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总编确认了。)
能在爱隣地区生存下来的神代楝已经有了判断。
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即便如此,神代楝还是顺利到达了出版社的其他漫画家没一个认识的。
现在想想,这是不是白水编辑刻意而为呢?
以前没注意,现在想想就令人恐惧。
在思考这些事情的同时,白水编辑尽职尽责的带着神代老师去见其他的同杂志的漫画家。
“您好。”
在面对同样是漫画家的其他人时,神代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有这些人际关系,是有用的吗?还是没用的吗?
白水编辑会介绍这些人,就是她认为这是有益的事情,就像是她会把消息透露给山下先生,刺激了他,让他处理了细谷。
但是做了这种决断的白水编辑,却可以快乐地相亲,愉快地谈恋爱,然后结婚。
甚至在婚礼上笑得无懈可击的幸福又甜美。
她就像是碾死虫子的骑车人一样,并不会管自行车的轮胎到底压死了几只虫子。
因为这种冷酷到了极点的行为,而且再加上平日里普通又常见的言行举止,在这短短的聚会时间里,神代楝想了许多事情。
最后她发现白水编辑和自己生活了许多年的爱隣地区的居民是一样的。
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只会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管是好还是坏。这算是人吗?
这也算是人。
但是这样的人是好还是坏的?
不,不该这么说。
应该说,这样的人,是不会在意自己的做法,会造成什么后果的。
或者说,这个后果被预料到了,能够接受。是可以接受的后果,就去做了。
实际上,仔细想想,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情况。
也许后果很糟,但也可以接受。
然而,神代楝没办法对那个在面对山下先生时抱住自己,保护自己的白水编辑露出什么坏脸色。
她决定跑路。
然而,跑路也不能做的太明显。
首先要把手上的漫画完结,随后,改换门庭。
换同出版社的其他杂志是不行的,这样过于温情脉脉,反而会给白水编辑造成“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这样的困扰。
神代楝不想刺激白水编辑的防御机制。
她决定换个方法。
跑路去其他的杂志如何?
神代楝觉得这样做是可以的。
白水编辑的目的只是想自己继续画下去吧,那就继续画下去吧。画到不能再画为止。
那就只要画烂作就好了。
随便画点烂作,这样就好了。
也就是画一些绝对没人看的东西,那么就是人们在现实里会非常迷恋的东西就好了。
神代楝思考着自己到底画什么东西会无聊到被砍掉为妙。
她从自己幼年的生活里寻找着素材。爱隣地区的流浪汉的成分极为复杂,有个人破产者,有投机失败跑路的人,有负债累累的人,也有法律上真正是犯罪的人,自然,会走到这个地步,也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比如她们一家三口,母亲和两个孩子,因为父亲负了债,还不起钱,只能跑路。
她们一家人是背了大量的债务的。
那债务的由来是生意失败。而其他负债的人呢?大多数人是欠了赌博的债务。
赌近盗,奸近杀。
赌了钱,负了债,走投无路,就想走捷径了。那就只能盗窃,抢劫,做犯法的事情了。
一但犯了罪,就再也无法轻易地回到正途了。
(要不,就画个赌博的漫画算了。)
自然,不可能把麻将,桥牌之类的方法画进漫画的。那也太复杂了,实际上,把这些东西都画进漫画,也只有非常小众的读者才会喜欢了。
为了不让读者喜欢,那就要画个谁也不会感兴趣的规则。
新鲜的规则,复杂的机制,仔细再想想,要画一个能够通过编辑审核的内容。
想到现在流行的游戏机,小孩子们都去玩电子游戏了,看漫画的人也变少了,自然也不会有人玩花牌之类的游戏了。就连和歌赛也因为人才断档而上了一回新闻。
所以,读者群体必须也要降低年龄。
那就画打牌的漫画,而且要做得巧妙一点,必须要通过全年龄漫画的审核,在杂志上连载后再因为读者年龄过小而没兴趣导致腰斩,这样就可以顺利地因为这个理由而放弃画漫画了。
(好吧,就这么办了。)
做出了决断后,神代楝就花了三分钟写了个打牌的对决规则,随便胡编乱造了一些参考自电子游戏的战斗机制,最后怀抱着“谁会对这种线下纸牌游戏感兴趣”的念头,试探着问了问白水编辑的想法。
“?”
白水编辑眨了下眼睛。
“倒是蛮有意思。”
她对神代老师的漫画,一直都报以非常宽容的溺爱态度。
所以,她用了正式编辑的直推方式,在编辑部门的研讨会上将这部新漫画推了出来。
八十年代后期,整个岛国都陷入了一种无处花钱的狂欢。无数的杂志都在创造销量奇迹,随便推一部漫画就能大卖的事情屡见不鲜,何况是已经有了几部作品,而且也确实有读者基础的神代老师。
“这是神代老师第一次挑战少年漫画吧。”
“推也无所谓。”醉醺醺的总编在讨论会上,非常随便的决定了一部日后的吸金怪物的作品命运。
反正钱多的没处花,新开的杂志多不胜数,往新开的杂志上塞许许多多的漫画也是常见的事情。
“漫画叫什么名字?”
听到醉醺醺的总编这么大大咧咧的表现,白水编辑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个……”
总编只是一挥手,说道:“起个酷一点的名字,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