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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酸(2 / 2)

她挡话,说什么“姑娘大了有自己打算,没什么好催的”。

父母对于她在婚姻上的看法非常宽容放松,反而引起她对婚姻的好奇。

再说她的发小许熹,兜兜转转最后和高中时追过的学霸结婚了。许熹是个生活废物,学霸总是自愿承担起绝大部分的家务,承包许熹的一日三餐,一有空就去接许熹下班。

结婚三年,他们越爱越深。

还有贺临,四五年前被母亲逼着和苏家联姻,在无感情基础、无共同话题的沉默婚姻中,承受了很多痛苦,也变成越发沉默寡言。

痛苦的婚姻反而成为了艺术的土壤,《所谓婚姻》这一系列画作诞生后,直接奠定了他在抽象画派的地位,他的名气越来越大,画的价格更是水涨船高。

只是当时作为妻子的苏芳语气疯了,说什么都要离婚。

一年多前苏芳语跟贺临如愿离婚,贺临与贺母之间的矛盾也达到了顶点,贺临同母亲决裂,再也没回过贺家大宅。

成熟的、美好的、痛苦的、纠结的、激荡的、恋恋不舍的……各种各样的婚姻。

婚姻里有这么多的情绪,有那么多的相处方式。

曾经那么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生活过,如今过了两年平淡如水的生活,她有些躁动,忍不住去想,如果是她进入了婚姻,会是什么样的。

“所以,你的结婚对象是——”在林诗清和贺临要吵起来之前,孟松亭问。

“唔——”林诗清低头按住额心,久久说不出话来。

贺临毫不留情地笑话她:“你就是空想主义。”

可不嘛,她和贺临,早在几年前就不是恋人关系了。

闲叙过后收拾残羹冷炙,林诗清放好洗净的最后一个冰裂水晶杯,回头看到贺临在客厅吃药。

她走上前问:“感冒了?”

“维C片。”贺临晃了晃手中的药瓶,“要吗?”

骗人。林诗清心想。

她刚才都看见了,那是精神类药物,听她走过来,他才把药瓶扔进抽屉,拿出一瓶维C含片,装作在吃维C的样子。

“好啊。”

林诗清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摊开手掌,看他倒了两粒维C含片在掌心,然后吃进嘴里。

不知不觉间,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孟松亭洗完澡出来,见那两人还坐在客厅玩《糖豆人》,不争个第一第二不罢休的模样。

他看了眼窗外的雨,去拿了一把黑色长柄伞和一把车钥匙,将东西放在紫檀木桌上,贺临的位置面前,“临,你待会儿送诗清回去。”

林诗清来蹭饭,如果时间不晚,她都会自己叫车回去,他们就送她到别墅区门口;如果太晚,贺临就开车送她回去;或者她去二楼住一晚,孟松亭专门给她留的房间。

贺临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林诗清看了眼墙面的古董钟,快十一点了,“啊呀,已经这么晚了。”

孟松亭的生活很规律,早上五点起来,晚上十一点前洗完澡,十一点半入睡。

林诗清对孟松亭招了招手,“松亭晚安。”

孟松亭对她点头笑了笑,“晚安。”

孟松亭的卧室在一楼,他喜静,所以屋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只是当他进卧室后,客厅里的两人还是习惯调低音量,说话声也降低了不少。

*

夜间山风徐徐,山顶别墅的一楼客厅里,穿堂风舒爽清凉。

傅正谦站在泳池边讲电话,和李丰毅谈下周临时有变的行程。

胡淑君坐在餐桌上,捧着一碗冰淇淋,喜滋滋地翻开林诗清给她拍的一组胶片写真,一边挑图发朋友圈,一边跟圈里的朋友分享这几日的趣事。

傅正谦挂了电话,走到躺椅边坐下,将杯中的利宾纳喝完。

在胡淑君的强烈要求下,他点开朋友圈看了看表妹发的照片,然后顺手给她点了一个赞。

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打开贺临的微博,发现贺临更新了一条图文微博。

配图是贺临《所谓婚姻》画作系列里最出名的一张画,画面铺满形状各异且色彩明亮饱和的色块,中间是两个并肩靠着、支离破碎的人。

那条博文里写着:对于某人想要进入婚姻的想法,配图是我的赠言。

一股无名火蹿上心头。

在傅正谦的想象里——满怀期待的林诗清,鼓起勇气提出要跟贺临结婚的想法,结果贺临冷漠地来了一句:“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要结婚?你别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

傅正谦起身将手机一把摔在躺椅上,双手叉腰,对着夜空闭眼深呼吸。

林诗清你就是个白痴!贺临那种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还跟他纠缠在一起,就是消耗你自己的生命!

算了,林诗清要怎样,要去爱谁,关我什么事,她要一辈子吊在贺临身上都跟我没关系。

傅正谦心情烦躁地在泳池边走来走去,最后脱了上衣,砰的一声跳进泳池里。

胡淑君听见声响望过去,只见泳池边的拖鞋,和荡漾的水波。

她扭头看了眼古董钟,接近九点的时间。

她用勺子戳了戳碗里的冰淇淋,疑惑地想:奇怪,表哥不是才洗完澡吗?怎么又去游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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