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不住地点头。
陈兴见陈小蓬也为吴氏说了话,这算是有个台阶了,也就顺着下。“这次看在青儿也为你说情的份上,我也不多做追究了,要是在敢有下次,那可不是家法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只是因为陈小蓬将吴氏之前做的事情说出来,陈兴又发作了吴氏一通,现在陈兴和刘氏倒不好再提将何秀娘一家接回祖宅来的事情,也不好再反对陈小蓬开茶摊的事情。这正和陈小蓬的心意,想不到这个时候吴氏以前干过的蠢事倒是在这时给了自己很好的理由拒绝陈兴,否则一个孝字压下来,她和何秀娘想不从命也没有任何道理的,到时候才真的无法逃离吴氏和陈大立的魔爪了。这下好了,自己和何秀娘可以从此放心地过自己家的小日子了。
陈家祖宅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陈小蓬也就辞别陈兴和刘氏回来,时候已经接近晌午十分,她先回到家中与何秀娘大致说了去祖宅的情形,当何秀娘听到陈兴让自己搬回祖宅的时候以为是吴氏将她公爹和婆婆都说动了,正在愁眉之际就听见陈小蓬说她将吴氏之前到家里来的事情告诉了祖父祖母,结果吴氏被训斥了一番,祖父祖母也不再提让他们搬回去的事情,这才放下心来。说话完毕陈小蓬仍旧往茶棚这边走来。
这个时辰日头正足,晒得一切事物都是恹恹的仿佛被这烈日吸取了全部力气,一只大黄狗也寻了个荫凉树荫长长地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喘气,就连树上的知了仿佛也热得没了力气,有一声每一声的叫着,愈加增添了一种烦躁的气氛。更别说此时正在路上行走的人了,那炙热的气息穿透本就不厚的鞋底板,灼烤着脚底心,那灼热的感觉又顺着脚底板往上行至肺腑又冲上头顶,而头顶也没有遮拦之物,烈日又从头顶贯穿而下。两股热气在心脏处交汇又走遍全身,那种炎热简直让人无处可躲,只得期盼着能够有个荫凉的场所,再来一碗凉茶,好好消解消解这烦热。
这就是现在宋三爷的小厮五福的想法,作为小厮的他可不能像爷一样有马车坐,至少可以遮挡头顶的太阳,他擦了擦眼皮上快要流进眼睛里汗水,一扬鞭,“得驾”一声,催促马儿跑的更快一些,这样的话他至少还能够吹到一丝风,虽然仍旧是热的但聊胜于无。他知道爷这是有事在身,否则绝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赶路,因为爷可是比他还要怕热的啊。
此时端坐在马车里的送三爷其实比五福还要难受,五福至少还可以感受到一丝热风,他在即是遮挡了头顶的太阳,但是头顶和脚底钻进马车里的热气直接让马车变成了一个蒸笼,而他就像一只皮儿薄馅大的包子,很快就要被蒸熟了。
“三爷,前边有个茶棚。”忽然五福兴奋地叫起来。马车一停顿之后也飞快地跑了起来。
宋三爷正在暗自后悔不该挑这个时辰赶路,便听到五福兴奋的声音,一听是有茶棚,一瞬间他就感觉到有一股清爽的感觉袭来,终于可以不用忍受这蒸笼了。
“那咱们就先去歇歇脚。”他吩咐道。
“得嘞。”五福回答一声,身体已经先一步他行动了。
宋三爷只着了中衣,外衣因为太热的缘故已经脱下来扔在马车上了,待到了茶棚的位置,五福刚将马车停下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进茶棚。而茶棚此时有四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只剩下了一张还空置着,宋三爷便一撩长衫坐了下来。
“老板,来两碗好茶。”
“好嘞,客官您稍作,马上就来。”回答的人一脸憨厚像,可不正是王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