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那请了早安。
这边林夕与被谈语岚拉着脱不了身,那边青弦已经到街上了。
直接进了首饰铺子。
时间尚早,铺子里一位客人也没有,有人来了,小二满脸笑意去迎人。
“姑娘里面请,您想买什么首饰,金银还是玉石。是自用还是送人,如果是定制的话,暂时没有预定席了。”
青弦顿步,客气地说,“我是来找你家陆丰陆掌柜的。”
小二快速打量了一番青弦,见她虽然衣着不显华贵,说话却不卑不亢,气度斐然,像是大户人家的侍女,替主人出来办事。
赶紧请人去了小隔间坐着,上了茶水伺候着,没一会,一位年逾50的男子,穿着靛蓝色长袍,腰上挂着墨玉,不急不缓走来,声音低沉有力。
“姑娘,不知你因何事来找老夫。”
“陆掌柜,”青弦垂首行礼,而后抬头看着陆丰,“我替人带话给您,宣州的谈雨嫣小姐有事约见陆城公子。”
陆掌柜闻言,收了之前端着的气度,恭敬地行了个拱手礼。
“现下,陆城公子并不在不在听州。可事关谈小姐,老夫不敢马虎,敢问谈小姐有何事相约,老夫可代为传达,若是有事相求,老夫义不容辞,定尽力而为。”
青弦不敢擅做决定,便道,“那便谢过陆掌柜了,还请我回去问过之后,再做决议。”
这边青弦匆匆回府,将陆丰的话和林夕与说了。
林夕与交给青弦一封信,让她收好,等时机到了,再去送。青弦也没问什么时候到时机,只将信收到怀里,之后在一旁侯着。
林夕与同往常一样,陪着母亲喝茶下棋,这局棋已经下了许久,到后面,一盏茶的时间只下了不过几步,始终分不出胜负。
等谈语岚落下最后一颗白子时,已经日暮西山了,太阳浅挂在山头,另一边的月亮早已高悬半空,和太阳遥遥对望着。
觉夏在数棋。
林夕与出神地看着西边,太阳很快就沉下去了,落在山的背面。这时,她听到了觉夏带着笑意的温柔嗓音。
“今日是夫人胜了半步。”
谈语岚还是淡淡笑着,侧目去看林夕与,今日她心头一直慌着,好不容易胜了一盘棋,也并不高兴。
林夕与闻言,起身走到谈语岚身后,双手搭在母亲肩上,轻轻摁着穴位。
“母亲棋术高明,女儿比不上,还需多加学习。”
母女俩闲聊着,等用过晚饭,林夕与带着青弦回了院子。
那边不停地差人去父亲院子里问,可一直没有好消息,上次见父亲,还是从宣州回来那次,之后就没再见过,也问不到他去了哪。
林夕与在书房一边写字一边等着,等倦了,让青弦弹支曲子来听听。
青弦坐在窗边,月光从窗外铺洒进来,整个人浸润外祖月光里。
莹白的指尖刚一拨动琴弦,就有下人匆匆敲门来报,神情慌张,声音急促地说着,“禀报小姐,有官府的人来了。”
林夕与和青弦对视一眼,来不及思考,一群着制袍的官员鱼贯而入,为首的便是胡卫平。
“大理寺奉命办公,追查祭神节毒杀案,林府三小姐有重大嫌疑,现持搜捕令,彻查林府。”
旁边一持刀护卫上前,将搜捕令展开。
这只是通知,说罢,便留了两个人搜查书房,其余人等跟着胡卫平开始搜查其他房间。
林夕与和青弦坐在原地没有动弹,任凭两个侍卫将这整齐有秩的书房翻得乱七八糟,书籍扔了满地,卷起来的画册被展开就没再合上,随意摆放着。
二楼正房中,有人拿着一檀木盒子交给胡卫平。同时,林夕与房里伺候的一个丫头,事发时正在给林夕与熨裙子,见来了官兵,直接跪下哭喊求饶。
还未问话,那丫头便颤颤巍巍,眼泪流了满面,嘴里喊着是都是小姐让她这样做的,她不肯,小姐就要打死她,她不得已才这样做。
林夕与和青弦在书房里听得清清楚楚。
胡卫平带着人证物证回来,问林夕与认不认。
青弦刚有动作,林夕与提前料到,眼神示意她不要动。
上前一步道,“她是我房里伺候的丫头,可我从来没有指使她做过什么事,更没有说过要打杀她这种话。”
“是与不是,人证物证皆在,得按规矩来,林三小姐,请吧。”胡卫平说完,看了一眼青弦,不再说话,直接负手离去。
林夕与给了青弦一个眼神,然后往外走去,后头四位带刀官兵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