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什么？”李霜反问道。
“那个魔物。”谢川贴的真的很近，甚至李霜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打在脸上。
他这样干的次数多了，李霜也懒得推开他，只是心里疑惑越来越多：“我？见过吗？”
“当然，这屋子有三只酒杯，而且没有人闯入的痕迹，说明这里一直都只有三个人，除去死掉的刘员外，疯掉的慧慧，还有一个人不见了，不是吗？”
李霜恍然大悟：“对啊。”她脑中浮现起那两个女子的脸，赶紧抓起谢川的衣袖：“我还记得她们的样子，我们快去抓她吧。”
“等一下，别着急。”谢川借力拽着李霜往自己的方向走了几步。
“为什么？她要是跑了怎么办？”李霜满心都是要赶紧抓到那个魔物。
“命案没发生时，这栋楼就已经被封锁了，没有人可以出去。”
难怪谢川如此镇定。
李霜稍微放松了一点：“不管怎么说，还是抓到安心，你说她现在能在哪？”
“你知道，那魔物变成不同女人的容貌有什么要求吗？”谢川不直面回答李霜的问题，反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让李霜解答。
“见过？”
李霜答道，在自己看过的电视剧里，复制别人的容貌都是见过一面，然后再用一些道具粘贴下来。
谢川摇头。
李霜想了想，小心的开口道：“剥皮？”
谢川再次摇头。
这下可把李霜难住了，半天也没想出下一个答案。
谢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笑意藏都藏不住。
最终，李霜是在想不出来，满心烦闷的刀了谢川一眼。
谢川哈哈一笑：“好了，不逗你了。”他敛起笑容，严肃道：“是吞噬。”
“吞噬？那也就是说....”李霜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也就是说她一开始见到的两个女人里面，其中一人就是邪祟吞噬其他女子之后化成，她杀了刘员外，将另一个女子吞噬，化成另一个样子。
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恰好此时，苏倾和余景走过来，余景满脸的开心和骄傲，仿佛之前生气的不是他。
李霜看了眼苏倾，又和谢川四目相对，暗潮汹涌间，只见谢川轻轻点头。
李霜内心了然。
转身靠近苏倾，只说了三个字：“是慧慧。”
“姑娘....”苏倾正要问些什么，余光不经意瞥向不远处的谢川，收回话语，道：“我立马行动。”
一众白衣人被苏倾带走，本来略显拥挤的房间，转眼只剩下两个半人。
谢川和李霜两个，地上那被吸成人干的刘员外，算半个。
站了许久的李霜两腿酸痛，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扭伤的脚踝得益于启清长老给的膏药已经不肿，但还是疼。
启清叮嘱李霜不要剧烈运动的话全被她丢在脑子后面，至于后果嘛，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不在现在显现罢了。
李霜支手敲着桌面：“你说，他们能抓住那个魔物吗？”
她说的他们自然就是指苏倾和他那些苍穹山同僚。
谢川顺势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为什么这么想？”
“之前连你抓魔物都那么吃力，所以不免担心他们的安慰。”李霜语气平常的说道。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弱？”说着谢川靠近了几分，好像要给李霜带去几分压迫感。
换成几天前的自己，李霜这会就应该下跪求饶，但今时不同往日，李霜对谢川的心理活动了如指掌，已经能完美应对。
面对威胁，她连偏都没偏一下，大大方方的道：“别乱想，就是因为知道你很厉害，才会担心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小少年们，毕竟没了他们咱们怎么上苍穹山？”
李霜转头，面上带着疑问。
“放心，那魔物没有那么强，他们能应对的。”
谢川单手撑着下颌懒懒的答道，和平时在栖凤宫时的姿态相似，在李霜面前，他既不是江暮朝，也不是栖凤宫宫主，他只是谢川。
“哦。这么多的魔物都是吸食阳气，这背后是有人在操控，对吗？”
李霜在很多事情上都喜欢直说，并不顾忌自己面前的人可能是这阴谋背后最大的嫌疑人，说到底，她信任谢川。
信任是相互的，只有毫无保留的信任他人，别人才有可能信任你。
“很聪明啊，这么快就想到了？”
谢川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
李霜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要说什么，会不会怀疑是你干的这种话，答案是不会。”
“我没打算问啊。”
“以防万一。”
李霜可是怕了谢川这种一点即疯的性子。
预想的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如果不是计划需要，李霜希望谢川能一直保持正常。
李霜抬眼看着谢川放在人堆里都属于鹤立鸡群的样貌和身段，心道：‘不发疯还是可爱的。’
“那你还有没有想到其他的？”谢川笑意深深的问道，好像两人聊的只是普通的家常事。
李霜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是在苍穹山？”
谢川不答话，从那双琉璃般的眼眸中能看出来，他很开心。
李霜继续道：“从你说要除祟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先不说别的，光是你故意让江鸾跟着我们就很可疑。”
‘当然这也不排除你只是想让自己老婆陪着的原因。’
李霜心道，感慨了几句爱情的伟大，又道：“你故意向他透露了自己‘江暮朝’的身份，就是想通过他去苍穹派吧。”
谢川点头，认可她的说法。
“但是你没想到，那魔物那么厉害。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你的预料之中。江鸾离开了，你只能自己只身来江南，寻找机会。”
“不是只身，我还有你。”
李霜一阵无语，抛开谢川说的话，道：“遇到苏倾他们在不在你的预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