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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1 / 2)

“我又想起来了,你之前说跑遍四野,那你来没来过这地方?”渝西伸手指了指面前这地方。

长寻沉吟片刻,最终还是诚实地回答:“没来过,这地方妖族看得紧。而且直觉也不是这边,主要还是……”他用剑柄点点空中那尊无处不在的犁磈之尸的影子:“那东西太显眼了,要是我是在这里碰到的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忘记得了。”

“说的也是,但你不怕有个万一?”

“没那个万一,”长寻张望四周,力图穷尽地形,“灵脉之上生不出秘境来,毕竟,灵脉自己就是最大的秘境。”

渝西表示赞同,她抬脚试着踩了踩面前那块看上去马上就会窜出十个骷髅手来抓她的土地,没什么异变突生,才放心地踏入这片禁区。

甚至还不忘了接过刚刚岚蓬给他们的披风,随口嘱咐道:“我看这里应该离天池也不远了,万一有什么异变你要是看到了,就吃掉那个东西来救我哈。”

然后,她人还没走呢,就看着长寻作势要踏入这片“禁区”。

渝西:“!!你干什么呢?!”

长寻则是看向她,高高束起的黑发在狂风中恣肆张扬:“我想,试试看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试试看这鬼地方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擅闯者死了,是不是真的就寸草不生了。

他抬起头看向已经悬在头顶,光是一个影子就已经充满压迫感的犁磈之尸,露出一个近乎猖狂的笑意,眸底沁满浓重的不羁。

一撩下摆,眼见着就准备硬闯进去。

而后就被身边的渝西伸手拉住,她的力气不大,但是牢牢地抓住了长寻的左臂,将他往自己身后一拉——

“疯了吧!”渝西斥道,她是没见过这种自己找死的人,“你要是真想试试,现在窜出去抓个生物来试试不就行了?干嘛用自己的命去试!”

“脑子有病!”

渝西掷地有声地扔下一句总结。

刚刚还跃跃欲试想要和去世的魔神意志斗上一斗的长寻瞬间被摁住,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甚至有些分不清渝西让自己去抓个小妖怪来试试的话是不是认真的。

就在他们安静思考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半空中原本永远像是闭着眼睛的影子,突然间好像动了,它调转自己的头颅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山中的二人。

应该是眼睛的位置有两团深深的灰紫色气团正在缓慢地旋转。

片刻。

在眼见着渝西随手揪下林子里那些珍贵的植物往“禁区”一扔,顷刻间,那些刚刚在充满生机的枝叶立刻萎缩、枯萎,最终化为尘泥掉落在猩红的泥土里,融为一体以后。

渝西想了想,还是从自己的百宝袋中掏出一只活生生的鸡,丢了进去。

结果仍旧相同,那只可怜的乌鸡连挣扎都没有机会挣扎,就骨血腐烂化成渣了。

她伸出手,指了指那处:“看到了吧?要不是我刚才拦着你,你就是这只鸡。”

“比起这个,”长寻压根没去看,他的眼睛在渝西纤细的腰间转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那只鸡到底是从何处掏出来的,道,“我更加好奇,你怎么还往芥子袋里扔活鸡呢?”

“出门在外,总有想吃鸡的时候啊,”渝西理所当然,“宰了扒皮,抹上香料泥巴旺火对上一烤,就是相当丰盛的一顿叫花鸡咯。”

时候不早。

渝西准备出发,她在走出去几步以后突然转过身来,牢牢地盯着长寻:“别乱来啊,我要是出事了你肯定能知道,在此之前在这里好好守着就行。”

长寻:……

“行。”

与此同时。

天界,天帝闻楼宫外。

刚准备前去找闻楼的姜荇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人在用只有她能听到的话和她说话:“哎,你那个弟弟和小神使已经到天池外了。”

亲自提着一盅什么东西的姜荇手指一僵,亦在心底回答:“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幽介临漳的妖魂在半空中嗤笑一声:“那你得抓紧时间了呀,不然等她回来了,你这边还没有搞定闻楼,让外面相信你和闻楼是真的破冰,关系缓和起来,到时候我杀了闻楼,你也成功掌不了权的呐。”

“别烦,”姜荇的脸色不好,她深吸一口气,“我不是正在努力吗!”

“你还没纠结好到时候怎么处理他的那个半人类心腹吗?狠狠心就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纠结这么久啊,人家早都不在意你了,不对……”幽介临漳的语气听上去隐隐有些兴奋,字字句句像是拿着刀往姜荇心上戳,“人家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你啊哈哈哈哈……”

“滚!”

姜荇一时没忍住,话音从口中迸发,吓得跟在她身边的两个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叱喝吓得立时在地上一跪。

砰砰两声,砸的玉阶发出清脆的响声。

“娘娘!娘娘息怒——”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姜荇深吸一口气,修长的食指摁在洁白的额上,半晌才道:“不管你们的事……你们先退下吧。”

侍女低头应“是”,起身的瞬间瞥见闻楼宫内没有关好的殿门,有一道正在起舞的淡紫色身影正在翩翩起舞。

隐约觉得明白自家娘娘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的两个仙女对视一眼,头也不回甚至还加速地走远了。

如果渝西在这里,她应该就能明白当初雀恒同她说,天帝是个“擅长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的人是什么意思。

闻楼能给姜荇的,不过是她作为天后应该能得到的那一份。这一份东西里不仅仅包括天后的地位、权势和待遇,还有闻楼作为她伴侣的陪伴,尊重,担忧和“爱”。如果闻楼能将他的责任直接等同于“爱”的话。

而现在殿中的这个女人,闻楼对她没有任何的身份所赋予的责任,但是他可以给她爱,给她自己能给的一切。

这就是自愿与责任的区别。

只可惜,闻楼本人甚至都还认识不到这其中的差距。

推门进去,姜荇避无可避地碰到了闻楼和紫藤。

闻楼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潜意识地觉得不应该让紫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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