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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将欲行(3 / 5)

此后余生,再无人给她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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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流转,眨眼来到十二月末,大军终于要开拔了。

真论起来,对于一场战事的准备,这时间还是仓促。只是风临过去习惯了北疆的速击速伐,故而并不觉慌乱。

一切准备还算顺利,只是临出行前八日,谢燕翎的外祖母突然病了,且一日重过一日,听说情况凶险,谢府甚至已经开始筹备丧事了。

谢燕翎也被家里召回,以备不测之时,好聆听遗言。

风临自然不能拂人孝心,即便谢燕翎没开口,她也允准了谢燕翎归家侍疾。

只这一去,便是三五日未归。

风临与她感情不错,担心情况不好,于百忙之中硬挤出了一下午的时间,去谢府探望,也算尽尽情谊。

到了谢府,果然气氛肃肃,下人都敛着面,竟无一声谈笑。风临心中一沉,由人接引者入了客厅,不多时便见谢家一众人来见面,为首的谢氏长女谢宣引着四五个小辈来见,前冲风临行礼道谢,而后扭脸对后辈道:“汝等还不见过定安王殿下。”

便见一众人齐齐朝风临行礼,风临赶忙道免。

而后谢宣对风临介绍道:“这几位乃是我谢家后辈,为下官与妹妹们的女儿,从左自右,分别是谢凤翎、谢鹤翎、谢鹏翎、谢雀翎、谢燕翎、谢鸿翎、谢鸾翎、谢鹊翎……”

风临微怔,心奇道:竟一屋子飞禽。

待谢宣介绍完,风临又询问了老人状况,见对方忧思满面,心中也不忍,安慰了许多。对方家中也确实事多,风临也不便叨扰,客气一番便主动告辞了。

走前谢燕翎同谢宣来相送,谢宣有些为难道:“殿下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论理我不该开这个口,但家母从来厚待晚辈,眼下怕——”

见对方越说越伤心,风临赶忙道:“大人不必如此,便是不提,吾也不会令燕翎陷忠孝难两全的地步。”

她转而对谢燕翎道:“这次你便留在家中吧。”

谢燕翎赶忙拒绝道:“殿下将要出征,我如何能——”

“不必再说,此行并没那么凶险,何况吾身边还有青季和云骁等人,不会有事。你只管在家尽孝,日后自有建功之时,不必急在今朝。”

谢燕翎执意不肯:“殿下出征,我不在近前便罢了,既在近前,如何不跟从?入了行伍,便是将身捐与国家,此后就活一个忠字了,哪里能做缩头之人呢?”

风临道:“此言大谬。忠义礼孝,哪个字都缺不得,好女郎当明事理,岂可愚直?何况这又没到非难两全的地步,今日比之漠庭凶险远甚,何故做此铮铮之言?吾自可应付。

此回你且家中尽孝,照看祖母与母亲,待到下回再有要事,吾绝不饶你,那时一并叫你补回来。

好了,勿要再啰嗦,忙去罢。”

一番话说得极为诚恳,谢燕翎本就心中两难,此时闻此话大受感动,更生愧意,连连拜谢,一路相送至街尾,待到风临马车远去,仍能望见她作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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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风临频繁往返于京城与军营之间,时不时又要着问北疆事务,日夜难休,分外辛劳。

好在诸事渐定,风临连日来的辛苦也不算白费。只是她闲暇之余也心中怪异,这次风恪竟没添什么乱子,辎重粮草之事虽有摩擦,但也勤快办了,当真叫她奇怪。

离京前夜,武皇设宴款待诸臣,明殿之中歌舞恢弘,觥筹交错,好一番热闹的送行之宴。这让风临不由得想起北境寒风营帐里的寂静,在霜原每当大战开即,将士们都会在夜里沉默地磨刀。北方的夜风呼啸如雷,夹杂着雪砂的哀鸣,少有管弦的声音。

风临兴致寥寥,始终独酌。正巧子丞相装病提前离席,风临借口送她回府,二人一道逃了。

一口气走出北皇城,站在华门之外,姑侄二人不约而同呼了口气,彼此对视时,都笑了。

在车上,子丞相对风临切切嘱咐了一番,风临一一答应。子丞相稍放心些,又凑到她近前,悄声道:“姑姑有个消息说与你,你去了楠安能用便用,用不了便烂在肚子里,只当从未听过。”

风临见她这般说,便认真起来:“姑姑放心,云逸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嘴严。”

子丞相听了这话反而不放心起来,犹豫再三,才在风临催促目光下附耳说:“陈国那个誉王姜卓,把大皇子掳到私宅中去了。风宝珠与姜卓见面时,有龉龃。”

风临扭过头盯了丞相许久,这消息太过惊奇,以致她觉得是不是自己理解有误,故而问:“这是何意?”

子丞相见状皱眉,压低声音道:“大皇子被她占了。”

风临坐在那,好半天才道:“吾皇兄,风德宜?”

“对。”

“陈国太女夫,被陈国亲王占了?”风临缓缓念出这句话,这话的内涵太大了,冲击了她的认知,她好久才反应过来,愤怒如梦方醒,紧紧握住了腰侧的长刀:“这狂徒怎敢……!”

子丞相低声道:“陈国情况复杂,那姜卓……现而今该称摄政王。”

风临道:“这姜卓何许人也?怎如此横行?那陈王是做什么吃的,那陈国太女又在做什么,自己的丈夫给人抢了,也咽得下这口气!”

子丞相道:“你有所不知,那姜卓原是陈国开国君王姜恒的后代,当今的陈王却是姜恒姐姐的后代,那个姜恒早亡,她姐姐便伺机夺了王位,是妹死姐继。如此痛失王位,那姜恒后人焉能忍?其苦心经营两代,终于出了个姜卓夺权,如今算是陈国实权人物了。”

风临立刻便反应过来,恼道:“难不成那姜卓是为了羞辱陈太女,才掳了皇兄?”

子丞相犹豫道:“不好说。各中缘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若真如此,姜卓的实力已经可以造陈王的反了。”风临蹙眉沉思,随即又恼道,“这与我何干!皇兄叫这样的人抢走当如何自处,岂不是生不如死!这事缘何没有风声,陛下知不知晓?”

子丞相看了她一眼,说:“我也不知陛下知不知。”

风临急道:“这叫什么话!”

子丞相抬手摁在她肩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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