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便南下抵达熠州。
熠州城外已有许多流民扎了帐篷住着,平风早等人交了一笔钱才得以进城。
城内倒是一片祥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半点乱世的紧张混乱气氛都感受不到。严觉找了座寺庙还俗,足见他留在平风早这里的决心。
籍城那边的引海客栈小二送了张引帖给平风早,说是有了那张引帖,在任何一个引海客栈都可以半价入住,平风早也乐得接受了这份好意。
而籍城那只邪祟,因为自燃了所以没有留下解石。
痛失了一大笔绿质晶的平风早气得两晚上都没睡好,半夜都要做起来问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吓唬邪祟,怎么会有胆子那么小的邪祟,简直是邪祟之耻。
段千悠只得劝道,她没事就好,活着才有得赚。
这次到熠州来还是没有见到齐天,店里的小二说齐天出海去了可能还要半个月才回来。平风早都快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莫非这位真是不求回报的大善人。
他们在引海客栈住了几日,最后租下了城南的一座独门独户的宅子。
再之后平风早想着弄个盘口做些小生意先稳定下来,宋沐梵劝退了她。
“熠州没有长久的经营很难稳定,如果做些食物小物买卖咱们哪个都不是个受得了气的,到时候开业就赔钱。”
这话一点不假,平风早都能想象出希司闲把盘子扔到顾客脸上、段千悠装作不小心把菜泼到顾客身上、宋沐梵往顾客饭菜里加很多姜的场景,也只有严觉看起来会忍气吞声,但说不定他会自裁在顾客面前。
思来想去,为了每日的饭菜钱,平风早拉着希司闲去地下笼斗场打了好几场赛,大概摸清了本地帮会的实力。
走在回家的路上,平风早安慰着希司闲:“输赢很正常,毕竟熠州是个大城市,龙头山沟沟的,是吧?”
希司闲黑着脸,“我只是输了一场,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身上痛不痛,带你吃点什么?”
“背上有点,那个人来阴的啊,阴险狡诈!”希司闲想到这个又生气起来,“下次见到非把他拉路边巷子让他脸贴着地拖一遍不可,哎呦!”
平风早给他揉了揉背,“回去让千悠给你贴个膏药。”
“不要了,本来过两天也会好。平风早我要吃那边的桂花酒酿丸子!”希司闲眼睛一亮,拉着平风早坐在了路边摊子上。
“老板,要两份丸子,有一份要多加蜜枣多加丸子。”平风早付了钱。
桂两份花酒酿丸子很快上来,上面的桂花蜜枣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初冬时节来上一份真是会由心底感到开心。
平风早碗里的丸子少些,为了等希司闲她只慢慢吃着。
她看见半条街外围了一群人,不由得端着碗直起身子往那边张望。
摊子老板见她看热闹,便和她搭话:“小妹,你刚来熠州噢?”
“是啊,这边安全些嘛。”平风早回头和老板聊起来,“老板,你晓得那边在做什么吗,这么多人。”
“哎,就是宣讲什么教派,这边异国人多,教派也杂七杂八的。”老板往那边望了几眼,撇嘴道,“小妹你可不要什么都信,好多教派进去要交钱的,挣钱有几个容易的,辛辛苦苦把钱交上去奉神,那什么神父牧师可……”
他咳了两声压低音量,“咳咳,还有你也让你弟弟小心,那个有的……会让漂亮妹子宣讲,你懂的吧!我可看见不少例子了。”
平风早笑着揉了两把希司闲的头顶,“哎,懂的,我会看好弟弟的,谢谢老板提醒。”
“谁是你弟弟……啧!”希司闲嘟囔着就被平风早拧了腰间的软肉,疼得闷哼了一声。
“弟弟,快吃。”平风早挂着笑,希司闲戳了碗里的丸子,加快了速度。
老板朝两人比了个大拇指,“姐弟俩感情真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