤遍布,仅上身就有几十处刀伤,这是要折磨死他的节奏,春鲛痕越看越气:“痛不痛?”

“能忍!”

上一世的縢离索着实可恨,这一世的他,莫名让她生出怜爱之心,这句能忍二字,换谁能不心软。

纵使她铁石心肠,面对这般不公,也难免会有动容。

帮他上完药,春鲛痕准备离开,却被縢离索拉住衣角:“等等!”

春鲛痕驻足 ,看着被子里得縢离索面部狰狞,额头得冷汗越发密布,有些心慌:“你,怎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

过了许久,少年面色苍白,但痛苦的神情也开始缓和了下来,颤颤巍巍,从被子中拿出一片晶亮还带着血痕的鳞甲。

这枚鳞甲她认识,上一世她与縢离索大婚之日,他也曾剥下送她。

只是没想到,这一世,这枚鳞甲早来了1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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