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堇禾见他跑的比兔子还快,捂嘴笑了几声后便看向方宥珩。
“不要在意刚刚阿弟说的话,他被自己的母亲惯的不成样子。”
方宥珩看向谢堇禾亮亮的眼睛,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看到眼前笑颜如花的小姑娘,他也跟着开心,心中所想皆是:只要你喜欢就好。
两人被皇上身边的庆玉带入殿内,眼前穿着石青色长袍的男人正坐在棋盘前,露出一副棘手的神色,拿着一颗黑子悬在半空。
谢堇禾:“儿臣给父王请安。”
方宥珩:“臣给皇上请安。”
男人的思考被二人打断,抬了抬手,说道:“都起来吧,堇禾,你来看看这步棋朕该下到那里?”
谢堇禾闻声过去,看着眼前错综复杂的棋局思考了一会儿。
毫不犹豫地拿起中间的一颗白子,又从盒子中黑子中捏了一颗,放在本该是白子的位置。
之后便从下向上看着皇上的眼睛:“这样,我的父王就赢了。”
男人被逗的哈哈大笑,用手轻抚谢堇禾的眉毛,拉长声音说道:“你啊!”
庆公公看到,便走上去恢复了原来的棋局。
男人又转头看向一直站着的方宥珩说道:“你就是方宥珩吧。”
“回陛下,是臣。”
皇上从他招了招手“来,你帮朕看看,这步棋究竟下到何处?”
方宥珩愣了一下说道:“臣不敢。”
皇上:“有何不敢,我允许你来。”
旁边的谢堇禾拉着方宥珩走到棋盘旁,递给他一颗黑子,傻呵呵地笑着说:“下吧,父王准许的。”
方宥珩接下黑子,深思一会儿,把黑子放在棋局右边三分之一处。
男人眼眸一亮“好!这棋下的好,你小小年纪就能看到这一处地方,方将军教的好啊……”
方宥珩抬头,刚好对上男人的眼睛,对方说着赞赏的话,但漆黑的眸子里更多的是猜忌与疑问,有欣赏但只占少数。
方宥珩开口道:“若不是皇上您设了棋局,我又怎能碰巧看到这一落子之处。”
皇上听到后直身笑了笑:“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有意思,与你义父性格截然不同。你解了棋局,想要什么赏赐?”
方宥珩答:“臣不敢。”
皇上:“这样吧,堇禾不满宫中的拘束向往自由,所以我允许她住在宫外的府邸,但也不免会有缺少玩伴之时,你可愿陪在她的身侧护她周全?”
谢堇禾听半天差点被绕进去。
还没等她开口,身旁的方宥珩便回答:“臣愿意。”
“好。”男人点了点头。
旁边的谢堇禾一脸疑问,在旁边嘀嘀咕咕:“父王还没问过我是否愿意。”
男人歪着头看着眼前嘟着嘴的小姑娘说道:“你刚刚毁了我的棋局还没罚你呢。”
谢堇禾扬起小脸“我想让父王赢,抛开旁的不说了你就看,我刚刚下了那一子,是不是局面就反转了。”
皇上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三人在殿中喝茶聊天,聊的正欢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皇上可要给臣妾做主啊,霄儿回去时腰上好大一块脚印……”
所谓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句话用在琼妃身上真是一点也不违和,可真是一位唱歌的好苗子。
“参见琼妃娘娘。”屋内的人见她缓缓走来急忙行礼。
“都起来吧,堇禾也在啊。”琼妃眨巴一下眼睛。
谢堇禾见女人一身桃粉色衣裙逶迤拖地,心里默念:衣服拖的这么长也不怕滑倒。
琼妃一看到皇上,两条细长的烟眉瞬间邹到额间,眼框里似蒙了层雾,一副娇滴滴下一秒就要大哭的委屈样子。
谢玄琛(皇上)见状问她:“发生了何事?”
她手里握着帕子的一角,压低了嗓音,一副哭腔:“皇上,刚刚霄儿从青岩殿回去时,我便看到他腰上有着好大一块脚印,也不知是谁干的。是臣妾无能,护不好自己的儿子。”
“庆玉,究竟是怎么回事?”
庆玉犹豫半天,支支吾吾吐了几个字:“皇上……这……”
谢堇禾走到琼妃面前:“娘娘,是我刚刚踹了阿弟。”
琼妃假装一脸惊讶:“皇上对长公主宠爱至此,对你的好比希淑和霄儿加起来都多,你又为何对亲弟下此狠手?”
皇上顺手拿起棋盘旁的一杯茶,一脸看戏模样。
谢堇禾眼里噙着泪拉着嗓音说道:“琼妃娘娘有所不知,我刚刚才到门口碰见阿弟,他便说我穿的不如乞丐。我告诉他父王最不喜宫中之人攀比,况且如今父王母妃都倡导节俭,今日他对我大言不惭是小,坏了风气才是真。我轻踹一脚虽脏了他的衣服,但这也是不想让他被人落下话柄啊,我这是保护阿弟,又怎是下狠手。”
旁边站着的方宥珩紧跟着说了句:“刚刚我与庆公公都在场,可为公主证明。”
琼妃听完心虚的摸了几下自己颈间戴的珠宝,咬咬牙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那看来的确是霄儿有错在先,是臣妾太着急没问清楚缘由,扰了皇上兴趣。”
皇上邹了邹眉头:“无妨,你有些太放任霄儿了。虽说希淑才刚满四岁,但你在照看希淑之余,也不要忘了教导霄儿。”
琼妃被眼前的小姑娘气的脸都黑了一圈,低个头对着皇上说:“臣妾回去便对霄儿严加管教,臣妾先退下了。”
谢堇禾见状也跟着说:“父王,皇祖母还在等着我呢,我也先走了。”
谢玄琛点点头。
出了殿门,琼妃叫住谢堇禾,一脸假笑对着她和方宥珩说道:“有了皇后娘娘的教导,堇禾真是越发口齿伶俐了,旁边这位是?”
谢堇禾走进带着一脸笑意,戏谑道:“母妃出身世家从小便知礼仪,自然是教导的好,我身旁这位也是将门出身的小公子,方将军之子方宥珩。”
这一番话可把琼妃气的牙痒痒,宫中谁不知道,琼妃娘娘虽表面光鲜,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