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我不会跑的!”
“那可不一定啊,你胆子那么小,你跑掉了我就没有食物了。”
“我真的不会!我去给你找柴,给你找锅,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然后你再吃掉我好了!”
希司闲急得都破音了,“我不会跑掉的!你对我这么好,我不会跑的。”
“吃掉你也算对你好吗?”
“你对我好又不是为了吃我,我愿意给你填饱肚子。”
平风早笑了几声,“你还蛮会给我找理由的,那我心情好,就先不吃你了吧。”
她返回第一间屋子把门顶上,等待着那个节点的到来。
希司闲似乎猜到了她想要干什么,急得脑袋能从背篓里蹦出来:“你把心给我!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不然你把我吃了快离开好不好,我求你了!”
平风早按住他的脑袋,“你别吵了。”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不用对我好了真的,我连你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你不用这样对我的!”
“嘘。”平风早让他噤声,“我好困,不要再说话了,好吗?”
“你……”
平风早是真的困了,不一会儿就打了好几个哈欠,她把头靠在门上眯着眼睛。
希司闲着急又不敢发出声音吵到平风早,只能咬着自己的嘴唇瞪着房顶。
“咚咚咚”。
平风早被砸门声吵醒,她伸了个懒腰起来把心脏放到桌子上,摸了摸希司闲的头:“很乖。”
“你别走,我好痛,你把我丢出去!”
“嗯,等你长出腿来自己走过去,我懒得费这个劲了。接下来……”平风早把他放到心脏旁边,然后拿起顶着门的板凳走了出去。
“不要!你回来!你回来!!”
希司闲眼里涌出血和泪,他完全不能动,血肉在飞快重生。
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是他要保护她……
她一定是自己很重要的人,这么重要的人为什么会想不起来了呢?
他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口。
屋外已经站满了人,平风早抡着板凳,她在赌只要打乱这个节点,其它的事情应该也能够改变。
这次的板凳非常结实,平风早可以一板凳砸飞村民的半个身子,就是明明小小一个村子,哪里冒出来这么多人?
平风早的身子有些沉重,那种沉重感很难抵抗,她有几次不注意脚软跪到地下,还被石头砸得满脸血。
那些人最后像撕扯希司闲一样撕扯她,平风早感觉自己要溺死在这人潮之中。
神出鬼没的小白狗冲进人群,咬了几个离平风早最近的几个人的腿,只是它实在力量微弱,被一个人一脚踢飞砸到墙上昏了过去。
犹如表盘转动的日夜终于转过了那个节点,村民们散开,有的拖着半截身子往屋子里走。
她赌赢了。
平风早靠在墙边大口喘气,她恢复了点力气就去看那被踢晕的小白狗。
小白狗嘴角挂着血,平风早拿袖子给它擦了擦,它突然睁开黑溜溜的眼睛,从平风早的怀里挣脱跑开不见了踪影。
她站起身踉跄着回去看希司闲。
“希司闲。”
“你回来了。”希司闲朝她伸出手,“平风早,痛吗?”
平风早笑了声,把他那崭新的手挥开,“你又在说什么废话,终于想起来我是谁了?”
“嗯,平风早,对不起。”
“怎么想起来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你。”
“平风早。”
“有话就说,我真的很困了。”
“平风早,平风早,平风早,平风早,平风早……”希司闲眼里流着泪,却笑着说:“你的名字真好听。我,我可以抱一下你吗……平风早,我说,我想抱一下你。”
“……”
希司闲像是预料到了她的沉默,强颜欢笑想说点什么混过去时,才发现平风早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希司闲喊了她两声,她只闭着眼睛,不耐烦地让他别吵。
“……那这次也不算拒绝我。”希司闲把她抱到床上,俯身下去,轻轻地吻了下她沾了血的眼角,“平风早,对不起,我真的是个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