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一步看一步。”这也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除了系统外,她的小命还被狗皇帝捏着。
她现在只想早些完成系统任务,提高护生值,为自己的小命加乘。
说了这么多,她自然没忘记吩咐春桃,派人盯着香囊铺的孙公子。不派人盯着,怎么知晓孙公子的劣迹,没这些确凿的劣迹,林诗阮又怎么会对孙公子死心,随后醒悟呢?
翌日,黎音才遣退了宫人,独自一人在屋里练跆拳道,春桃的声音就传来。
“娘娘,庆王妃求见。”
因她吩咐了,没她的允许不许进屋,她也不用担心春桃见她这般不雅的动作,再问东问西。她收回踢出去的腿,扯过挂在椅子上的帕子,边擦额头上的汗,边道:“让她先坐会儿,我换身衣服就来。”
“是。”
跆拳道是她上初中就开始学的,等到上大学时,已成功拿下跆拳道黑带。
人啊,都有惰性,她当情感主播这两年,尤为懈怠,都没怎么练过。若不是小白说完成任务,还能提升武力值,她现在指定还懈怠着。
在本身就有一定攻击力的情况下,再得武力值的加持,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那些御林军也不能轻易伤了她。
换好衣服,在春桃的陪同下,她到了厅内。
庆王妃之所以来寻她,都源自于她昨日差遣人去庆王府递的话。作为母亲,庆王妃比谁都想自己的闺女能有个好归宿,而不是被那有心之人给蒙骗了。
“叔母不用多礼,你今日能来看望我,也是我的荣幸。”她边笑意吟吟道,边冲春桃使了个眼神,示意人都下去。
庆王妃本还有些局促,此番见厅里没了旁人,也少了两分拘束。她挣扎了番,还是舔着脸道:“不怕娘娘笑话,妾身昨晚想了一宿,也没想明白娘娘话里的意思,这不,今日这才斗胆进宫,想恳请娘娘为妾身解惑。”
黎音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缓缓道:“叔母没想明白的不是我那番话,而是我的用意。”
庆王妃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表情不由一僵。
“我之所以插手这件事,就是想让叔母欠我一个人情。”黎音抬起了手,安抚道,“叔母不必忧心,我只是个女子,他日所求之事无关朝堂。”
无缘无故的帮忙,比有所图的帮忙更让人信服。可从她接收到的书中剧情,朝堂上的党派之争逐渐白热化。而所谓的党派,又分为三派,一是士族固守派,主张以文治国;二是吏部尚书这一派,想让武官当权;三则是中立派,不表立场。
庆王的祖上陪太上皇打了天下,理该站吏部尚书,也就是她爹这一派,但庆王却选择中立。
也正因为考虑到了这点,她才没直接从庆王妃这边入手。
庆王妃收紧了些放在腿上的手,半信半疑道:“当真?”
该说的不该说的,软的硬的,她都试过了,没用。她这才狠下决心,将那姓孙的赶出京都。
这事是瞒着闺女做的,不曾想,闺女竟将皇后约去了西市,还凑巧撞上了那姓孙收拾行头。这可不得了,昨日闺女回府,就不管不顾冲到王爷跟前,指责王爷蛮不讲理,将王爷气得嘞,脸铁青。
若皇后所言为真,她愿意欠皇后一个人情。
“若叔母不信,我可立下字据。”语罢,黎音将昨晚就准备妥当的字据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庆王妃瞳孔微缩,心下的疑惑当即退去,连忙离座感谢道:“妾身谢过皇后。”
见庆王妃心中已无顾虑,黎音也将自己查到的,都说了出来。
听完后,庆王妃攥紧了手:“既然那姓孙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何必这么迂回?”
知道闺女与那姓孙的事后,她就派人去查探了番那姓孙的身家。
孙家两代经商,生意一直都平平,也就这几年搬到了西市,生意才逐渐好转。没身份地位,家中也不是有依靠的富庶商贾,她怎能放心将闺女交给这样的人。
“叔母认为你现在将这一切告诉诗阮,诗阮会不会信?”黎音反问道。
庆王妃一噎,只怕说了闺女非但不会信,还以为是她故意捏造出来,污蔑那姓孙的。
“叔母不必太过忧心,我既决定插手此事,就有八成的把握,让诗阮醒悟。”说话间,黎音已离座起身,之所以对庆王妃说这么多,一是想让庆王妃安心,二则是想让庆王妃能帮衬她一二,这样双管齐下,效率也会更高。
见她这般自信,庆王妃就知晓,这事是十拿九稳了,笑道:“那这事就劳烦皇后挂心了。”
庆王妃才离开凤仪宫不到半个时辰,福宁宫就来了人,说太后请她过去。
黎音心知,这是太后要审问她呢。
来到福宁宫,她连忙欠身行礼道:“黎音给太后请安。”
正闭眸享受嬷嬷按摩的太后,眼也不睁,轻嗯了声:“哀家听说你近几日忙得很,又是出宫,又是招待庆王妃。”
黎音保持着欠身姿势,答道:“在宫内待得有些烦闷,就想出宫逛逛。庆王妃今日进宫,是为黎音昨日插手之事。”
“你说的这事,哀家听说了,说是那林四姑娘被一个卖香囊的勾走了心魂,庆王近日可忧心得紧。”说着,太后便摆了摆手。
闻言,黎音的心一紧,自己的一举一动果然瞒不过太后。
太后睁开了双眸,挥了挥手,嬷嬷立马退到了一旁。
她盯着黎音,不怒而威道:“你贸然给苏三娘下毒,哀家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正是拉拢庆王府的好时机,你又瞒着哀家。”她双眸里迸射出寒光,“怎么,真以为哀家年老不中用了?”
黎音双脚一软,背部尽可能保持挺立,认错道:“黎音不敢,黎音没想那么多。”
“是没想那么多,还是已有了异心?”太后咬重了最后两字。
黎音的背部已被汗渍打湿,被裙子掩盖住的双腿,隐隐发颤。
真不是她怂,而是这局面已超乎她的预想,她原以为自己被唤过来,顶多就是被指责两句。现在这哪儿是骂,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