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的背叛带给他的屈辱和不堪,竟还妄想着崔文恪会对她温声细语,另眼相待?
崔文恪怒气冲冲出了崔家,本打算直奔谢府去找谢芳华问个明白,路上被风一吹,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他现在哪还有什么立场去问?
即便是问,她也肯定不会告诉他实话。
自己何时这么卑微过?
这么一想,人也顿时萎靡下来,抬脚进了街旁的酒楼。
“二小姐,那不是大姑……崔五少爷?”丫头嫣红扶着谢芳菲从旁边的胭脂铺子出来,恰好撞见崔文恪进酒楼,出声提醒了一句。
谢芳菲闻言精神一振,立即抬眼四下找了一圈,“在哪?”
“刚进那家酒楼。”嫣红指着崔文恪所在的那家酒楼道。
谢芳菲垂下眼,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又抬手抚了抚鬓角,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嫣红说,“虽然阿姐已经同他和离,但大家好歹姻亲一场,既然碰见了,不过去打个招呼也不好。”
嫣红呆了呆,弄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好,不过主子都这么说了,哪有她一个奴婢插嘴的份儿。
谢芳菲领着嫣红到时,崔文恪正坐在二楼雅间灌闷酒,本就酒量浅,又是带着情绪,这会儿已经有了醉意。司雨守在一旁急得不行,但又无计可施,自打少奶奶和离回了谢家,少爷买醉已成常态,老爷都劝不住,更何况是他,此刻见谢芳菲上来,司雨一愣,轻轻推了推崔文恪,示意他有人来了。
崔文恪酒意上头,被他推得身形微晃,醉眼朦胧中看到一个女子袅袅婷婷朝自己走来, “芳华?”
谢芳菲脸上的笑意一僵,娇娇地唤了声姐夫。
“原来是你……”崔文恪被她这一声姐夫唤回了一点神志,不过也仅有一点而已,“我……已经不是你姐夫了,你知道吗?她心里竟然有了别的男人……”
谢芳菲一脸诧异,阿姐心里有了别的男人?她怎么不知道?
阿姐和离的原因竟是这个吗?
崔文恪自顾自倒了一大杯,一口饮尽,看着谢芳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芳华,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究竟哪里不如他?”
谢芳菲见他醉的厉害,连忙伸手夺过他的酒杯,“姐夫,别喝了,你醉了。”
不料崔文恪却趁势一把将她扯到了怀中,喃喃道:“芳华,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几日,我好想你……”
谢芳菲有些羞,然而更多的是喜,“姐夫,我是芳菲,不是阿姐……”
话还未说完,就被崔文恪封住了檀口,余下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司雨见状,一脸的不自在,拉了一把目瞪口呆的嫣红,悄悄掩上了雅间的门。
嫣红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顿时气得跳脚,“你放开我,崔五少爷竟然敢轻薄我家二小姐……”
司雨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小点声,让人听见,你家姑娘还要不要做人!”
嫣红下意识左右看了看,点点头,示意司雨放开她。
司雨松开手,声音压的很低,“你没看你家姑娘也挺愿意的吗?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怎么做人家丫头的……”
嫣红闻言呆住,二小姐刚才好像确实没有挣扎,难道真是愿意的?天啊,大小姐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
屋内,衣衫散落一地,供食客歇息的矮榻上,两道人影交颈缠绵,不时发出羞人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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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芳园
谢芳华有些烦躁地摇着团扇,从刚才开始,她就心神不宁,右眼一直跳个不停,老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大小姐,该吃药了,您这身子刚好点,可不敢这么使劲扇风。”李嬷嬷从她手中抽走团扇,递过来一碗浓黑的药汁。
带着苦味的药香在室内散开,谢芳华眉心蹙了蹙,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等嘴里的苦味散了些,才冲李嬷嬷道:“嬷嬷,我这心里有些不大安宁,你让人琥珀出去探探,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呸呸,童言无忌,坏的不灵好的灵。”李嬷嬷连着呸了两声,“家里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大小姐净在这自己吓自己!”
话音刚落,珍珠一脸惊慌,连滚带爬地进了屋,“大小姐,不好了!老爷惊了马,刚被人抬了回来,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谢芳华如遭雷击,手中的药碗“哐啷”一声落到地上,瓷屑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