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值一提了……”
风临道:“人现在在哪?”
金枫歪头道:“这我要好好想想,毕竟离开那儿有些日子了……嗯,我记得他当时闹得太厉害了,惹闹了花翁,花翁当时买他花了不少银子,就指着卖他回本呢,哪能由着他这么闹下去?
于是啊,花翁在下一个十五,直接给他洗干净,给胳膊腿生绑在床上,卖给了竞价最高的客人。”
宁歆脚一软,登时摔在了地上。风临赶忙伸手去扶,却拽不起来她。
金枫弯眼一笑,幽幽道:“哎哟,那一晚啊……他叫得可惨了……”
“说够了没有!讲重点!”风临怒道,一动气,伤口跟着疼。
金枫道:“您别生气,我记性不好,得慢慢想嘛……啧啧,那孩子在那一晚可遭了不少罪,毕竟是新货色,又是干净身子,去的人都想尝个鲜,那晚他的牌子,花翁连着卖了十多回,赚了三千多两!”
宁歆整个人瘫在了地上,两眼发直,再也听不见任何话了。
风临心里又急又气,顾不得伤,几步跨进牢里,一把掐住金枫的脖子,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故意激我们!你是笃定吾不敢杀你?”
金枫艰难道:“怎么会……您,一只手就能,捏死我……”
“那你还敢?!”风临吼道,“快说,人现在在哪?!”
金枫艰难开口:“他是颗摇钱树,花翁不会放的……应当,还在暖宵楼……”
一把甩开他,风临赶忙出去,走到宁歆身边,蹲下唤她:“安愉?安愉,安愉你振作一点,这不是有线索了吗?我们现在就派人去找,一定找得到的——”
“我……”宁歆终于开口了,可两眼依旧发直,泪珠蓄在眼眶里,满是雾气,“我,我早该猜到的……可我,可我真的,我接受不了,我不能……”
“安愉,冷静一点,一切还来得及。”
见她已经语无伦次,风临赶忙抓着她开解。
宁歆无神地看向前方,喃喃道:“已经这样了,还来得及什么,答应了保护家人的,我已经是大孩子了,我明明答应了,结果……他、他受这样的苦,他受这样的苦,我却,做不到,我什么也做不到。
我,我实在没有脸见大姐了……
宁韶,宁韶……”
一口气上不来,宁歆眼一翻,晕了过去。
“安愉!”风临大惊,赶忙抱着她摁人中,“凌寒星!快过来!凌寒星!”
一片骚乱中,牢里的金枫不知何时敛了表情,方才的轻佻无影无踪,此刻他的眼似一只敏锐的猫,死死盯着那昏倒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