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一早就在府里等着,二夫人带着姜和绿上门,两人到了没多久黄夫人便带着黄明柏上门了。
姜和绿见过黄明柏,因着当日对黄明柏上心,没少偷瞧他,黄明柏也觉得面前女子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两人在刘府花园闲逛,丫鬟远远在后头跟着。
二夫人同则同黄夫人刘夫人在花厅坐着闲聊。黄夫人心中诧异这二夫人看起来是个和蔼可亲的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黄掌柜后宅并无小妾之类的,黄夫人对那些后宅阴私知道的并不多,只觉得或许传言不一为真。
园子里,姜和绿低着头,她很少这般扭捏羞涩。但走路时脚步轻快,心里是高兴的。
黄明柏同她说话自然不似当日在陆府诗会上那般疾言厉色。反而和煦如春风,丝毫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两人聊了会,到底孤男寡女不适合在一处待太久,很快姜和绿便寻了个借口找二夫人去了,二夫人见她归来,同黄夫人刘夫人说笑两句,便同两位夫人告别,带着姜和绿归府。
在回府的马车上,二夫人问她相看的如何?姜和绿羞涩的点点头,看她这副模样,二夫人心中便知晓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现下便等那黄家和刘夫人通气了。”刘夫人算是这事明面上的媒人,黄家若满意黄夫人自然带礼物上门,刘夫人在询问她们姜家的意思,没有什么问题,黄家便会差人上门提亲,这事也便定了。
姜和绿看了看二夫人,踌躇了一下,缓缓开口。“二婶,对不起我姨娘在府里给你找了这么多麻烦,你还为了我的事忙前忙后的。”
猛然听姜和绿这么一说,二夫人倒有些不知道如何回了。但大人之间的事情同孩子们有什么关系,苏姨娘是个要强的,想来她女儿也管不住她。
“我同你姨娘之间的事情同你有何关系,倒是你是个心里有数的就行,我听和暖说这黄公子是你自己相中的?不论如何都比你姨娘给你挑的那些人好。”
苏姨娘一心只想姜和绿高嫁,旁的啥也不顾,姜和绿同她说过不做妾,也只得她一句,做妾有什么不好,她不是照样压在吴兰月头上,要不是老太太,她能压吴兰月一辈子。还提到了姜和暖,她嫁给陆新霁也是以妾的身份。
搞得姜和绿想反驳都无法反驳。
回了姜府,苏姨娘狐疑的问她去了何处,她说去陆府找姜和暖说话,苏姨娘笑呵呵的说下次去给她带点东西,好好搞好关系。
姜和绿敷衍着点点头。
姜和暖此时并不在陆府,她被贤妃召见入宫了。贤妃正是姜青曼,几日前她才被司徒明远下旨晋位。
升职速度堪比火箭,姜青曼特意让人备了轿撵接姜和暖来瑶华宫,走在宫道上,远远的对面也来了一辆轿撵,能在宫中乘轿撵的妃子位份定然不低。
姜和暖这边的太监命抬轿的宫人落轿避退,之桃扶着姜和暖起来正要行礼问安,那边卢淑妃已经开口。“不必了,陆夫人是去寻姜贤妃的吧,可别叫贤妃等急了。”说罢冲她略微一颔首,轿撵便晃晃悠悠的走了。
之桃颇为疑惑,这卢淑妃怎么对自家姑娘这么和善。难不成在宫里和姜青曼处成姐妹了?
而姜和暖心中清楚,卢氏如今因着卢安的事情恨上了崔家,同崔家有仇且仇恨不浅的首当其冲就是陆新霁,当日办花宴卢府人不请自来,想必也同宫中的淑妃通过气了。
因避让卢淑妃耽误了一会,到瑶华宫的时候,小宫女早就在宫门口翘首以盼了。
入了宫门,进了殿内,姜青曼坐在贵妃塌上,现下天并不热,她却用薄毯盖着肚子。刹那间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姜和暖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莫不是?”姜和暖点到为止话并未说完,姜青曼自然能听出来她的意思,眼含笑意的点了点头。
“太医来诊断过了,不过两月。”
司徒明远并未有孩子,这胎生下来无论男女都是他第一个孩子。
姜和暖回想起前世看的那些宫斗小说和电视剧,不免着急。“现在宫里都知道你怀孕了?你怎么不小心点先隐瞒着,等月份大了胎稳了在说出来。”
看姜和暖这般急切,姜青曼竟然久违的感觉到了被关心的感觉。
“我也不想,前几日太医请平安脉,诊了出来,我同那太医说了先不要声张,可转头陛下就知道了,然后便颁发旨意晋我为贤妃。”
“是哪个太医?”
“张太医。”
“原来是他,他是陛下的人,你有身孕他自然要回禀。”
姜和暖同姜青曼解释了当初陆新霁中毒,司徒明远正是派了张太医前往诊治,因而张太医自然不可能替姜青曼瞒着。
“找你来是想能不能从民间给我寻了有用的保胎婆子。”
“怎么,你怀疑有人要害你?”
“我只是有些担心,宫中太医院并没有我熟悉的人,陛下让张太医负责我这胎,可我总有些不踏实。”姜青曼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心中总有些不安。
“你谨慎是对的,陛下没有孩子,这胎无论男女都是他第一个孩子,想来肯定会有人嫉妒,暗中下毒手,放心,我会留心给你寻找的。”
“还有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和你通个气吧,你无事不要召我入宫,可以偷偷派小丫头同我递信传递消息。”
姜青曼不解“这是为何?”
“这次科考舞弊案,陛下心中恐忌惮陆新霁,你在与我走的过近,难免令人多想。”
姜和暖说完姜青曼丝毫不在意。“我本就借住在姜府,当初同他初见也是在陆府,他深知你我有这层关系,且我在宫中无依无靠,势必需要依靠你和右相,陛下怎能不明白?”
她若是刻意同姜和暖保持距离,落在司徒明远眼里才是心里有鬼。
“你放心你的意思我懂,他怕陆相在前朝权势过重,又担心我在后宫同陆相沆瀣一气,在陛下面前我甚少替陆相说话,帝王的爱根本靠不住,我又不是丽妃那个蠢女人,被陛下哄两句便高兴的找不到北了。”
姜青曼神色有些落寞,“我不过是他选择的一个工具而已。”
姜和暖对两人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