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殊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 除了腰酸背痛腿抽筋,外加没力气以外,嗯,全须全尾!他一直以为自己得死在这张床上! 俞斯年就是个禽兽啊! 他磨了磨牙,但可悲的是,恰恰是他亲手把男人的伪装剥下来,然后把自己打包成顶尖豪华大餐送进对方的嘴里。 这不能怪俞斯年,嘴里的美味哪有不吃的道理,肯定是吞吃入腹,连骨头渣子都不留的。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我吧……”他用悲凉的目光望向窗外的阳台,看着男人轻轻靠在栏杆上迎着海风,修长的腿,精瘦的腰,宽阔的肩,以及俊美的侧脸,给了郑殊一个完美的轮廓。 郑殊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男人真是越看越帅,除了不够克制以外,没毛病。 俞斯年挂了电话走进来,目光缱绻温柔,“阿殊,你醒了?” “我现在就是个瘫痪人士。”郑殊很想点上一支烟,吐出一口凉凉的人生态。 他有一个非常想知道却无法启齿的问题,那就是在原书当中,这位离婚之后,真的禁欲了一辈子吗? 那真是又可惜又难以让人相信。 俞斯年在床边坐下来,低下头亲昵地凑近郑殊的鼻梁,微凉的镜片与鼻尖微微触碰,然后轻轻地印在那双柔软的唇上,不带一丝情.欲,“抱歉,昨夜过火了。” 郑殊凉凉道:“能留我一条命,算是俞董您的仁慈。” 俞斯年听着这声揶揄,忍不住笑了起来,“毕竟人老了,心有余力不足。” 郑殊:“……”要不要脸?听着老男人三个字就使劲折腾他的人是谁? “明明说好的一周就做两次,你又骗我!”他控诉道。 俞斯年惊讶道:“这也算?不是新年礼物吗?” 郑殊死寂地看着他,舔了舔牙,目光对着那斑驳的脖子又想狠狠地咬下去泄愤! “那这个新年礼物,俞董还满意吗?”他一边咬牙一边问。 俞斯年想了想,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 居然还在犹豫,郑殊的火气瞬间就起来了!他也就没力气掀被子,否则满身惨不忍睹的痕迹,他很想问问难道是鬼造成的? “阿殊。” “干嘛?” “三个月后是我生日。” 郑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 “我能自己选生日礼物吗?” 郑殊:“……” 他深深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俞斯年的时候,男人虽然冷漠,但是情绪内敛,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更别说他在想些什么,特别的霸总。 但是现在,即使俞斯年还没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可郑殊依旧从他充满期待和别有意味的眼神中给看了出来。 他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俞斯年滑动手机,翻出郑殊发给他的照片,“我能在里面挑一张吗?” 郑殊:“……”传闻中深不可测的俞董啊,你究竟去哪儿了呀? 还有,那些羞耻的照片你居然没有删掉,还保存下来,安得什么心? “不行。”他想也不想地拒绝掉。 经过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订这种乱七八糟的衣服! 绝对不会! 昨晚是吃错药了才又订了一套,他一定要退掉!退掉!退掉! “你说过要一件一件试给我看。”俞斯年提醒着说。 郑殊眼睛一竖,瞬间提高了音量,“我还说过我不做了,喊了那么多遍,请问你听了吗?” 不要以为他傻就能随便哄骗!郑殊发现这男人其实鬼的很! 俞斯年:“……”他摸了摸鼻子,心说青年不在床上就不好骗。 “起开,我要吃饭,饿死了。” 天都黑了,12小时没进食,肚子咕噜噜地叫,郑殊心酸的要死,哼哼唧唧的,白眼都能翻到天花板上去。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俞斯年起身去开门,是管家推来了餐车。 他把餐车推进里面,然后盛了一碗海鲜粥,一回头就看见郑殊拎起床头被他随意搁置的黑色蕾丝布料。 这是连脱都来不及脱,直接用手撕扯之后的结果,本来布料就少,现在更是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如同发生了命案现场。 郑殊用看禽兽的眼神望着这个男人。 俞斯年侧了侧脸,清咳一声,评价道:“有点可惜。” 破成这样是无法修补了,早知道就该耐心一些,脱下来,下次还能再穿,可惜……那幅画面,又哪里轮得到他考虑这么多? * 美好的假期总是很短暂,俞斯年能抽出这10天左右的时间已经算是放纵了。 大年初五,他俩就回了S市,大年初六,准备休整一天,迎接新一年的工作。 不过就这一天俞斯年的事情也不少,连下楼吃午饭都是郑殊过来催,他正要起身,却接到了齐宇峰的电话。 “我在东湖鱼庄订了位置,学弟,赏脸吃顿晚饭吧,聊点重要的事。” 然后一个定位发到了他的手机上,就在S市中心,曾经俞斯年请客的地方。 俞斯年皱了皱眉,并不想答应,然而齐宇峰又道:“要是晚餐没空,夜宵也行,之前有些误会,我想当面说清楚,能不能给个面子,俞总?” 话都说到这份上,俞斯年也没必要躲着,他答应了,“好。” “那晚上7点,不见不散。” 俞斯年不是个乐于社交的人,早些年董事长的位置还没坐稳,饭局还多一些,现在能让他应酬的人在S市一只手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