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门口的同学都会喊一声,“江寒山~顾粟粟来找你喽。”
同学的语调里带着八卦的调侃。
眼神里透着吃瓜的揶揄。
江寒山瞬间后悔,他就不该问江子昂。
伸手,江寒山就要从江子昂手里拿回小纸条,饶是嗓音压低,但也藏不住其中的不爽,“拉倒。”
“别呀别呀,我写我写。”
江子昂瞬间护住了小纸条,还附赠一个礼貌的嘿嘿笑。
江寒山这才收回了手。
只不过脸色还有些波动,似是有些羞恼,又似乎是有些窘迫,不过江子昂可不管,反正他要助力自家爸妈的恋爱进度条。
江寒山低头,看向自己听了半节课的试卷。
只有简单的几个红色勾,他这张试卷考了145,只有作文扣了5分。
试卷上干净整洁。
他听了半节课,愣是一点笔记都没有写下。
江寒山有些头疼。
他从办公室回到班级以后,整个人脑子里就不停的浮现出顾粟粟的模样。
会想到她眼泪不停掉的模样,会想到她肩膀上的伤痕。
顾粟粟从办公室内打开门的那一刻。
她的校服袖子还挂在肩膀上没有松下。
江寒山一眼便看到了那处的伤痕,看起来是新伤,有着磨破的淤血痕迹,还有些青紫。
江寒山忍不住想,她这是经历了什么,怎么就被打成这样了。
她爸爸为什么打她?因为和江子昂的事情吗?
江寒山虽然不看微博,也不爱玩手机。
但是早上一到班级,几乎全班都传遍了,还有人过来故意告诉江寒山,想着江寒山和江子昂是同桌,希望江寒山能帮忙问问什么情况。
还有部分人呢是揶揄调侃,也是故意阴阳怪气,“哎呀,江寒山你不是一直不喜欢顾粟粟吗?对她的追求视若无睹的,现在可是有江子昂这个追求者了呀,估计很快你就不用再烦恼了。”
“怪不得昨天一天顾粟粟都没来过咱们班,我当时还在想顾粟粟不是每天都来的吗?现在一切都找到了答案。”
江寒山本对这些事情全都没有感觉的。
可是看到顾粟粟的眼泪和伤痕以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会想起,就连口袋里的发圈,似乎都变的格外灼热,哪怕隔着布料触碰到他的肌肤,都有些让他不安。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江寒山还有些心虚。
要是被人看到他身上有女孩的发圈,那他得怎么解释?
拾起发圈的时候,江寒山想的很简单,顾粟粟的发圈掉了,他捡到还回去很正常。
但现在……江寒山发现,有点难办,他完全没法面对顾粟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开口,满脑子都是她哭的惨兮兮还强忍着眼泪的模样,整张小脸都难受的皱成了一团。
偏偏顾粟粟还发现了他听到了对话。
两个人见面,他怕顾粟粟又想到当时的场景会更加的难过。
江寒山头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头大的很。
如果这些事情都像数学题,有一个公式能让他代入去解就好了,他也不用这么头疼了。
江寒山越想着越觉得自己口袋里的发圈是个罪证。
他当时怎么就把发圈给拾起来了?万一顾粟粟后来回去捡发圈发现东西不在怎么办?
江寒山脑袋里都一团浆糊了。
江子昂的小纸条递了回来:【对呀,我们很熟,怎么啦?】
江寒山看到他们熟,也算是松了口气。
江子昂还在那偷着乐呢,他故意这样说,表示自己和顾粟粟的关系熟稔,让老爸吃醋,吃醋以后是不是就会变的更加的霸道有占有欲,然后……嘿嘿嘿。
江子昂还沉浸在幻想中时。
江寒山又推了推他的胳膊,传回了纸条。
只不过,这次的纸条有些不太一样。
还用纸包裹了一个东西。
江子昂拆开一看,是一个最简单的发圈款式,黑色皮筋。
【我捡到了顾粟粟的发圈,你和她很熟的话,就麻烦你还给她吧。】
江子昂:“???”
等等,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不是应该吃醋吗!不是应该讨厌他吗!怎么还把东西给情敌?怎么还增加他和顾粟粟见面的机会了?
不对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江子昂顿了好几秒,凝着纸条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好了。
江寒山把烫手的山芋丢了出去以后,整个人都心情舒畅了许多。
浪费了大半节课的时间,江寒山可算是心绪回来了,从桌洞里拿出了理综试卷,刚要刷题,面前突然丢过来一个东西。
江寒山还没来得及反应,额头就被东西砸到。
眼睛下意识的闭上,手指捂住额头的那一刻,砸到他额头的发圈已然掉在了试卷上。
江寒山:“???”
这东西怎么又回来了?
伴随而来的还有江子昂倒抽凉气的声音,“嘶……”
江寒山侧目望去,眼神里透着不悦和费解。
江子昂瞬间怂了,讪笑,“抱歉抱歉,不小心砸到你了……”
江子昂双手递上了小纸条。
江寒山到底还是没怎么做过小动作,看着江子昂这个张扬的举动,倒是把他吓得够呛,瞬间伸出手攥住纸条藏在桌子上,这才偷偷摸摸的展开纸条。
【你哪来的顾粟粟发圈?】
一句话,让江寒山绷直了腰背,心虚感窜上。
再往下一看,重重闭了闭眼……
【我不帮你送啊,我可是大明星,我下楼得引起多少人看我?你自己送。】
江寒山侧首望向江子昂,皱眉低语,“我和她不熟!”
“不熟你捡人家发圈?”
江子昂一句话给江寒山问住,见江寒山沉默不语,江子昂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