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黑板。
林宵逛了一圈,买了几个南瓜饼和绿豆糕,尝起来甜度适中,口感绵密,比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到了杏风湖,不用排队就可以直接坐船。林宵不敢晚上一个人待在这边,打算体验完划船和烧烤就回家。
船因为是小木船,一条最多承载三人,划船师傅算一个,就只能搭上两个游客。
"小姑娘你坐那吧。"工作人员把林宵带到一条木船上。
林宵刚坐好,船只又晃晃悠悠。
有人上船了。
林宵稍微抬起帽檐,看到一个男生坐在她旁边。他戴着鸭舌帽,挡住了眉眼,只露出下半张脸。
高鼻梁,薄唇,还有清晰的下颚线。看样子是个帅哥。
这一把赚到了,不枉我此行!哈哈哈回去告诉鄢澪,气死她。
男生抬起头,没想到是林宵熟悉的面庞。
"怎么是你?"林宵惊讶。
"哦,我还想问呢,倒是你先问出口了。"裴良与靠着船,懒懒散散。
"就你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人?"
林宵半知半觉,缓了一会儿才懂他句里的意思。
"你居然骂我?!"林宵气得掐他手臂,一掐下去才发现他手臂硬邦邦的,根本掐不动。
"就你那手劲,还是省省吧。"裴良与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十分欠打地又说了一句。
"待会儿我没被掐痛,反倒是你掐的手痛就不好了。" 说完还挑了挑眉。
林宵想给他两掌,奈何这是在船上,大动作船会失衡。
"哼。"林宵气出鼻音,咽不下这口气,只能愤愤吃着南瓜饼,塞得脸鼓鼓囊囊,像只小松鼠。
"嘴角有饼屑。"林宵刚吃完,旁边的裴良与就扔过来一包手帕纸。
"不擦掉,留着当晚饭吃吗?"裴良与见林宵迟迟没有动作,帮她撕开包装拿出一张纸巾。
林宵暗暗坏笑,心生一计。
"手,抬不起来。"她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
裴良与:……
见他吃瘪无语,林宵得逞地向他摇头。刚想拿起纸巾,却不想一阵柔风吹过。
接着一个东西落在她嘴边,轻轻的,裴良与拿着纸巾把她嘴边的糕屑擦掉。
船平稳的往前划去,竹竿入水,少年背后湖中丛林里的鸟儿受惊飞起。
林宵觉得自己才是那只惊慌的鸟,视线的翅膀四处飘荡碰壁,她睫毛轻颤,就连呼吸也缓上几分。
裴良与目光从她的嘴边再到她的眼睛,饶是林宵再怎么强装镇定,也抵不住他那双本就温柔的眼眸。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林宵甚至觉得他要伸手抚住她的脸亲她。
林宵你脑子进水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在心里骂自己。
"傻了?"见林宵呆住,裴良与嗤笑一声。
纸巾附上她的眼睛轻轻擦拭,摊开纸巾一看,原来是一根睫毛。
纸巾在林宵手里揉成一团,"没想到你真的会帮我……擦嘴。"她小声嘟囔一句。
"嗯。"少年漫不经心地回应,头转向湖边。
飞鸟归来,白色的翅膀拂过水面。
船公回头,笑着问他们要不要试试划船。林宵起身,戴好渔夫帽,慢慢往前挪步。
"企鹅。"身后的裴良与突然出声,学她的样子轻轻左右摇摆着身子。
林宵回头,知道他说自己刚刚像企鹅,朝他略一声做了个鬼脸。
却不知道她转头后,身后的人望着前面的女孩子,唇角偷偷上扬。
*
"我那时肯定是疯魔了,觉得他会亲我。"
合上日记,林宵觉得今天自己也疯魔了,重逢相视那一瞬间,心就像突然落下巨石的古井,溅得她满身水。
你个不争气的!
林宵嗔怪自己一句,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眠了。
梦里,云中掉落白色的飞鸟,丛林里的蝉鸣唱完残夏,湖水倒映着一双人的影。
她和他在杏风湖再度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