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焱不禁兴奋起来，她仰头靠近林漠左耳，吐气如兰：“小朋友，那晚上，不会是你的第一次吧？”
室内顿时落针可闻，只剩角落里头石英落地钟里秒钟哒哒走动的声音。
陈焱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林漠左耳像变戏法一样瞬间泛红，而且红得程度还在逐渐加深，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林漠眨眨眼，表情难得茫然：“什么……第一次？”
陈焱挑挑眉，还装？
然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林漠的眼神瞬息万变。
从一开始的疑惑和震惊，到恍然大悟，再到不可置信，最后到狂喜。
难怪陈焱那天早上会发给他那个他完全看不懂的表情。
难怪当他拿着那个表情去问曹秘书，对方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最后才喃喃道他也不知道。
林漠此刻心底升腾起一股哭笑不得的荒谬感，脑海里飞快地思考着该如何回答陈焱这个问题。
就在陈焱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林漠垂下头，嘴巴微微撅起，声音里满是羞涩和委屈：
“是喔。”
“嗯。” 陈焱点点头。
“嗯？？？” 陈焱呆住了。
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林漠的回答是这个，不免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磕巴道：“什……什么？”
陈焱下意识直起身子，全然不知自己的表情现在看上去有多呆。
林漠看着这样的她，眼底划过一抹戏谑之色，他抬起头，眼神闪烁，看上去有些忸怩和不自然：“陈小姐没说错，我是第一次。”
陈焱半张着嘴，脑袋像被浆糊糊住了一般，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林漠乘胜追击。
他牢牢注视着陈焱放大的瞳孔，声音沙哑如恶魔低语，反问道：“难道……陈小姐不是？”
“我当然……” 陈焱清醒过来，迅速张口，但在林漠灼灼目光下，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她磕磕巴巴地撒了个谎：“当然……不是。”
林漠唇角忍不住上扬，但立马又被他强压下去。
原本后仰的上半身缓缓直起来，从平视变成俯视，他向着陈焱的方向迈了一小步，伸出右手扶在陈焱腰间，两人再次呼吸缠绕。
林漠刻意慢吞吞说道：“喔～那真是太可惜了。”
男人醇厚的声线像轻柔的鹅毛拂过耳尖，陈焱心中如触电般酥麻一片。腰间的手掌手心滚烫，丝绒手套接触陈焱裸露在外的肌肤，烫得她不自觉地颤了颤，腰一软，被林漠虚托着，往他怀里又送了几分。
室内温度逐渐攀升，脸颊像是喝醉了后，热热涨涨的。
喷洒在彼此脸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唇也越来越近，陈焱感觉自己如同四处乱窜的小飞虫，撞进了一张编织好等待已久的大网中。
这瞬，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种暧昧而又充满期待的气氛弥漫在封闭的空间里。
然而。
陈焱却突然从林漠怀里挣开，向后撤离好几步。
这样的距离让她感到安全了许多。
清新的空气重新回到快要爆炸的肺间，急促的呼吸缓和下来，连刚刚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也恢复了正常。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都是成年人了，你不会是想要我对你的第一次负责吧？”
林漠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失望，显然是对刚刚即将发生却没发生的吻，耿耿于怀。
他咬着嘴唇，一双桃花眼无神耷拉着，连眼角边的那颗泪痣，都写满了可怜巴巴，“不然呢？”
“呵——” 陈焱冷笑出声，“那晚上我是喝醉了没错，可你却是清醒的，所以——”
她眼神冰冷，语气笃定道：“那时候你就在等这天了吧？！”
林漠一僵，脸上划过一抹受伤和委屈，良久后他才苦笑道：“陈小姐，我反抗过的了。”
这句发自肺腑的话，听起来十分真实。
陈焱哽了下，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陈小姐，陈小姐，怎么，现在不喊我‘阿嫂’了？”
林漠听了这话，先是有些诧异，随即唇角上扬，长腿一迈，高大的身躯再次笼住陈焱，“我没想到你喜欢这个，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好吧，那我满足你。
“阿——嫂。” 他拖长尾音，莫名的旖旎在室内回荡着。
陈焱忍无可忍，伸出爪子一把摁住男人脸，粗暴地将他向后推离自己，“够了，你再冒油不好好说话，我就走了！”
林漠：“……”
他瞬间收起嘴角边吊儿郎当的笑容，清了清嗓子，“我是认真的。”
陈焱眯起眼：“认真的想做陈家的上门女婿？”
林漠像是完全不在意陈焱话里刻意的蔑视和鄙夷，他神色不变地点点头：“对。”
“你想要什么？”陈焱单刀直入。
“我想要的很简单，陈家能给我哥的，我都要。”
“哦？那你能给我什么？”
林漠正了正身子，语气和神色庄严得像是在宣誓一般：“我哥做不到的，我都能做到，我哥做得到的，我能做得比他更好。”
陈焱愣了愣：“比如？”
“比如，我会百分百支持你的工作，事实上，我很欣赏陈小姐消防员的身份。”
陈焱掀了掀眼皮，示意他继续。
“比如，我是丁克族，已经结扎，所以陈小姐完全不用担心会有生育的困扰。”
陈焱表情微变，显然是开始被林漠的条件所打动。
“再比如，我有个楼盘，就在你们消防局旁边，你要是喜欢的话即日便可开始装修。”
“继续。”
鱼儿上钩了。
林漠嘴角浮起微不可见的笑容，“我名下所有财产，无论是国内还是海外，都可以归陈小姐所有。”
这一点陈焱倒是不怎么心动，要知道她作为陈家大小姐，光是从小到大陈母和陈老爷子送给她的房子车子就数不数胜数，多年下来她对物质这方面倒没什么要求。
“最后——”林漠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