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擦了擦,按下领口别的微型通讯器,换了一副温和疏离的口吻:“……嗯,你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毕竟年纪还小,我想就让他……”
他余光看见白辞月跪坐在地上,面前的那把小刀上的刀柄镶嵌着一片盔甲的碎片,流光溢彩,宝石一般,表情突然变了。他停顿了很久,才突然开口,“……做我的养子吧。”
他声音温和客气,脸上却一丝笑容也无:“是的,这孩子天赋很好。我没有结婚的打算,他也许,能继承我的衣钵。”
白辉的态度转变的突然,连扶漪都看出来了,更别提打小就心思细腻的白辞月。
但白辉似乎真的把白辞月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给他最好的教育,最宽敞豪华的别墅,一切物质都按照最顶尖的来,只是对他客气疏离,不像对儿子,倒像是对客人。
只是白辉偶尔会看着他的脸微微出神。
扶漪就也随着白辉看着白辞月发呆,在某个瞬间猛然意识到他其实和盛清长得很像,只是这孩子后来养尊处优,被教育出了一身优雅从容的气度,并不像她记忆里的那个沉默寡言满身杀伐气的盛清。
她满心复杂,走到白辞月身边,蹲了下去。
他是被养成了温润如玉的模样,年幼时的事记得模糊,对白辉尊敬又憧憬,但白辉不亲近他,他也只敢恭恭敬敬,从不逾矩。
至于金龙那个缺心眼的玩意,早忘得十万八千里了。
她看到了谢尘风,系统口中的“男主”,他的存在就是一场谎言。扶漪这个时候才知道,他也是望城的孩子,不过是白辉随手捡到的,也许是某个居民的遗孤。
在夜无双的父母战死后,他便将刚孵化不久的鲮龙带了出来。他站在望城废墟里,身边始终跟着银翼狼。
扶漪不想看了,她感到出离的愤怒。这又有什么意义,让她再以罪魁祸首的视角看看自己家乡的狼狈吗!?
她气的到处走,隐约听到一声叹息,随风而来:“老伙计,现在,也只剩你陪着我了。但愿牺牲是值得的……”
扶漪连打带踹地闹了一通,都没能清醒过来,她甚至看见了白辉一路跟着重伤恍惚的‘自己’,在大祭台上名正言顺地将她带了回去。
她看着‘自己’恍惚地认下这个恩人,无力地坐在一边,连连冷笑。牺牲的是别人而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说值得!
就算是牺牲,他们也该有知情权!
鲮龙被压在阵法里封印,传送给了他早就挑选好的那个小姑娘,夜无双心思纯善,哪怕那只是个低级灵兽,也一定会尽力照顾。
扶漪冷眼看着,有些糊涂。她就算知道了一切都是白辉指使,也难以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夜无双说是无意捡到的,她就以为是鲮龙出事后意外流落民间,现在看来并不是,鲮龙显然是还没破壳的时候就被惦记上了。
他想干什么?
扶漪微微冷静下来,想了想,打算跟着谢尘风看看白辉都自导自演地做了什么。
谢尘风被扔在沧山附近长大,没见过白辉的真正面貌,还以为对方是兽王。他收到命令,去夺取夜无双的灵兽。
他从小身边只有一只疾风豹陪伴,孤单惯了,就有些孤僻乖张。他见夜无双一脸的惊恐畏惧,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整个人贴上去,以在背后将她整个人环绕的姿势,抱住她,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扶漪:“……”
她转身又跟着白辞月去了。
她知道接下来就是他们在森林中相遇,最后应该也是一样……
嗯?不一样?
扶漪愣了愣,忍不住又跑上去看了看。那个她一直坐在图书馆里看书,表情冷漠又颓然,似乎并没有系统的打扰。
她猛地一激灵,意识到了不对,立刻折返回去,就见白辞月已经将谢尘风赶走了。
他弯下腰把夜无双抱了起来。白辉给他找的礼仪老师有点老古板,他本人也多少沾点,抱着女生的时候不敢乱动,手臂伸直,尽量减少身体接触,恨不得以一个“端菜”的姿势把夜无双端下山。
夜无双是个小姑娘,对着扶漪还敢搂着脖子靠一靠,对着学长就完全不敢造次,全程低着头,紧紧抱着自己的灵兽,气氛羞涩又懵懂。
扶漪:呵呵。
她有点微妙的不爽,冲着白辞月的影子踹了好几脚。
但她看夜无双对白辞月完全不如对她那样亲近,又忍不住得意起来:嘿,小屁孩哪有我受欢迎。
白辞月别有目的,一直没有离开。他细心温和,很容易就能让人放下心防,夜无双本来就担惊受怕,见他态度温和,更是忍不住依赖。
扶漪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托腮看着画面不停变换,见鬼的发现这三人好像玩起了大三角。夜无双性格软弱,而谢尘风强势霸道,上手就是亲亲抱抱,还经常“不小心”被白辞月看到。
扶漪心想,这要是我们家的姑娘,谢尘风这狗东西的脑袋就别想安生。
谢尘风都快上房揭瓦了,白辞月始终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绵羊样,不过以扶漪对他的了解,他虽然温和但也绝不是软柿子,看着笑眯眯,指不定都想好把人埋哪方便逢年过节踩几脚了。
但白辞月并没有做什么,或者说他不想。他应该是对夜无双有几分心动,不过完全没有心情加入这场无聊的感情游戏,平时和夜无双在一起,总是在想方设法接触鲮龙。
他采用的是最温和的方法,一边安抚灵兽内部的暴/乱,一边在想方设法引出鲮龙的兽王血脉。
白辞月确实很有手段,可惜是个外柔内也柔的人,他总是想以最小的伤害解决问题,可是哪有那么多两全的好事。战争还是爆发了,这回人类科技占优,还有无数培育出来的强大灵兽辅助,白辞月忧心忡忡,第一次主动去了夜无双的宿舍,想约对方出来谈谈。
谁知这时候画风又转向了奇怪的地方,白辞月看见一脸尴尬的夜无双开了门,还没说什么,背后就突然走出一个人,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露出胸前的大片肌肤,慵懒颓靡,嘴唇红艳,看着就不憋好屁。
谢尘风:“你来找她啊?可惜这几天我一直在,她不方便啊。”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