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够一人进城的,等进城寻到了亲戚,回头给官爷把银子补上,还求行个方便。
那守门的见这么堵,忙着将人清走了好给贵人们让路,叫骂到说什么没钱还想进城,乡下来的叫花子不配。举着杀威棒作势要打人,爷孙两人被吓得只好往边上躲。
燕娘伸手对那个小姑娘招了招手,让她上车一起入城。
这也在沾了谢安陈的光,他的举人身份可免徭免税免通关费。
爷孙俩道了谢,分开进了城,又在城内汇合再次道谢。
燕娘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去投奔亲戚,举手之劳而已。
回到府上,小碗儿进厨房张罗夕食。
谢府的夕食就在小碗儿歌颂今日夫人一打五的英勇事迹中渡过。
静言听得目瞪口呆。
燕娘饭后抱着百宝箱,盘点她今日收到的东西。
金钗银簪五六枚,手镯三四个,玉佩一双香囊无数。
赴个宴像是去进货的,除了她来者不拒,也没谁了。
春日宴上的贵女们因为一个男人大打出手,还捅到了梁王妃那边。
最后处理结果让其相互道歉了事,算是各打五十大板。又令众奴仆缄口,若是那个敢多口舌,就拔了舌头喂狗去。
但闹这么大,着实不像话。
各家夫人自觉颜面全无,回家后都好一番训诫,该罚的罚该关的关。
临走前,梁世子妃还拉着燕娘十分歉意地说,让她见笑了。
燕娘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她们是有心想要撮合郡主与谢安陈的,但还在观望。
观望什么呢?
观望谢元朗到底能不能榜上有名,以及是榜上何名,值不值当。
于是乎燕娘表态,她是真心愿意和离,还道揭榜后就回乡种田。
梁王府也趁机送了一份精致的伴手礼给她,当然是照单全收啦。
饭后,谢安陈在房中施施然地赔罪道:“夫人今日受委屈了。”
今日他被劝酒,饮了不少,强撑着骑马回了城,勉强用了些饭,眼下有些酒气上头。
见人醉眼朦胧的样子,燕娘笑着给他看了看手里的金银珠宝:
“委屈?这个秦小姐送的,这个郡主所赠,还有这些,都是你的仰慕者,在对我投其所好。”
她笑得贼拉开心。
“噢,对了,这张和离书已经竞价到八万八。我猜想金榜之后,还有更高的价码。”
燕娘把和离书在一旁摊开,认真地收敛首饰盒。
见她还是一门心思要和离,谢安陈头疼不已,以前这个时候醒酒汤已经端上来了。
他强打了精神,红着眼问:
“夫人,当真就一点不顾念旧情?非要这般?”
“旧情?你我之间有几分旧情?”
燕娘也是当真的把无情贯彻到底,把盒子砰地一盖:
“今日若非我见机行事,早就被你的这群红粉知己给摁河里洗冷水澡了!而你会为我出头吗?不会!你只会怪我不小心,只会嫌我上不得台面,让你在同科面前丢脸!也实话告诉你,此宴后我更加打定了主意要回乡,这和离书你不签也得签!”
一通嘶吼,燕娘发泄了两世的积怨,倒把谢安陈镇住在一旁。
两人一直和和睦睦的假象被戳破,冷了几息,他打心底嗤笑了一声,是了,这才是她的本性。
聪明警锐,遇强则强胡搅蛮缠,绝不吃亏。
也是这些原因,让他选了她支撑谢家门楣,因那时他需要一个强势的女子作为后盾。
只当她是在吃无边的飞醋,按往常一样自认为摸清了她的性子那般,在其强硬时自己服个软就能哄好。
于是,被训斥的谢安陈,遂伸手去拉燕娘的腕子。
转移了话题掺假了几分撒娇意味:“夫人,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