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场。
直到聊到尾声,沈琼才问起宋吟知这段时间的住处,准备将她接来回春楼待着。却在听到宋吟知回答那一瞬,惊得大叫起来:“什么!你一直住在晋王府!”
这声音叫得极大声,将一旁的两人都给吓醒了。
沈琼又扫视了眼宋吟知,盯着她跛着的脚踝:“这不会是萧臣朗给你揍的吧?”
宋吟知忙摇头:“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摔的。”
沈琼松了口气,继续问道:“陆贵妃知道吗?”
宋吟知点点头,“陆贵妃慈悲,怜悯小女,将我接了过来,但我还未到达京都,陆贵妃却不堪病痛,已然西去了。”
黎姜刚醒,就听到宋吟知开口,赶忙去看沈琼的脸色。沈家当年满门全灭,只剩幼子沈琼的时候,是陆贵妃顶着官员的唾骂,将沈琼带在身边一年多,细心呵护,教他识字和礼法。对沈琼而言,陆贵妃已然是他的半个母亲。直到天庆元年,小晋王去了北疆做质子,沈琼也被迫离开陆贵妃出宫而去。
沈琼一脸的不敢相信,短短一天,自己至亲的人都离去了。沈琼吸了口气:“表妹,别开这种玩笑,京都律法森严,说这种话这是要杀头的罪。”
宋吟知只知沈琼这些年一直待在京都,却不曾知道他最初受到了陆贵妃的庇佑,但看沈琼这反应,显然不对劲,只轻声问道:“沈公子何出此言?”
“陆贵妃是乃六宫之首,纵使不受陛下宠爱,她的薨逝肯定需要礼部拟旨,广天下而告之,即便我身在江南,这种大事,怎么可能闻所未闻。”沈琼缓缓回答:“而且,而且我下江南之前,娘娘还给我她祈的福袋,当时还好好的。”
宋吟知沉默,不知该从何说起。黎姜也知道,就是皇帝舅舅不知在想什么,迟迟不肯下诏,自己还是从阿娘那儿偷听到的。
沈琼说完后看了眼宋吟知,又转身望向黎姜:“郡主,我说的对吗?”
黎姜点点头:“是,你说得对,但是……”
看黎姜吞吞吐吐半天不开口,心顿时凉了下来,后知后觉道:“是皇帝不让?”
黎姜默认。
之后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沈琼一句话不说地盯着窗外,仔细想了想事情的原委,在看到宋吟知的瞬间,突然想通了。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转身看向宋吟知:“萧臣朗也同意?”
宋吟知听了沈琼的话,也就知道了沈琼已经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了,问萧臣朗同意什么,不就是问萧臣朗是否同意娶亲,宋吟知忙回答:“小女身份低位,又无德才,殿下嫌弃也是应该的。”
这话也就默认了,萧臣朗肯定是不同意的,不过是皇帝施压罢了。
黎姜虽然云里雾里的,但听到宋吟知这么说,也赶紧解释道:“我那大哥哥,眼光是要高些,这么些年,他也没相中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