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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远(1 / 2)

李玄景打算将魏少游押回朝廷,而鱼令徽见事情已无法挽回,竟又厚着脸皮来找李玄景商量重新开矿之事。

李玄景:“鱼大人如此执着于这天青石矿,是否是宰相大人下了严令,命你开采矿山?”

鱼令徽:“李捕头,我知你此前阻拦开矿亦是为查清案情真相。如今真相已大白,不若你帮忙劝说那些百姓重新上矿。他们如今把你当他们的大恩人。你若开口,他们绝不会反对开矿。”

李玄景:“我并非反对开矿。只是若再发生矿难,倒霉的可是你这个力主采矿的新县令。到时陛下会如何处置你呢。”

鱼令徽想了想,李玄景说的并不无道理。只得答应先暂停采矿。鱼令徽将江西的情况派人密报给宰相元载。元载得知虔州案件背后竟有这么大的隐情,想起这个魏少游还是他举荐到江西去的。若陛下责怪起来,难免会牵连到他。江西不能再出事了,元载于是召鱼令徽回京,另派了一个官声较好的文人到江西海河县去任县令,以示安抚之意。

李玄景押着魏少游回到京城,这魏少游在他为官的最后岁月里还享受了一下郭暧的豪华马车。魏少游竟挑衅郭暧说:“你父亲郭子仪与我并无不同。都是奉命行事,你父亲在战场上杀千人万人却成了大英雄。而我不过因放任那些人去死,便成了人人唾骂的罪人。”

郭暧被他一路上气得牙痒痒,没少揍他。每当魏少游又要多嘴说他曾经的“光辉事迹”时,郭暧就忍不住上手。

郭暧:“真不知你如此多嘴,是怎样活到今天的。”

魏少游:“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活法,只不过各凭本事,各尽所能罢了。你之所以会有此问,只因你从未落魄过,从未体会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亦未曾“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都是被逼无奈。”

李玄景:“好一个被逼无奈。若人人堕落至此都像你这般聊以□□,整个朝廷将会沦落成什么样子。天下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魏少游:“如今的天下不正是如此吗?李玄景,我现在便可告诉你,我瞒报朝廷的那些事宰相大人全知道。可你能查我却扳不倒他。像你这样的人只是被人拿来利用而已,失去价值之后,便是你人头落地之时。”

李玄景给魏少游的精彩发言鼓了掌。魏少游的确说得很有道理,只是李玄景之所以是李玄景,是因为他早就没有把身家性命当回事。可桑夜漓不同,她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多好事没有经历过,她不可以成为任何人的牺牲品。

回到久违的京城后,桑夜漓终于洗去了变形人案带来的压抑之感。洛玉儿不知得了谁的启发,竟去杏花楼后厨应聘厨娘。郭暧得知后,更是成日往杏花楼跑,经常带着狐朋狗友光顾杏花楼,还不忘多次点洛玉儿做的拿手好菜。洛玉儿因为郭暧的光临整个人都累瘦了。不过老板娘倒是很中意洛玉儿,给她丰厚的酬劳。因洛玉儿的到来,杏花楼的生意又红火了不少。

回麒麟司禀报案件时,李玄景破天荒地在掌镜使秋露白面前称自己与桑夜漓相处不睦,望以后秋露白不要再给自己派跟班了。桑夜漓对此感到既伤心又困惑,不知何处得罪了李玄景,竟让他想要从此和她划清界限。

李玄景亲自向陛下汇报了海河县的变形人案件,得知实情后,陛下震怒,当着百官的面将此事提出,并责令元载往后凡地方观察使、节度使任命,均须仔细考察。像魏少游这等贪功冒进,造成恶劣影响的官员,朝廷一经查出劣迹,应当有一个杀一个。

陛下为此事气得三天没有吃饭。独孤贵妃怎么劝都劝不动。元载自知自己用人失当,有着不小的责任。为了让陛下重新信任自己,元载利用平日里从暗花楼得来的情报,力查了几个贪赃枉法,榨取民脂民膏的官员。元载将这几个官员的违法情况上报给陛下。陛下得知元载此次是决心肃清官场风气,心情才稍稍舒畅了些。而元载这边,也只是牺牲了几个平日里对他不甚逢迎的官员而已,如此又重新获得了陛下的信任,百利而无一害。

魏少游最后被处以秋决,他散尽家财,只求保自己一命。然而元载这老奸巨猾的狐狸,先是派手下答应魏少游的母亲一定保他的命,待一点点地榨光他的家财后,最后这手下索性来了个失踪和查无此人。魏少游的母亲被气得吐血三升,然而宰相府以她的身份又进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问斩,便害了急病,先魏少游一步走了。魏少游在牢中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这才知晓自己效忠的宰相究竟贪婪无情到了何种程度。他竟没等到秋决,就用一条白绫结束了生命。这下场真将世态炎凉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桑夜漓因李玄景最近对她的疏远有些难受,这日她在麒麟司里,又受了同僚几句奚落。他们是看她受到李玄景冷遇了,终于没机会出风头,便毫不避讳地说她是“麻雀飞上枝头想变凤凰,如今却被打回原形。”

若放在平日桑夜漓自不去理会这些风言风语,可今日不知怎的,她没忍住气,冲上去便教训了那两人一通。因这事,她被罚俸三月,心情便更是沮丧。

洛玉儿见她情绪不佳,明明知道李玄景如此做只是为了保护桑夜漓,可就是不打算跟桑夜漓点明。可见桑夜漓心情如此糟糕,洛玉儿亦是不忍心,便用从杏花楼赚的钱买了新衣服和首饰送给桑夜漓。

洛玉儿:“夜漓,你平日里不爱打扮,如今穿上这身倒真是好看。”

桑夜漓兴趣缺缺地捏着衣角。

桑夜漓:“我穿这个有什么好看的。没案子可查才是无聊。”

洛玉儿:“夜漓当真为了查案不顾危险,即使丢了性命也不怕?”

桑夜漓:“此生若无法做自己执念之事,要性命又有何用。”

洛玉儿:“真是意气中人。李捕头与你一样。”

桑夜漓:“玉儿此话何意?”

洛玉儿:“李捕头所以推开你便是为了让你避开危险。因他所查的案子件件触动朝廷权贵,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事小,还会连累全家人。李捕头他父母双亡,自然没那么多顾忌。可你不同…你当真要继续下去吗?”

面对洛玉儿的追问,桑夜漓也回答不上来。她的母亲自小便教她行侠仗义,若遇见不公之事,定不能袖手旁观。可若是她会因她而遭遇到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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