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和暖回到护国寺就为着这两千两头疼了一天,明日就是掌柜的三日期限了,她是绝对搞不来这些钱的,只能先暂时放弃了吗?这对姜和暖可不是暂时放弃,她以后也不可能攒到这些钱。
没成想下午她在护国寺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崔蕴枝,她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句话,天无绝人之路,敲他一笔。
“崔公子。”
“姜姑娘。”
两人坐在护国寺后山一处僻静的凉亭中,这里想不僻静都难,四下都是崔蕴枝的守卫。
“不知道崔公子找我有何贵干。”
“王策,似乎很在意你。”
“你说那个二傻子?”崔蕴枝瞥了她一眼,她想到这两人还是表兄弟的关系,她这样说王策好像不太好。
“失礼了,失礼了。”
崔蕴枝不在说话,就静静的盯着石桌看,姜和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崔公子来找我所谓何事?”
“王家这些天四处打听一位三月三那日出现在溪山以为身穿妃色衣裙的女子。”
“什么!劳烦崔公子转告王策,我不想嫁给他,让他不要纠缠。”
“为何?”
“什么为何?不想就不想,难道这天下的女子都想嫁给他不成?”
崔蕴枝不说话了,他所见过的小娘子中的确只有姜和暖看起来不喜欢王策。
姜和暖心烦意乱,照这样下去,王家肯定能打听出她的身份。
“反正我不管,如果王家真来你姜府提亲我就告诉她们我和崔大公子你有首尾,到时候看王策还娶不娶。”他威胁的说。
“你!”崔蕴枝袖中的手紧了紧,没想到姜和暖能说出这种话。
“还有,你借我点钱!两千两,否则,你懂的。”
崔蕴枝不可思议的看着姜和暖,这女子好生不要脸。
崔蕴枝从小到大所见所学是圣贤之书,所处之地皆是风花雪月之处,所见之人也都是知书达礼,从未见过姜和暖这样的人。
见他似乎要生气,姜和暖道。
“哎呀,对不起嘛,崔大公子,我说笑的,你这么风光霁月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去玷污你呢?我就是想借点钱而已。”
玷污,崔蕴枝眼皮跳了一下。
“为何不问王策借?”
“你为什么一直纠结王策?。”姜和暖转了转眼睛,突然变换了表情。她眼眸微垂,叹了口气道。
“崔公子实不相瞒,那日在静宁县一见你,我就暗中发誓,此生非君不嫁,那王策纵使在好,在我心中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我的意中人是蕴枝你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说完还拿帕子轻轻拭泪,还真被她憋出了几滴猫泪。
崔蕴枝一脸复杂的看着她,像吃了苍蝇一样。
“蕴枝。”姜和暖叫了一声,崔蕴枝脸色更难看了。
“枝枝?”
“告辞。”
“哎,别走。”姜和暖伸手拉他,崔蕴枝走的太快,姜和暖拉不到衣袖,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墨色长发,情急之下拉了上去。
崔蕴枝头一顿,脖子一梗。怒目而视。
“啊,对不住,对不住。”说罢见他扔瞪着自己,又加了句。
“公子的发真柔软。”还闻了闻自己的手,一脸痴女相。
“你!不知廉耻!”
“蕴枝~”矫揉的表情,造作的声音。
崔蕴枝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扔给姜和暖。转身离开,走的飞快。连他此行真正想找姜和暖的目的都忘的一干二净。
拿着玉佩的姜和暖心里感谢了一百遍崔蕴枝,先拿着玉佩去了当铺。那典当的人里里外外看了这玉佩好久。又还给了姜和暖。
“什么意思?”
“此物,我们不收。”
“为何?”
“公子明知故问吗?公子是如何得来此物的。”如何得来,不就是死缠烂打嘛。
“若是偷来的,你快些还回去,被人家抓到了,你可等着吧!”
姜和暖接过这玉佩还没仔细看过,她细细看这玉佩,背面右下角刻了两个小字。
蕴枝。
我去,这典当的肯定以为这是自己偷来的,崔蕴枝怎么可能会来当玉佩!
“这是同名的,我也叫蕴枝,这玉佩就是我的。”
““你可拉到吧,我做这行那么多年了,这玉佩雕刻手法一看就是东郡徐如徐大师的手法,他刻的就是石头都价值千金。你。好自为之吧。这华京没人敢给你当这玉佩。”
这杀千刀的崔蕴枝,坑自己呢?这玉佩放自己手上就是一块破石头。
天要亡我啊,姜和暖失魂落魄的去了黑市里。
“既然没钱,公子请回吧。”
姜和暖脚步沉重的离开店铺,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果然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经过一家买烧饼的摊子,她买了两个烧饼,啃了起来。
“雪梅?”能这样叫她的不用说就是王策。
“我在这等了两天,总算又遇到你了,我和你说,那杨家人骗我”
“王公子。”
“不要这么叫我,你可以叫我阿策。”
策你个头。
“王公子请不要纠缠我了,我对你并无任何意思。”
“什么?”
“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嫁给你,我告诉你的名字都是假的。”
“对,说到这个,你到底叫什么,我好托母亲上门求娶。”王策像没听到姜和暖说的话。
“王策,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喜欢的是崔公子,看到这个玉佩了吗?这是我俩的定情信物。”
王策这次终于不笑了,他看一眼就知道那玉佩是崔蕴枝贴身之物。
“我问过蕴枝,他说过你与他并无关系。”
“是我惹他生气,他才这么说的,我俩早就比翼双飞,生死相许了。你不要节外生枝,横刀夺爱了。”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