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倒,雪就不会化,青松也不会死。
沈昆会是这颗松?在她身上....
蒋森把她的资料随意放在一边,继续看别人的,然后评估沈昆的产业布局跟经济情况走向,以此判断他对蒋氏企业的布局是否有影响。
这些都是正常的商业资料,他没骗蒋域,也没食言。
至少这次没有。
一个小时后,所有资料被原样收起,连每张照片的顺序都没乱过,但奚凉地被放在了另外一边,而不是排在沈昆后面。
推进抽屉,他起身了,去了外面的吧台,他今晚喝了一点酒,有点口干,一杯水被他几口喝干净了。
洗澡,睡觉。
屋内灯光熄灭。
胃部略饱满的时候,耳边却似有些空虚地形成漩涡,内心自动充盈回放某个人低低哝转的声音,暧暧而纤软,纤纤却冷淡。
沈先生,沈先生....
沈昆这种人,也会被一个女人迷住吗?
声音渐渐模糊。
先生,先生...蒋...先生....
她附身来,与你低声轻语,一声声唤都像是在诉求...又正正经经的,不甚在意似的。
也许梦里有雨夜芭蕉滴答落声,而旁侧娇嫩的花枝明明攀附了其他苍木迎狂风而长,却偏偏拍打在你封闭且湿漉漉的窗户上。
蒋森豁然惊醒,皱着眉,摸了下额头,竟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