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他们说可怜？
可怜吗？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两个沉甸甸的袋子，看了看被勒红的手指。
没办法，可怜就可怜。
她长舒一口气，把东西放地上，打算缓缓力气。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不想逛的一次超市了。
等她废了半天力气才回到家，发现凌皓森正坐在她家的沙发上撸猫。
“你怎么进的我家啊？”
林攸看到这一幕懵逼了。
“林同学，你能不能出去的时候把门锁好？”
哦，林攸想起来了，她走的时候忘了锁门了。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独居就罢了，胆子大的门都不锁。”
凌皓森站起来，抱着暮暮一步一步朝林攸走去。
“林同学，我发现你这脑子不太聪明啊。”
他走到她身前，俯瞰着身子和她平视。
“我这只是……走的急，忘了而已。”
“多危险，你不怕人贩子拐卖你？”
“我下次肯定记得锁门。”
林攸像个小朋友似的，看都不敢看他。
“行了，猫给你送来了，不过你要是不想它再次生病，就在我那边养大点，等它能自主了，再还你。”
“行，可以。”
“放假了，你先和它待几天吧。”
“好。”
凌皓森把暮暮交给她，打算回自己家。
“那个等等。”
林攸叫住他。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这都快十二点了，要不吃个饭再走？”
林攸又补充着；“为了还你帮我照顾了暮暮这个人情，可以不？”
凌皓森是发现了，她这个人，是真的不喜欢亏欠。
他勉强同意了。
“不过，你会做饭吗？”
这问的好。
问到点子上了。
不会。
但是她能叫外卖嘛。
凌皓森：“……”
挺好。
上午还晴朗的天，下午变得阴沉。
“要下雨了吗？”
“应该吧。”
“我还没出去逛呢……”
林攸倚在窗边，嘟着小嘴吐槽。
“那你上午干什么去了？”
凌皓森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刷微博。
“本来上午就是要去玩的，结果半路遇到一个板仔，突如其来地把我撞地上了。”
一提到这儿，她就来气。
“唠唠叨叨一堆，非加我联系方式，我给了才走，之后我去了药店，再然后逛了一圈超市散散心。”
凌皓森唇角微扬，他努力不笑出声。
“再然后呢？”
他不这么问还好，问了，林攸积攒了很久的情绪开始爆发了。
“然后？”
林攸不屑地冷笑：“我拎着俩袋子从超市出来，路过的一对小情侣笑我可怜。”
“噗哈哈哈哈哈哈”
凌皓森这次是真的忍不住才笑出声的。
但没有嘲笑的意思。
林攸：“……”
这倒好，她更生气了。
“我真的是服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攸皱着眉瞪凌皓森。
她眼睛澄澈又明亮，目光携带着攻击性。
还很有压迫感。
她望了望手边，刚好有个抱枕，顺手抓起就朝凌皓森身上扔。
他接的很准，半带挑逗性的朝她晃了晃手里的小抱枕。
完美的挑衅。
林攸看他的眼神，像极了一只食肉的兔子要咬面前这位“食草”的狐狸。
“小同桌，别这么暴躁。”
“还不是你惹得？”
凌皓森：？
惹？
他惹得？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怎么惹你了？”
“谢谢你让我重温一遍我倒霉的一上午。”
林攸朝他露出一个职业假笑。
“那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
林攸凝视着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伤哪了？我看看。”
林攸把胳膊上的擦伤给他看。
嫩白的胳膊上，关节处多一块被擦破的痕迹。
“疼吗？”
“不疼。”
他只是看了看，眼眸深邃，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眼神里的心疼。
但他攥着她的手腕，不敢用力，也不敢攥紧。
细小嫩白的手腕，似乎稍稍用力就能碰疼她。
“你怎么那么笨？”
“啊？”
“那个板仔没带你去看看？没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他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我拒绝了。”
“你为什么不讹他？”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凌皓森算是看透她这个人了。
“下午有雨，要不我带你打游戏？”
“行啊。”
他们打了一下午，外面的天暗沉沉的，但是没有下雨。
只是很闷。
“林攸，你家冰箱有没有可乐？”
“有吧，我给你拿。”
她从沙发上坐起身，径直走进冰箱。
“你喝可口还是百事？”
“都行。”
“那可口吧，百事没了。”
“那你还提前问我干什么？直接拿不就好了吗？”
林攸拿着冰冰凉凉的可乐，放到他手上。
“我自然是怕你挑剔，想着实在不行下楼给你买咯。”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