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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虽这么说,硝子还是很用心地治疗了你,被捅了个对穿的腹部基本愈合,只需要再缠些绷带静养半个月。
然后你被全程旁观的五条悟公主抱起来,注意着不挤压到你的腹部。
家入硝子无意阻拦他,也知道自己拦不住他,只是嘱咐了句,「伤口别沾水。还有,轻点。」
「知道了。」五条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将你带回五条大宅中。
你已经「醒来」了。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你很犹豫自己究竟该不该睁眼。因为床边的白发男子正在一动不动盯着你,本该像大海一样清澈的眸子此刻火辣辣地黏在你的脸颊和身上,着实有些吓人。
恶意。
翻涌的恶意。
一声不吭地离去,寻而不见的这几年,和险些告别人间的新鲜体验。
虽然抓住咒力核心、学会反转术式的那一刻,他确实感到了无上的畅快。但在被击中的那一瞬间,人生第一次感受死亡真正逼近时,他也尚且会害怕的。
怕什么呢,好像也不是怕「死」这件事。
而是怕其他的一些,怕自己最后什么也没留住。
因此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
不是黑发的挚友。
那是他再也抓不住的了,自从他们在街道离别。他没有回头,他也没有追上去。自然无比、无法阻挡的分别。
是什么?
对了。
就是面前的这个人。
她身上没有他人的血腥味,她还没有杀过人,仅仅是跟了过去。像个傻瓜。
他还能把她拽回来。
他一定能把她拽回来。
要是她还想跑,
那么,就用别的手段把她关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五条悟俯下身,抚上缠绕在你腰腹间的绷带。你本来还忍着痒意尽量不动,可是在他的指尖挑开绷带,指腹轻轻搔着伤口旁的软肉时,你实在忍不住抖动了两下。
五条悟以为你是痛的,一把掐住你完好的半边腰。已经成年的男子的手,纤长美丽也充满力量,稳稳地让你不得动弹。
「乱动什么。」他在你耳边说道。
他已经察觉到你醒了,于是你乖乖不动了。说实话,你现在有点混乱。五条悟对你的好感目前是89%,和之前一样丝毫没变。但你现在可是叛逃者啊,说不准他会不会把你给大义灭亲了……
在你沉思之时,耳垂传来异样的感觉。五条悟又朝你凑近了些,呼出的热气直达脸颊,柔软的唇瓣几乎贴在你敏感的耳垂上,稍稍翕动就能将其含入。
「还喜欢杰吗,嗯?」
大脑宕机的你还没反应过来,五条悟却把这当成了默认。
他便突然发了疯似的,含住你的耳垂□□一番,然后唇瓣从颈肩一路攀附到锁骨。
你这才回过神来,急急的想要把他白色的脑袋推开,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像一只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
「欠我的十亿,要不就这么还了吧?」
说完,他另一手还游刃有余地从你的膝盖一路滑向大腿内侧。
啊这……
你倒不是讨厌和帅哥贴贴,但这怎么说也是夏油线啊!这样真的不会受到系统的制裁吗?!
好在五条悟也不是要上演霸王硬上弓的狗血剧,在你说完「我已经不喜欢夏油杰」了的时候,他才冷静下来,在你唇角狠狠咬了一口就算完事了。
他及时的,把那些黏腻的恶意全都堵住。
不能泄露出来。
起码现在不行。
你用重获自由的手摸了摸嘴角,果不其然一手血。
「你咬我。」你说道,声音有点委屈。
「怎么,我又没捅你。」五条悟理直气壮,又回到了往日那副随性的样子,仿佛刚才的凶狠只是一瞬的错觉。
不过他说的‘捅’字的意义值得令人深思。
但你没想到那层。
你由这个字,想到了那个黑头发的家伙给你的一记背刺。
当时被不可置信和怒火淹没了理智,现在细细想来,自己费心费力的跟随,好不容易回暖的关系,甚至是高专三年溪水一样的陪伴,对那个人来说,似乎都跟玩笑一样。
身为乙游高玩,你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于是你气着气着,一个没忍住哭了,眼泪鼻涕说掉就掉。五条悟眼疾手快,抽出餐巾纸接住了不太美好的液体,这才没有脏了两人的衣服和床单。
「呜呜呜,他捅我!他居然捅我!!」你边哭边说。
五条悟摸摸你的头。就算是猫猫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说什么刺激人的话了。
你借鉴着某位靠谱男性说道,「夏油杰就是狗屎!!」
「嗯。」
「咒术界都是狗屎!!」
「嗯。」
「这破游也是狗屎!!!」
「?」五条悟不太理解,但还是附和了,「……嗯。」
你哭完了,擤了把鼻涕,红着眼眶对五条悟说,「你制裁我吧。」
心态崩了。毁灭吧。
五条悟抬手,给了你一个脑瓜蹦。
像很久以前对你做的恶作剧那样。
「这一下,罚你任性妄为,不顾后果。」虽然他也是这样的人。
你摸摸脑袋,那里都被弹肿了。你自知理亏,坦诚道,「对不起。」
「光道歉可没用。待在我身边,慢慢赎罪吧。」他说道,手攥紧了你落在背后的发丝。
他已经把两个小孩给他的本子——夏油杰遗留的东西记得滚瓜烂熟。
保证一点错都不会再犯。要铺下细密的不会被察觉到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