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斯年下意识地坐正了身体,似乎怕郑殊看出他方才的不务正业,于是面无表情地问:“有事?” “没什么,就是挺晚了,给你送杯牛奶,刚热的,放凉了一些,不烫。”郑殊走进来,把牛奶杯放在俞斯年的手边,本来想给你送咖啡,不过明天你还要上班,还是别喝了,早点休息。 俞斯年扯出一丝笑容,“多谢。” “不客气,那你忙,我先出去了。” “嗯。” 然而话虽这么说着,但郑殊脚跟却没跟着动,眼睛更是定地看着俞斯年,后者抬头,面露不解,“还有事?” 真是个木头,郑殊鼓了鼓气,心说算了,这人不就是这么不解风情的吗? “我这么体贴,你就没什么表示吗?” 俞斯年皱眉,不确定道:“你想要什么表示?” 郑殊弯下来,将白净的脸庞凑过到他的面前,“亲一口叹。” “别闹。”俞斯年侧过身 体,顺势端起牛奶就喝。 就知道会这样,所谓山不就来,我来就山,趁着俞斯年将注意力放在牛奶上,郑殊眼神一暗,坏笑一起,迅速靠近使劲地往那验上亲了一下,发出啵的声音,接着不等俞斯年反应,快速起身,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我先去睡觉喽,晚安,亲爱的。 砰一声门关了,直接避免了被算账。 俞斯年:“……”他看着撒了一裤子的牛奶,无力和头疼伴随着一股股热度窜上了脸颊。 太不好意思了! 他揪了一把纸巾,擦掉手上的牛奶,正要往裤子上去。 “还擦什么擦,直接追啊!” “追上去一把丢床上,脱了!” “这种妖精就不能放过!” “你居然还忍着,是不是男人啊,老俞!” “你不会肾虚吧?” 俞斯年慢慢地抬头,只见视频里那些精英们露出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从里面钻出来代替他。 俞斯年把杯子放下,冷冷地扶了把眼镜,“散会。” 说完,直接熄屏。 × 之后俞斯年出差一礼拜,直到元旦。 郑殊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12点了。 本想跟俞斯年跨年的郑少爷,没想到最终孤零零的在机场,跟广大翘首以盼的接机人一起度过。 冬天的京市,天气恶劣,飞机晚点,不过幸好1个小时前还是起飞了。 他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坐在咖啡店里无聊地网上冲浪,朋友圈里到处都是庆祝跨年的视频和照片,每个人都是成群结队,就连圈子里的那些纨绮都能找到走肾的另一半,准备一起度过浪漫之夜。 游轮群里正激烈地刷屏,招摇显摆,充斥着金钱和权势的味道,以及荒废光阴的糜烂。 有些爱炫耀的就将女伴或者男伴的照片晒了出来,一个个不是俊男就是美女,有些还是知名度非常高,受追捧的荧幕明星。 但不管多红,在这群人眼里,他们只是证明自己财富和魅力的资本,荤素不济,玩得开的直接在群里问换不换伴,大多积极响应,乱得让郑殊看不过眼。 他只是窥屏不冒泡,但作为 “非得争取过来”的主办方,还是不可避免地被CUE了一下。 纨绔圈子里都曾听说过他为了一个小明星闹离婚,现在叫家里那位”教育”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事,对他出席这场游轮趴,一个个都非常感兴趣。 朱游直接@了他一下,不怀好意地问:【老郑,一直不说话干啥,不会打算临阵逃脱吧?】 【要是真来不了,直接吱一声,惧内嘛,大家都理解,谁将来没个厉害老婆是不是?】 【游子,老郑命根子都被人拽手里,他不听话能行吗,就你大喇叭非得嚷嚷,中指往下JPG】 【就是,好像别人都看不出来,就他能耐!】 【老郑的日子已经很难过了,你们别揭人伤疤,缺德不?】 【哈哈】 二世祖们没能力干点对人类社会有意义的事,只能另辟蹊径,比一比哪坨烂泥最扶不上墙,作天作地谁作得更死,以此标榜特立独行,团体分割互相踩暴对方的狗头。 但唯有一件事分外齐心协力,可谓一呼百应,那就是对脱离大部队走上正轨“叛徒”的批判,一致对外的冷嘲热讽加冒冒视,红着眼睛死命将人拉回他们这滩烂泥地里,最好重新一起腐烂 幼稚! 郑殊本懒得搭理,但有人看不下去了。 莫林:【够了你们,今天元旦,阿殊忙着跟他家那口子跨年,哪有时间搭理你们,都消停些。〕 这一出,仿佛水入油锅一样,沸腾了。 朱游阴阳怪气道:【那感情好,也不知道那天他准备带谁上船,不会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准备看半个月的海上风光吧?】 【谁敢站他边上,回头被他家那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混了!】 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郑殊冷笑一声,啪啪打字。 【放心,老子这次带18个人上船,各个俊男美女,闪瞎你们的狗眼!鄙视JPG】 说完,他一把将手机揣兜里,捧起桌上的花束就起身离开咖啡馆,刚听到播报,俞斯年的航班到7: 俞斯年低头看着时间,已经凌晨2点了,除了这个航班到达有人陆阳击续续经过,整个机场显得空旷而安静,不过仔细听,倒还能听到机场外零星放 烟花的声音。 手机刚切出飞行模式,就陷入不停震动的状态中,接二连三地蹦出恭贺元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