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看着她,似乎有些疑惑:“定安王,你还有事要奏?”
“没有了。”风临盯着她,艰难从地上站起,长时间的下跪,加之头顶隐隐作痛的伤,一时间令风临有些呼吸不畅,在站起的一瞬间,她眼前忽然发黑,双腿一软,身形踉跄着往地上倒。
一旁的内侍赶忙要去扶,却不想风临硬是一口咬在舌头上,逼着自己站稳了脚。
她今日已备受羞辱,此时决不能容忍自己在他们面前显露脆弱!决不许!
风临摇晃着,一把推开内侍,低吼道:“滚开!”自己一个人踉跄着往门外走。
短短的几步路,她走得很漫长。
方才的羞辱和做戏令她一阵阵恶心,烧心欲呕,她恶心别人,也恶心这样的自己。
一只脚跨出半步,另一只脚却停留在门里,风临站在那儿,忽然自内心深处涌上一股疲累……和失望。
风临站在那,回首望向端坐的武皇,双眼微红,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母皇,我和父亲,在您的眼里,究竟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