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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1 / 2)

随着几场秋雨而至,天气更为寒冷。风也带着几分薄情,凛冽无常。

明辉宫里已支起炭盆,上头放着铁支架,正好利用炭火的热度温茶。陶壶里的水已经沸腾开,热气顶着盖儿急促的往外冒,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而屋内的主人并未留意到炭盆上的情况,他正盘坐着,聚精会神地绣着一方锦帕,针线随着他的手上下灵动飞舞。

“郡王?”屋外有人轻扣木门。

“进。”安平头也不抬,听声音便知门外是阿福。

阿福应声而入,他仔细地拍打衣物,把一路带回的冷气散去后方才走向安平。他见桌上摆满了布料与线,只得把带回的食盒先搁置于地上。

“帝君赏的豆泥骨朵,每房都有份。”

阿福一边说一边动手归纳桌上的布料和线。他干起活来手脚利落,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便把,木桌整理的井井有条,腾出大半空位。而且他还添置好热茶,并给炭盆加了木炭。

“如此说来,今日的祭祖已经结束。每年的下元日,君母都很重视,尤其是这两年天灾多,百姓收成也不好。她一直心系着百姓。”安平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打开食盒,里面安放着一碟白胖的豆泥骨朵,还是热乎的。

“天上的神仙们一定会感受到帝君的真挚心意,他们会保佑姚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阿福说得很郑重。

希望如此!安平尝了口豆泥骨朵,皮薄馅多,豆沙泥里还加了新酿的桂花,香甜而不腻。

“剩下的拿去给下人们分了吧。”

“谢郡王。”阿福知晓郡王不喜甜食,每年下元节分发的豆泥骨朵也只是象征性的尝一个。

收食盒的空当,阿福见到桌上未完成的红梅刺绣,忍不住问道:“郡王,您又在绣新的图案,不才刚绣完一个荷包么?”

“近来教刺绣的先生管得严,布置的功课也多……”

“有这回事儿吗?先生是趁小的不在时所讲么?”

安平眼神飘忽,一不留神还噎着了。他慌忙端起身边的茶杯往嘴里大口的灌,却没发觉茶水很烫,直接咳出声。

阿福忙递上手帕,说道:“您慢点儿吃。”

“你就出去拿了吃食?”安平缓和后,心虚地转移话题。

“还有其他好东西,小的好说歹说才使得尚宫姐姐割爱。”

经他提醒后,阿福才想起郡王交代的事,赶紧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里面是新上市的话本《俊俏大将军》。

“俊俏大将军。”安平不自觉地嘴角上扬,随手粗略地翻看几页,说道,“民间写手还是挺能抓时事,这才几日便把南宫焱的事印成书册,还传至宫内来。”

“据传,话本一出直接卖断货,男女老少争相求购,您手上这本还是二版哩。”

“不知南宫焱看到关于自己的话本会是什么表情。”安平当下便细读起来,字里行间透着各种添油加醋的桥段,但又吸引着读者往下阅读。

“郡王,南宫将军长相出众又有地位,各大世家的公子哥儿都虎视眈眈的。您真的不考虑去求帝君赐婚,说不定就准了呢。”阿福私心希望郡王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幸福生活。

安平不吱声,也不知是看话本看得出神,还是假装没听见阿福的话。

这下可把阿福急坏了,自顾自地生起闷气来。未等他发作,门外传来女倌的声音。阿福起身去开门,原是帝君身边的另一位何女倌。

“安平郡王,帝君让老奴来传个话,请殿下随老奴前去庆元殿面君,帝君有事要交代。”

“可知君母所为何事?”按规矩,安平作为男子是不被允许进入议事的庆元殿,若非大事定然不会选择那处召见。

“等见着帝君,殿下便可知晓。”

那些女倌跟着帝君太久,一个个都变成老狐狸,什么话都套不出来!安平愤愤不平,又无法将情绪流于表面,只得以礼仪性的浅笑回应。

屋外确实冷意十足,风刮得脸颊有些许生疼。安平紧了紧领口,双手拢在宽大的袖中。那何女倌一路不语,安平也就放弃了再次套话的念头。

等他们到达庆元殿时,上一场议事正好结束,几位大臣才离开没多远。安平这一路都在思考“为何事”,心不在焉的,以至于没发现离去的大臣。

但有人发现了安平的到来,那人便是南宫焱。南宫焱是被同在的韩丞相喊住多聊了几句,遂比他人晚走一步。她听到身后何女倌的声音,误打误撞地转身看了眼,恰巧瞧见安平进入殿内。

距离有些远,那人又低着头,南宫焱看得不够真切,然则身形很是眼熟,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侧的韩丞相发现南宫焱的异常,也随着她回头张望。

韩丞相一眼就认出进殿之人,笑道:“将军可是在看安平郡王。”

南宫焱自知有些失礼,收回眼神,继续行走。

“将军常年征战北荒,自然不认得宫里男眷。”

“有所耳闻,安平郡王为帝君的幼子。”

“虽说是幼子,但终究是男儿身。”韩丞相话锋一转,说道,“帝君在庆元殿召见殿下,估摸着是有大事。”

南宫焱没接她的话,而是转头再次看了眼远处的庆元殿,人已不见。那个身形很像庆功宴当天遇见的男子,若真如韩丞相所言,岂非当日所见之人即为安平郡王?这下南宫焱的思绪更为混乱,加之帝君特意召见殿下,难不成还跟帝君有关?

南宫焱推断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安平却能得到他想了解的答案。

“君母,儿臣给您请安,愿君母吉祥安康。”安平见到帝君内心还是欣喜的,一年内除去团圆佳节能见上一面,其余时间能碰上面的次数算是屈指可数。

帝君喜笑颜开,向安平招招手,说道:“安平,坐吾身边来。”

红木椅是提早备下的,安平径直上前坐下,问道:“君母召儿臣来是为何事?”

帝君假装跟安平置气,反问道:“当母亲的想见见自己的孩子也需得理由?”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君母莫要生气。”

“豆泥骨朵可有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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